“不是。今天有春生哥哥的比賽,我是跟來為他打氣的。”王一飛搖了搖頭答道。
忘憂清樂道場的預選賽人員標準是先在衝段班衝段少年中表現優異者裡選擇,視比賽進展情況再進行適當調整,而衝段班是全日制學習,衝段班的學生每天都要象大多數普通學校的學生那樣進行至少六個小時以上的訓練。王一飛雖然住在道場,但他白天需在麗澤小學上課學習,只有在晚上才能參加訓練,所以他並不是衝段班的成員,也沒有參加衝段班每月例行大迴圈賽,自然也就不會在這次比賽選手的選拔範圍以內。
“呵呵,原來是這樣,明白了。也對,多看看高水平的比賽也是提高實力的重要方法之一,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或許你能發現很多對局者沒能走出的好招呢。”果然不出所料,方品璋笑著說道。
“飛飛,別聊了,快跟上來。”前邊的黃春生一回頭髮現王一飛沒有跟在旁邊,四下一望這才看見門口處正在聊天的兩人,生怕第一次到這兒的王一飛出事連忙大聲叫了起來。
“哎,我來了。方叔叔,我先過去啦。”聽到黃春生在叫自已,王一飛跟方品璋打了個招呼便小跑著跟了上去。
人家去參加比賽,方品璋也沒必要繼續留在門口,於是他也跟在後邊進了棋社。
先在一樓大廳轉了一圈:這是以賭彩為業的職業棋客的工作習慣,目的就是找一找有沒有生面孔,看看能不能成為自已獵食的目標。
但一圈繞完了,得到的結果卻是失望:大廳裡的人的確是不少,但差不多都是熟人,跟這些人下棋最多隻能掙到三瓜倆棗的指導費,離填補自已落下的虧空差得太遠,平時是無所謂,但在接近月底還貸日期臨近的時候無異於坐著等死,方品璋才不會去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傻事。
沒有目標就只有繼續轉下去,不見兔子不撒鷹,方品璋不想把自已的精力白白浪費。
“嘿,老方,又在這裡碰上啦?怎麼樣,再來一盤嗎?”
正在他漫無目標地亂轉時候,一個腆著肚子的大胖子從門外走了進來,一眼看到四處閒逛的方品璋便笑著迎了上來。
“呃!怎麼會是這個傢伙!看來今天是很難找到好活了。”不必看清五官,單憑那付與眾不同的體形方品璋就知道這個大號胖子是誰。
笑迷陀——楊笑。
北京地區玩彩棋這一行中的知名人物,同時也是自已的冤家對頭——要不是兩天前的一場大戰讓自已一下子就輸掉了兩千多塊,他又何至於落到現在如此窘迫的境地!
第一第三百一十九章 楊笑其人
和方品璋相比,楊笑在這一行中的資歷要老了許多,今年已經四十有二的他曾經是北京一家大型國企工廠的車間主任,相當年風光時手底下最少也管著兩三百號人,可惜,這樣的日子沒過幾年,全國範圍內的國企改革風潮也刮到了他所在的這個單位。
由於學歷僅是大專,在競爭上崗的評比中楊笑被刷了下來,本來以他的資歷和人脈留下來作個副手絕不會是問題,但人爭一口氣,佛為一柱香,一直在車間裡當一把手的他覺得被以前的下屬管太沒有面子,於是一時衝動辭職下海做生意,打算活出個好樣讓那些人知道他楊笑離開工廠也是一條龍。
然而,敢下水的並不一定就是弄潮兒,不進海里,又怎麼知道海水有多深。
所謂商場如戰場,這句話可不是什麼窮酸文人無聊時胡鄒出來的,而是無數在商海中歷經過無數苦難人們的肺腑之言。
很少有人沒聽說過這句話,但這並不能阻止他們前赴後繼地投入商海的熱情,因為許多人都相信自已是那極少沒被淹死,而且遊得還很輕鬆愜意的一小部分。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
如果努力就一定能成功,那麼這個世界就不會有失敗了。
等真的進入這個世界,楊笑才發現這個世界和自已想象並不一樣。
以前看人家作生意非常簡單,從一個地方進點貨,然後到另一個地方賣出,一進一出就能把本錢翻上一翻。
可是他沒有想到看似簡單的事情實際上並不簡單:什麼時候進貨,進什麼樣的貨,進多少的貨,貨物應該怎麼運輸,怎麼保管,在哪裡出貨,怎麼出貨,如果貨沒出去壓在手裡怎麼辦?。。。。。。
完全沒有經商經驗而且過高估計自已運氣的楊笑想要一口吃成個胖子,第一次出手就傾其所有到廣州進了一卡車的高檔香菸準備大發一筆,卻不成想半路上被菸草專賣局的盯上,一經檢查發現他不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