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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呵,王先生,看來您對飛飛的未來發展非常關心。我們道場也是一樣。飛飛是學棋的奇才,這一點已經得到很多人的贊同,事實上,我們認為,以棋才而論,飛飛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用神童二字已不足以形容。現在飛飛在道場學棋,道場上上下下都對他寄予了厚望。希望他長大之後能成為職業棋手,為我國的圍棋事業做出貢獻。不知道您是不是也有這個打算?”李飛揚表情認真地問道,這是關鍵問題,孩子父母的意願對孩子的成長髮展起著決定性的作用,不知道有多少有天分的孩童因家長的錯誤而小時了了,大未能佳,最有名的就是寫進語文課本的傷仲永。做為有經驗的專業教育工作者,李飛揚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

“這個。。。。。。”,王國立沉吟起來:自已兒子的天賦他當然很清楚,旁人對兒子才能的評價他同樣也很清楚,只不過他是一個思想很傳統保守的人,一直認為只有學好數理化才是真正的本事,所謂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至於圍棋,不錯,是有些職業棋手風風光光,要名有名,要錢有錢,可問題是這樣風光的棋手能有多少呢?翻翻每一期的《圍棋天地》,看看上面刊登的棋譜和專題,裡邊翻來覆去還不是那十幾位頂級棋手的的介紹,而全國現役的職業棋手有三百多位!估計那些二三線棋手的正常收入連普通公司的職員都比不上吧?做為業餘愛好,下棋,學棋當然是很好的事情,但若是以之為一種職業,那可就得要好好想想了。

“王先生,有什麼想法請儘管說出來,不要有顧慮,都是為孩子好,沒什麼不能說的。”見對方欲言又止,李飛揚笑了笑把氣氛緩和下來。

就象做心理輔導,最怕的不是問題有多麻煩,多嚴重,而是輔導物件把所有的心事都埋在心裡,一句話不說,一句話不講,象個鋸了嘴兒的葫蘆,讓人一點兒轍也沒有。

“呵,李老師,飛飛現在年紀還很小,將來要做什麼這個時候談還為時尚早。我想還是等他長大一些,懂事以後再做決定。現在最要緊的是把基礎打好。”沉吟著,王國立仔細斟酌著自已的用詞造句。所謂在其位,謀其政,李飛揚是圍棋教師,當然希望自已的兒子學圍棋,而自已卻要為飛飛的一生負責,所要考慮的方面當然就要多許多了。養兒一百歲,操心九十九,沒辦法,為人父母就是這樣的。

“嗯。。。。。。,您說的不錯,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層之臺,起於壘土,千里之行,始於足下,人的一生就象一座樓房,只有把地基打的堅實,才能建成摩天大廈,假如不是這樣,那就如海邊沙灘的的建築,無論外表看起來如何壯觀宏偉,一遇到風浪就會垮成一堆。在這方面,咱們的觀點完全一致。”李飛揚點了點頭說道。

說服人並不象電視臺搞的那些大專辯論賽,把對手說的啞口無言,無話可說就是勝利,舌劍唇槍,辯材無敵是讓人賞心悅目,心情愉快,但若不能令對手口服心服,那麼其結果只能是一種遊戲,於問題的解決毫無意義。

所以,李飛揚決定先從已有的共識入手,然後再一點點接近主題。

第一第二百一十四章 盡人事,聽天命

“對對對,老話說的好,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幹什麼事都是這樣,象當年我們學徒的時候,頭兩三年只能給師傅打下手,連車床也不讓摸一下,光練磨鑽頭就練了半年多,到後來隨便拿個鑽頭最多兩分鐘就能想磨成什麼樣就什麼樣,哪象現在技校出來的那些小孩兒似的,兩年時間裡車鏜銑刨鉗全都學了一遍,聽起來好象多厲害似的,其實全是花架子,等一下車間就全漏餡,連打眼畫線都搞不定,工作五六年,磨個鑽頭還得花十多分鐘,比大姑娘繡花都慢,這全都是學習的時候沒有打好基礎,貪多嚼不爛給鬧的。”感同身受,老王頭是大發感慨。

“王大爺,您說的太對了。所謂一朝之計在於晨,一年之計在於春,無論學習什麼,最初的那段時間都是最重要的,因為習慣一旦養成,再想改變就困難了,就好象我們這些半路出家的業餘棋手,如果單以論計算力而言和一般的職業棋手相差無幾,可以說他們能算到的,我們差不多也能算到,可是在實戰當中碰到頭緒繁多特別複雜的局面時,就很難做到象他們那樣深入思考,冷靜判斷。雖然我們也知道這些弱點,但到了現在想改也改不了了。”有了一個支持者當然要牢牢抓住,李飛揚笑著附合道。

“嘿,到底是當老師,見識就是比一般人高。沒錯,要不怎麼說人家少林寺的武僧厲害,那都是從幾歲開始練出來的童子功,想不厲害也難呀!”被李飛揚這麼一捧,老王頭心裡是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