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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有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那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對水平不高的對手,就算讓很多子也能夠非常流暢地發揮,甚至取得不亞於看著棋盤的完勝,但對於本身就有能力給我製造麻煩的對手,下起棋來就更加捉襟見肘,四處受制於人。

此外,還有一個值得注意的地方:在我所經歷的盲棋表演來說,我的對手通堂會因為面對的是一個‘盲人’而產生奇妙的的心理變化,下出更有創意的招法;觀眾則跟隨著棋局,一顆心時刻緊繃著,生怕我掉了鏈子,體驗了別樣的刺激,對我則是一種挑戰,我要在不利的條件下發揮最大潛能,儘量下得不比正常下差,結果通常是我在徵子,打劫及很多複雜區域性仍錙銖必爭較,,所有人包括我自已都捏把冷汗,可最終卻沒有等到我的失誤,反而等到了對手鬥志被徹底擊潰而中盤認輸。”一股腦,鮑春來把自已所掌握的盲棋知識和想法全都倒了出來。

“不錯,不錯,很有道理,很有道理。”一邊聽著鮑春來的講解,李飛揚一邊連聲稱讚,一旁的小飛飛也是聽得津津有味兒,大大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兒。

“只是一點粗淺的見解,還很不成熟。讓您見笑了。”鮑春來靦腆地笑道。他是做導遊的,又是一直在以成為專職圍棋教師為理想,有如此表現當然並不奇怪。

“呵,這可不是一點粗淺的見解,再潤色整理一下,完全可以當成論文發表了。不過小鮑,原你剛才的說法,似乎對盲棋的前景也不是很看好,不知道我的感覺對不對?”李飛揚笑著問道。

“呵,是呀。不知道您有沒有去過羽毛球訓練館,我曾經帶團去過一次成都市隊的訓練館,當時運動員正在休息,有幾位遊客想和那些高手練練手,人家也想找個樂,就這邊拿著球拍,那邊拿著裝球用的紙筒打起來,最後的結果是遊客一方一敗塗地,十五個回合的比賽連三分都沒拿到。

盲棋和普通棋戰的區別就如打羽毛球用的是球筒和球拍的分別,高手用球筒打球一樣也很漂亮,從吸引眼球來說,可能比用球拍還有效?但有誰聽說過有正式比賽拿球筒來做為比賽用具的?”鮑春來笑道。

第一第二百零六章 氣度

把鮑春來送出樓外,李飛揚重新回到辦公室,剛坐下沒多久,房門一動,沈懷運從門外走了進來。

“飛揚,和那個鮑春來聊得挺投機的呀?兩點四十到三點半,差不多得有一個小時了。”兩個人的辦公室就是斜對門,只要稍稍留意,想知道什麼迎客送客是什麼時間自然不是難事。

“呵,是呀,這個小夥子不錯,口才好,人品也不錯,更難得的是懂得思考,有自已的想法和主見。”李飛揚笑著答道。

”哦,是嗎?那你們都聊了些什麼?”沈懷運好奇地問道。

“呵,主要是一些對盲棋的看法,理解還有對盲棋發展前景的猜測。你別說,別看小夥子年紀不大,肚子裡裝的墨水可是不少。說起話來就象景德鎮的瓷器,一套接著一套的。”李飛揚稱讚道,看來,經過近一個小時的長談,他對這位來自成都的年輕棋手有相當的好感。

“就聊這些?”又不是學術交流,特意跑過來卻談這種毫無趣味性可言的話題,這個鮑春來還真有點兒意思。

“是呀。呵,說起來我也是沾了王一飛的光,那些話他本來是對王一飛說的,只是恰好我在旁邊,所以也就順裡成章成了受益人者。”李飛揚笑道。

“哎,對了,剛才聽鮑春來說他上星期曾經和王一飛下過一盤棋,當時也沒來得及多問,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這個問題在沈懷運腦子裡已經困擾了半天,李飛揚和鮑春來聊了那麼久,知道的應該比自已多些。

“噢,哈哈,是的,沒錯。老沈,說起來咱們都是白費勁了。你我都以為是週三才輪到王一飛上場,誰成想星期天他們就提前對上了陣,不僅是雙盲對戰,而且王一飛還漂漂亮亮的贏了。”李飛揚笑著答道。

“啊,真是這樣?哈哈,怪不得第二天鮑春來在優勢情況下被崔長友翻盤,原來是頭天輸棋,信心受到打擊,所以才影響到了競技狀態。”梁明泉聞言恍然大悟,雖然猜測和實際情況並不相符,卻也是有根有據,合情合理。

“呵,應該是這樣吧。”李飛揚點頭答道。

的確,棋手的狀態對實力的發揮有著相當的影響,武宮正樹就曾經說過,他狀態好時和狀態差時可水平可以差出一子,假如鮑春來真是因頭天輸棋而影響到第二天的情緒,那麼輸掉比賽也就並不奇怪,終究,所謂的平常心說起來輕鬆,但要做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