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昌發去了山上,肖月跟楊小姑收拾屋子。
昨天心裡難受,三個人也沒顧得上收拾住的地方,楊昌發更是在椅子上湊活了一晚。
楊昌發跟肖月住著客廳右邊的房子,左邊的屋子空著,本來是打算給孩子住的,現在就讓楊小姑住著,孩子到時候再說。
肖月把自己做的新褥子新被子都拿出來給楊小姑鋪著,楊小姑回來的時候連衣服都沒有拿,所以屋子裡沒有什麼東西空得很。
肖月打算趕集的時候再添置,“小姑,等下咱們去鎮上給你添置點東西。”
楊小姑說:“不用了,小姑住的地方都有,等咱們去鎮上拿回來就行了。”
肖月也沒有反對,“行,到時候咱們再看,缺什麼再買。”
現在肖月每月初的七天做醬料,剩下便是去趕5次集會做買賣,其餘的時間都有空閒。
正好今天閒著,便乾脆去鎮上給小姑買點東西。
收拾完屋子,肖月讓楊昌發把牛車牽出來,鎖好門三人去了鎮上。
因為不是集會,所以人不多。肖月跟楊昌發先去了楊小姑住的地方,在一條很偏僻的巷道里,走拐右拐的到了一間破舊地屋子前面。
楊小姑用藏在門口草叢裡的鑰匙開了門,進去一看,兩人不由得一陣心酸。
一間屋子,靠窗的地方用石塊壘著個灶臺,鍋碗瓢盆菜刀沒有一個好的,全都缺口。一張木板床,沒有褥子鋪著稻草,一床破爛的被子。沒有衣櫃,換洗的衣物就放在床頭。
肖月看了一圈屋裡,說:“小姑,算了吧,這些東西都已經舊成這個樣子了,咱不要了,我們給你買新的。”
楊小姑說:“能省一點是一點吧!”
“省什麼呀,有福就趕緊享吧!”一個尖利地嗓音響起。
肖月轉頭去看,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胖女人,臉上抹著厚厚的粉,說話都往下掉,嘴唇塗得紅的跟喝了血一樣。
那個胖女人眼光在肖月和楊昌發的身上來回的掃,“楊大姐,這是誰呀?你還有有錢的親戚?”
楊小姑語氣淡淡地說:“這是我孃家侄子和侄子媳婦。昌發,月兒,這是福嬸,這屋子是她的。”
肖月跟楊昌發也就跟著喊了人。
楊小姑對福嬸說:“我搬走了,跟你說一聲。”
福嬸眼珠子轉了轉,“奧,原來是你孃家的親戚,這是要接你回去了,看來你孃家還是不錯的嘛,那你幹嘛一直在這裡跟個乞丐一樣的。。。。。。”
福嬸還在說,楊小姑打斷了她的話,“行了,我就是回來拿東西的。”
福嬸笑著說:“哎呦,還要你這些破爛呀!行了,你要搬走就給10兩銀子的房租吧!”
楊小姑瞪大了眼睛,“當初租的時候我們不是說好了,一年1兩銀子嗎?我已經給你1兩銀子了,而且我才住了3個月。”
福嬸拍著大腿說:“好我的楊大姐呀!當初我看你實在是可憐才收那麼點錢,你想想這是鎮上啊,哪有那麼便宜的房租。”
肖月從剛才這女人掃視自己的時候就知道她要錢,果不其然。她開口道:“福嬸,這雖然是鎮上,但是你這屋子也沒有那麼貴的房租吧!”
福嬸眯著眼睛對肖月說:“侄媳婦,你看看我這屋子,這後面是咱們鎮上最有名的荷花池,左邊是鎮上最大的酒樓,右邊是鎮上最好的私塾,這位置還不好嗎?”
這話說得肖月的嘴角不自覺的抽了一下,沒錯,這些地方都在這些方位,不過要過去的話得半個時辰。
這要是能算這房子的周邊環境,那整個鎮上的屋子周圍環境都不錯,這個胖女人的真會睜眼說瞎話。
不過肖月不想再糾纏了,她輕笑著說:“福嬸說的真好,只是這些地方離這裡可是不近,我只看這屋子後面是汙泥溝,左邊是棺材鋪,右邊是垃圾山。”
福嬸不在意地擺擺手,“但是人少,清淨呀!”
肖月真是無語了,這是胡攪蠻纏嘛,“行了,福嬸,究竟如何,咱們心裡清楚,我小姑要搬走,我們也感謝你當初收留她,我們只能再給你1兩銀子了,要不要就看你了,不然咱們就只能去官府那裡說說這事了。”
福嬸思量了一下,有1兩是1兩,點頭說:“行,不過這屋子裡的東西,你們不能拿走了。”
肖月本也沒打算要這些東西,就同意了。楊昌發掏出了1兩銀子給了福嬸。楊小姑只拿了自己那兩件衣服。
福嬸對著那1兩銀子哈了口氣,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