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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部分

室內停留了一下,隨即由於想到了邵元節,而倏然離開了這裡,到達一間寬敞華麗的大屋中。

這間房裡的佈置極為高雅而華麗,除了傢俱都是上等的紫檀木所制,連燭燈的燈臺都是銀製。

除此之外,粉壁懸掛的字畫,也都是當代名家之作,其中包括有沈周、文徵明在內。

金玄白的神識四下環顧,發現自己以前並沒有來過這間大房,還沒弄清楚為何會突然的到了這裡,卻見到房門一開,邵元節悄悄的走入屋裡。

他順手掩上了門,然後走到大床之前,掀開放下的羅帳,分別掛在銀鉤上。

金玄白以一種居高臨下的角度,往下望去,只見床上睡著一個人,仔細一看,竟然是受傷被擒的天刀餘斷情。

他心中頗為訝異,不知餘斷情身為俘虜,為何會被邵元節如此優待,沒有囚禁起來,反而住在如此華麗的房間裡?

正在不解之際,只見邵元節探首帆內,看了看在熟睡中的餘斷情,然後轉身走到室內的一張圓桌邊,拉過一張圓凳,坐了下來。

也就在這時,錦被翻浪,突然從床上飛了起來,往邵元節頭上蓋去,接著,身穿中衣內褲的餘斷情,挺身坐了起來,立刻下床,穿上擺在床前的一雙軟靴。

邵元節根本沒防到會有錦被飛來之事,猝然之間,被那床大被矇住,驚駭之下,發出一聲悶喝,整個人斜躍而出,頓時把整張圓桌都撞翻了。

他身形踉蹌地翻跌在牆邊,蒙在頭上的一床錦被,卻也被他從中撕了開來。

剎那間,棉絮如雪花般的飛散開來,弄得邵元節滿頭滿身都是棉花,彷彿變成了一個白髮白鬚的老翁。

他一面吐著嘴裡的棉花,一面從裂開的錦被中探身出來,卻立即面臨著飛撲而至的餘斷情的無情攻擊。

邵元節的武功,是奠基於華山,後來投入天師教天一派中,除了練武之外,尚涉及修練道法和煉丹之術,故此武功成就不高,和餘斷情比較起來,相差甚遠。

不過,餘斷情此刻身上有傷,再加上手中無刀,雖然手刀極利,卻是氣息不順,使不出平常一半的武功,是以招式縱然變幻奇詭,在一時之間,還無法擊敗邵元節。

金玄白“看”到這兩人打得激烈,難分勝負,卻是心頭一震,心想:“真是奇怪,我明明用了本門的秘傳手法,閉了餘斷情的穴道,他又怎能解開?”

他一時之間也不明白餘斷情如何解除了身上所受的禁制,但是卻知道縱然此人身上有傷,邵元節也遠遠不是他的對手,只要再交戰三四十招,餘斷情必然會佔上風,甚至當場會把邵元節殺死。

他的心中出現一個意念:“這個臭道士怎麼這樣胡塗?天香樓裡還有勞公秉、於八郎這些人在,他只要大叫幾聲,豈不是可以引人來救?為何他要悶聲不吭的和餘斷情交手呢?”

這個意念剛一閃現,他立刻發現自己的神識竟然莫名其妙的離開了現場,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身軀裡。

睜開眼來,他發現自己仍在盤坐之中,四下稍一顧盼,只見面前丈許之外,跪倒了一地的黑衣忍者。

那些忍者共有二十四人之多,都是潛伏在庭園四周,負責警戒的人員,有些人頭上插著樹枝,身上綁著亂草;有些人則是把忍者衣反穿,此刻衣上全是灰土,顯然是藏匿在地下坑洞裡。

他們跪在地上,全都以欽敬、畏懼的眼神,望著盤坐在走廊上的金玄白,似乎是望著一尊火神。

金玄白一睜開眼,那些忍者全都虔敬的趴伏下去,齊口同聲的叫道:“少主!”

金玄白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讓他們站起來,然後又喚來一名忍者,加以詢問。

那個忍者敬畏地把經過情形說了出來,反倒讓金玄白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原來,當金玄白在走廊上盤膝入定之後,身上突然冒起了一蓬紅光,映著廊柱上高掛的燈火,這蓬紅光越來越是熾亮,範圍也越來越大。

那些藏匿在庭園四處的忍者們,乍見小屋和室裡泛起紅光,還以為是失火,立刻趕來察看。

當他們看到這蓬閃爍熾亮的紅光,從金玄白身上發出,全都敬嘆萬分,立刻拜倒於地,以為金玄白顯現出火神的真身。

沒一會光景,園裡守衛的二十四名忍者,全都紛紛從藏匿之處走了出來,然後敬畏地跪倒於地。

以往,他們從小膜拜的火神大將,是被他們視為大神,視為菩薩,不過卻從沒一個人見過火神大將的真身。

如今,他們的火神,以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