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神鷲嶺接近禁地的地方,是嚴禁開掘的,這條隧道荒廢已久,我才選了它作閨房入口,因此過了這許久都無人來過。”
江昊怎麼也沒法把舊礦坑和閨房兩個字聯絡起來,前面的坑道里落滿厚厚的岩石礦渣,走過後菸灰飛揚,一路上也沒看出哪裡有閨房的影子。礦道盡頭堆滿廢棄的礦石。
綠珠雙手合十,喃喃念動口訣,礦道中間的碎石劈啪作響,自動分開,由無路變成了有路。等三個人同碎石分出的道路中間透過之後,身後的碎石又重新合上,一點走過的痕跡也不留下。
前面兩扇翠綠門戶,柳暗花明,到了空曠的礦洞裡又見一間精舍,周圍綠樹滴翠,芳草茵茵,跟神鷲嶺的其他地方的黑暗兩重天地。
三個人終於可以擺脫沉重的鐵殼,好不輕鬆。
區然說道:“這個就叫閨房麼?我為什麼沒來過這地方?”
綠樹說道:“這是我一個人的地方,神鷲嶺裡沒有旁人來過。”
她推開門,挑開珍珠捲簾,裡面是間秀雅的臥房,香氣幽幽,陳設精巧,儼然小姐閨房。只是有一面牆上被幕布擋住,像演出沒開始之前的舞臺,跟周圍的佈置不大協調。
綠珠拉動幕布,眼前頓時一片閃亮,江昊看到許多面發亮的玻璃鏡子,每一面上都銀光耀眼。鏡子大小規格完全相同,好像電視臺很多電視的直播螢幕擺到一塊的樣子。
綠珠說道:“神鷲嶺有五大使者,不知道你是不是都見識過了?”
江昊屈指一算,流星使在隱澤邊看到了,青鏡使在雪山口差點用鐳射燒焦自己,玄機使活的和死的也都看過了,還有個鷲靈使聽說被關到籠子裡。除此之外,第五個使者是誰,他連聽都沒聽人提起過。
他數出四個,說道:“我還有一個不知道他的名字。”
綠珠笑道:“就是我呀。神鷲嶺五使,最後一個便是懾魂使,懾魂使就是我。”
江昊覺得她一雙眼睛水汪汪勾魂奪魄,叫勾魂使倒比較合適。問道:“他們都有獨門絕技,你呢?”
綠珠說道:“他們空有利器不會運用,我比他們更瞭解人。你想知道神鷲嶺的一切麼,往鏡子上看。”
綠珠的纖纖玉指隔空點指,一面面鏡子忽然復活了,不再耀眼,而是映出清晰的影象來。區然看到一面鏡中有埋葬玄機使的實驗室,裡面有鐵偶人不停出入,還能聽到鐵偶人粗重的行動聲音。
區然吃驚說道:“那裡的情景怎麼會出現在鏡中?”
綠珠說道:“不止那裡,神鷲嶺所有地方的情景都會出現在我的鏡子裡,我這套天羅鏡陣能夠了解到神鷲嶺每個角落的一舉一動。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當年的時候,他們都怕我得很,如果有個人時刻能洞察你的秘密,你害不害怕她呢?”
區然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說:“我怕。”
每一面鏡子當中都映出不同的景象,不同的人在不同地方說話做事,一時間聲音嘈雜,影像混亂,連江昊這麼銳利的目光都受到干擾。他苦笑說道:“能不能讓我專心只看幾面鏡子?”
綠珠說道;“當然可以,你挑選你要看的景象,我讓其他的暫時休止。”
江昊心說其實這東西就等於無數的針孔攝像機,安裝在神鷲嶺每個角落,無孔不入。綠珠這個懾魂使就是負責偷窺和監督,他選中一面鏡子。綠珠玉手輕揚,其他鏡子上的影像馬上消失。
鏡子裡面的都是熟人,原來是千曉生和葉慕天,其他聲音消失後,他們的聲音馬上清晰起來。只見千曉生和葉慕天都苦惱不已,在一間石室裡反覆踱步,一個往東一個往西,撞到牆後同時回頭再踱,結果互相碰到了腦袋。
千曉生惱火道:“你別在房間裡沒頭蒼蠅似的亂走好不好?”
葉慕天說道:“你不也一樣是沒頭蒼蠅,想不出好辦法逃跑?”
江昊聽出他們雖然沒脫困,但也沒受到傷害,頓時放心。
千曉生說道:“我就算是沒頭蒼蠅,也比你有智慧。有本事你想辦法逃出去,讓小孟姑娘不被人霸佔,讓小飛改變主意不幫於秀南。”
葉慕天反駁說:“你就算真比我有智慧,也一樣是沒頭蒼蠅。你有本事像老大活著的時候一樣,替咱們排憂解難,讓我有個倚靠。”
提到江昊,兩個人一起咧嘴大哭說:“老大,你死得好慘,我們想替你報仇都沒本事,小飛又昏了頭,可怎麼辦啊。”
江昊忍不住聲音凝出一線對鏡子說道:“誰說我死得好慘?”
兩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