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見過很多怪物,但沒有一個趕得上他難看的。
更可怕的是這個怪物的身上到處是裂痕,好像風乾的老樹皮,臉上全是坑窪,眼睛一隻如銅鈴,另外一隻卻像蠶豆大小。江昊看過以後才明白為什麼區心這麼痛恨自己的外貌了,被造成這個樣子,換作誰也難以心理平衡。
區心被鐵閘震動得一個趔趄,江昊縱到他和區然之間,說道:“他是我朋友,誰也不能傷他。”
區心張口黑洞般大嘴說道:“老子現在是神鷲嶺新任玄機使,你是什麼東西?”
綠珠笑吟吟地過來說道:“你是玄機使,那你知道我們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
區心雖然兇殘暴躁,智商也不是低得不可救藥,想起事情不對,說道:“下面是被封印過了的禁地,只有掌門人才能進去,你們怎麼出來的?”
綠珠說道:“我們是掌門特使,不信你去問問掌門。”
區心撓了撓腦袋,轉身想去找於秀南詢問。忽然覺得不對頭,回頭看江昊拉斷了區然身上的鎖鏈,取下區然嘴裡的木頭。區然撲在玄機使身上放聲痛哭。
區心知道上當,怒吼道:“管那麼多,殺了你們再說別的。”
他張開雙掌抓來,樣子雖然可怕,江昊倒不怎麼害怕,如果區然只是爪子比大的話,用劈天神斧砍掉就沒有威脅了,怕的是他還有其他方面的神異技能。綠珠專門提醒過,江昊不敢掉以輕心。
果然爪子接近後忽然暴漲,脫離了區心的雙臂飛出,準確地說是區心的雙臂像橡皮筋一樣伸出幾丈長,轉眼抓到江昊的喉嚨。江昊平時也跟別人打過電玩的格鬥遊戲,對這招不陌生,身子也像擰麻花似的上半身移位出好遠,下半身還在原地不動,躲開了區心的爪子。
區心把爪子收回來,直愣愣說道:“你也是偶人?我為什麼不認識你?”
江昊不給他解釋,自從鳳凰血充實他體內之後,他的身手較以前敏捷很多,快到難以想像,區心想靠身手的詭異靈活,像撕裂玄機使那樣打倒他根本沒門。
一個回合落空,區心退回去不動,一大一小兩隻眼睛眨個不停,猜測對手的實力有多強。終於還是按捺不住,撲將過來。
江昊不打算再和他客氣,劈天神斧祭出,區心的雙爪蹭到劈天神斧鋒芒的邊緣,幾乎碎裂,知道事情不妙,騰地跳起來,把實驗室的石壁撞了個洞,消失不見。
江昊沒想到他見機這麼快,想下殺手也來不及了,更沒想到的是區心又把腦袋裡從漏洞裡探回來說:“老子不是你對手,老子有千軍萬馬,你等著吧。”
江昊沒覺出這傢伙有什麼過人之處,跑了也就算了。回頭發現綠珠的表情凝重,她向來巧笑嫣然,輕易不動容。江昊知道事情有異,問道:“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
綠珠說道:“於秀南叫這怪物來殺老玄機,肯定因為於秀南確定他能駕馭老玄機造的那隻大軍。如果他真把鐵偶人都啟用,我們的麻煩大了。”
江昊經她提醒,知道說得有理,說道:“那我們豈不是要趕快逃跑?”
綠珠一指區然說:“這個小木偶要帶上麼?”
區然還在玄機使身前大哭,江昊過去和言說道:“不要哭了,我們得開始逃命。”
區然哭哭啼啼說道:“他殺了爹爹,我只有爹爹一個親人,他殺了爹爹。”
綠珠推算道:“你爹爹也是他爹爹,那他應該是你哥哥,也算親人了。”
區然說道:“不是,他從來對我都非常兇,都是爹爹護著我,不然他早把我撕裂了。爹爹說把玄機座下的部隊交給我統領,我不想帶什麼兵,可是他不信,結果……”
一提到這個話題綠珠的眼睛馬上亮了,說道:“那麼說你知道如何統御鐵甲偶人?”
區然搖頭說:“我不知道,爹爹沒告訴過我,他只說我到時候會明白,可我什麼都不明白。”
綠珠大為失望說:“原來是許空頭諾言,我以前也經常聽這種甜言蜜語,你就不要相信了。”
江昊知道她口雖如此說,想法其實和自己一樣,玄機使既然最寵愛區然這個身無長技的偶人,必然在他身上寄予厚望,一定有什麼奧妙是連區然自己也不知道的。
江昊說道:“那好,我問你,你恨殺你爹爹的壞蛋麼?”
區然說道:“我胸腔裡好像跳得厲害,要炸開一樣,想找人打仗,這是不是恨?”
江昊說道:“沒錯,這個用成語說叫義憤填膺,是非常恨,恨得要死了。區心殺你爹爹,不光是他自己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