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完水後,那猛虎來到獐子面前,此時獐子早就嚇得癱了,瑟瑟縮縮地臥在樹下,等著最後的判決。
猛虎並沒有急著下口,而是四處嗅嗅氣味,向四周張望。
這時眾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期待這老虎能快點吃掉這頭獐子,這樣眾人的計劃才能進一步開展。
自從親眼看到這猛虎的體形,眾人心中自動把正面肉搏的方式過濾掉了。
就這老虎的體形,誰要是捱上一巴掌,不死也殘廢了,而眾人中沒有一個能夠頂住老虎一擊的,想要靠閃躲也很難,這老虎就是以矯健著稱,若是普通老虎,還能靠兵器爭鬥一二,這老虎力氣之強,體形之大,就不是往常手段可以應付來了。
老虎休息了一陣,似乎是有些餓了,在眾人的期待中,它終於是一口咬斷了獐子的脖子,然後將獵物撕扯成了幾塊,一口口地吃起來。
李林記得,陳伍長說過,這藥並不致命,而且要好長時間才能發作,這也就使得獐子不會死掉,而且表現的和平常一致,否則老虎很難會上鉤。
藥物想要完全發作,得一個白天,現在已經是傍晚,也就是說,眾人還要尾隨這頭老虎一個晚上,其中的危險可想而知。
一頭百餘斤重的獐子,那頭老虎僅僅花了少半個時辰就吃得乾乾淨淨,只剩下一副骨架。
看來這地方是沒有它的天敵,否則怎麼也要拖走到一處安全的地方去吃,李林想著。
老虎似乎是吃飽了,不準備再去捕獵計劃,只見它沿著來時的路慢慢往回走去。
眾人直到老虎走到快離開視線,才慢慢起身開始尾隨。
沒人敢說話,只是互相遞了一個眼神,然後分成兩組,一前一後,慢慢尾隨著老虎。
傍晚天sè本就昏暗,若是靠近還能跟蹤,這樣離得如此之遠,陳伍長本以為追蹤不到一個時辰,就會丟失痕跡。
沒想到李林示意自己在前面盯著,他一直保持著離老虎半里地的距離,而且還一直沒跟丟。
現在已經到了晚上時分,太陽早已下山,藉著微弱的月光和星光,雖然樹木蔥蔥,還有雜草漫地,但這些仍然沒有阻礙住李林的視線。
陳伍長暗暗吃驚,這恐怕是神箭手一級的眼力了,就算這次立不了功,以後做斥候,還是做弓手,都能出頭,看來要交好一二了。
他自幼練習弓箭,自然明白首重眼力,不然古人練習弓箭,也不會先練習眼力,要看蒼蠅如車輪,再開始shè箭。看都看不清,還怎麼想命中目標。
李林估摸著到了晚上九點左右,終於發現了老虎的巢穴,在昏暗的月光下,他勉強看清,是一處陡崖下面的山洞,山洞深不見底,一個烏黑的口子,隱隱傳來“嗚嗚”的風叫聲。
山洞口很大,那老虎很容易就扭身拐了進去,然後許久不見出來,眾人離得老遠,這才聚攏在一起,開始小聲討論起來。
“怎麼辦,這老虎已經進去了,我們是要等到天明不成?”一個伍長有些急躁地說道,他看到老虎許久沒有動靜,心下不免急躁。
“不要慌,”原本看起來粗魯的陳伍長這時候倒是體現了獵戶的耐心,“這老虎剛剛吃了下藥的獐子,它休息的時間越長,藥效發揮的越充分,它吃下的分量,在平時足夠藥倒十頭牛了。”
眾人聞言才稍稍放心,很快排了班次,輪流看著洞口。
李林被排到了最後一個班次,這是因為他之前帶路有功,特許先休息下。
李林找到了一處避風的地方,遠遠離開山洞,只是遙遙能夠看到一點。便開始閉眼假寐,他當然睡不著,耳朵還在聽著周圍的動靜,蟲叫聲,風過聲,都一一在他腦海中呈現,構成一幅夜sè圖。
只是若沒有猛虎在側,那就是完美的夜景了。
當李林迷迷糊糊地快睡著時,有人推醒了他,一看原來是一直跟著自己的劉伍長。
他看看四周,才小聲地附耳說道:“謝老弟,有點不對勁,這老虎有點太容易對付了,難道真的吃了藥就會被藥倒,要是這麼容易,那次就不會死那麼多人了。”
李林也感覺有些不對勁,怎麼周圍靜悄悄地,好像只有劉伍長和自己兩個人,他明明記得前面數十丈外的樹後應該有個雜兵在那邊盯著。
不好,李林大驚一驚,他突然隱隱約約看到一頭猛虎正悄無聲息地向那處山洞走去,而且它口裡還叼著一個人。
那人耷拉著腦袋,從背上的大弓來看,豁然正是一直以來帶著他們追捕老虎的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