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念生彎身仔細觀察著那口棺材,良久後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他又轉身檢視了好幾口棺材。
不出所料,除了那口棺材,其他幾口棺材都沒有被挪動過的痕跡。
“難道剛才的響聲是從棺材了發出的?”念生將意味不明地目光投向棺材上,喃喃自語道。
須臾後,他果斷地伸出手,用力推開棺蓋。
入眼,一張了悟生氣的灰白臉,緊閉的雙眼,證明著此人已是一具死屍。
“朱員外?!”念生輕輕念出口,語氣中參雜著濃濃的不解。
棺材了除了朱員外的屍體,便是一些防止屍體腐化的藥物,如此平常的景象,在此時此刻卻顯得格外詭異。
倘若棺材裡只有一具死屍,那麼又怎會發出響動呢?
除非……
思及此,念生快速抓起朱員外冰涼的手臂,探上他的脈息。
“沒有。”
再次得到失望地答案,念生多少有些沮喪,抬頭又在四周環視了一遍,除了這口棺材,再沒有可疑的地方存在。
究竟,那道響聲是從何處發出來的?
難道兇手已經成功潛藏進義莊……
念生頓時一驚,轉身快速奔去後院,來到容麟兒的屋子。裡面的蠟燭仍滋滋染著,平靜地氣息中,隱約能聽到輕微地鼾聲。
看到床上安然睡著的小傢伙,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安了下來。
為了安全起見,念生決定暫時先住進容麟兒的房間,於是便又搬了床被褥鋪好,吹熄燈躺了上去。
然而,他的心裡始終惦記著那道怪響,以及那口安置著朱員外屍體的棺材。
所有的一切,仍舊被隱藏在濃厚的迷霧之中,偶爾顯出的影子,非但不能很好的為他指引方向,反倒讓這件案子越來越複雜。
在半睡半醒中迎來了次日的清晨,念生剛睜開眼,就對上容麟兒那雙透著不滿地大眼睛。
“醒了,先到院子裡洗一洗,我去準備早飯。”念生邊穿上衣衫,邊說道。
一覺睡醒,身邊多了個人,而且還是搶自己爹爹的男人,容麟兒心裡當真是憤恨不已。豈料,那個男人非但沒有解釋,還敢拿命令的語氣對他說話,
容麟兒的心情頓時壞透了。
只可惜,他剛欲撒潑,念生已經離開的屋子裡,完全不給他發洩私慾的機會。
但小傢伙畢竟是個孩子,很多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沒過一會兒就乖乖跑出去洗漱去了。
用過早飯,念生思前想後,覺得昨晚的事有必要告訴何敬儒。他一個人找不出答案,但有了何兄與範兄,或許能尋到一絲轉機。
誰知,他剛想出門,何敬儒他們帶著幾個人來到了義莊。
“何兄,他們是?”念生疑惑地望向他身後的三人問道。
乍一見到這麼多人湧進義莊,容麟兒心裡不免有些害怕,怯生生地躲到念生身手,只露出一個頭觀望著那些人。
何敬儒往旁邊挪了一步,指向三人,從左到右地介紹道:“這位是韓光韓仵作,還有朱夫人與辜夫人。”
聽到仵作二字,念生腦海裡微微一閃,特意多看那個年輕人一眼。平凡的五官,淡然地神情,讓人覺得他就是如此一個平靜的人。
至於那兩位夫人,皆是一臉愁容,眼中隱約承載著悲痛,想必還未曾喪夫之痛中走出來。
“兩位夫人是來認領屍首的嗎?”念生對他們作了揖,隨即伸手說道:“裡面請。”
眾人跟隨著她們的腳步,魚貫入了大廳裡。
猛一看到丈夫的屍體,兩位夫人終是忍不住慟哭起來,整個人扒在棺材上,任由一旁的衙役如何勸扯,她們仍是一絲未動。
無奈,大家只得耐心地等她們哭夠了,再進行接下來的事情。
容麟兒本就害怕,被她們如此一哭,急忙縮回頭,整個人都隱藏在唸生身後。
“大人……”
哭聲中,忽然響起一道微顫的聲音。
眾人循聲望過去,卻是那位朱夫人,此刻已緩緩放開了棺材,臉上掛著淚水,慢慢走到何敬儒等人身前。
“朱夫人有何話要說?”何敬儒看向她,詢問道。
朱夫人站在原地,努力平復了一會兒心緒後,方才緩慢地開口,說道:“自從得知我家老爺的死訊之後,民婦便一直留意著老爺的每一件遺物。沒想到,後來真讓我找到一張可疑的紙條。”
她說著,便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