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瞧不起這些新人，但此時聽到什麼壓制，就忍不住開口發問起來。

“姜首席的伴生獸，似乎可以切斷對手伴生獸與其主人的精神聯絡，可不就是正好剋制了帝**人？”前來實習的小新人見這些老兵也有下問的時候，個個都得意的鼻孔朝天，好像他們自己就是姜或一樣。

“還有這種伴生獸？”老兵果然來了興致，幾人看向旁邊不發一言的深黑色戰衣的姜或，“拿出來給大夥看看？”

少年人在軍校四年的訓練後，身形又長高長壯了一點，如今看起來根本就是個神色冷肅、身形挺拔的聯邦軍人。

“她比較怕生，不喜歡見外人，被我留在了基地。”姜或淡淡的說，沒有答應。

“……又不是養了個小姑娘，伴生獸怕什麼生，這姜或夠怪的。”老兵一時面面相覷，最後還是有人不滿的說了一句。

不過姜或的實力在這一小隊中最強，就算是老兵也不敢輕易得罪。

通常能位列高等軍事學院首席的精英，一旦實習完畢後，真正進入軍隊，最低都會是個中尉，跟底層的老兵一下拉開好大的距離。

姜或聽到了這句話，臉色卻沒有什麼變化，他手中繼續插著探測杆，一絲不苟的完成軍部下發的任務，到了傍晚才返回基地。

沿路上有許多同校出來的女兵不加掩飾的將目光投放在他身上。

男人鼻樑高挺，寬肩窄腰、肌肉線條流暢有力，又是姜家繼承人和學院首席，這些頭銜無論放在誰身上，都很容易受到女孩青睞。

沒見就連幾年前風靡全星域的大明星白薇，都曾在後來上的節目中，誇讚過這位學院首席嗎？

連白薇都隱隱透露出欣賞意思的男人，更別說普通女性了。

但姜或似乎一直都有什麼心事，他眉頭微微蹙起，目不斜視的交完任務，大步走回自己的宿舍。

可一退開門，四下掃了眼，他心頭就是一緊，連忙大步走到洗手間看了看，又開啟衣櫥、抽屜，才終於在一隻嶄新的衣袋中，見到了粉毛球。

拎出柔軟的衣袋，姜或隔著透明的塑膠膜與對方的小黑豆眼對視了一下，心裡才莫名放鬆了起來。

……這四年粉毛球比原先更大了幾圈，但那裂痕怪病不僅還沒有消失，反而又多長了幾道，交錯縱橫，後來整個後背都開始掉毛了。

他之前見到粉毛球，有時候呆呆的站在兩個鏡子前端看自己僅能露出一點的裂痕，後來就再也看不到它照鏡子了。

反而面對他的時候，笑聲越來越開心，似乎不想讓他擔心一樣。

可那雙小黑豆眼，卻漸漸的有點落寞。

甚至於，如今每次開直播間，它都要裹上一身更嚴密的布料，只露出一對小眼睛唱歌。

兩三首之後，就開始氣喘吁吁，似乎體力已經不允許它繼續下去。

對此，伴生獸專家束手無策。

很多人也都說過，從沒聽說過伴生獸會自行死亡。

但如果粉毛球繼續虛弱下去，姜或總覺得，它有一天會閉上眼，再也沒辦法睜開……

“絨絨，”姜或調好水溫，看粉毛球坐在小黃鴨游泳圈裡，動一動，那小黃鴨還發出一個吱吱的叫聲，玩的正歡。

他忍不住笑了笑，“過兩天我可能去完成一個任務，你留在基地好好等我回來。”

“你去哪？”溫溫的水流從身上的絨毛衝下來，阿蓉動了下身體，下方的小黃鴨吱呀一叫，卻再也沒能引起她注意。

“上面懷疑帝國那邊要有進攻計劃，今天插探測杆的時候，發現了帝國人在附近經過的波動。”姜或說。

這個曾經眉眼冷漠的人，如今也被培養成了一個真正的軍人。

“我和你一起去呀？”粉毛球睜大了小黑豆眼，“我是你的伴生獸，沒有我你怎麼和別人戰鬥，那不是很吃虧嗎？”

有了她，至少可以臨陣自爆，幫他網住敵人的伴生獸，讓他有發揮戰力的餘地。

但姜或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他表情瞬間冷了下來，“不行。”

“哦，”粉毛球看上去有點失望，只偶爾動一下佈滿裂痕的身體，玩著小黃鴨。

洗手間中一室寂靜，只有偶爾響起的小黃鴨叫聲。

不知過了多久，姜或給她吹乾毛，將蓬鬆的一坨放在床上，過了片刻，下半身只圍著一截浴巾的男人也走出來。

關了燈將已經睡過去的毛球放在臉頰邊上，心中卻如同壓了一塊石頭般難以入眠，他聽著毛球微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