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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封上繫著的金絲絛,頓時想起,道:“莫非……是易樓八煞?”

那子臉上露出完無瑕的驚喜之:“三年之期已渺,還能讓葉公子記得,可真是有幸。”說此話時,眼中卻有隱隱的煞氣暗生,映襯著紅顏如,分外詭異。葉聽濤凝神警惕,同時想起此人叫做陳清,當年定約之時曾經見過,乃是前四煞“梳鏡釵粉”之首,頗有名氣。

“赴約之事,我已讓先前來找我的那三名易樓子弟帶話給樓主,只是上月我因事在渠州,卻有其中一人前來暗算,不知何故。”

那陳清冷笑道:“帶話?葉公子說笑了,你逾期不歸,大當家的可是將火重重地發到了我們這些人身上,易樓是做買賣的地方,你毀了約,今日若不跟我們回去,也無法向上家交代。”無形之中,涼亭四圍之氣已然漸漸凝結。葉聽濤冷冷地道:“倘若鳳夫人心庸氣,待我去往揚州,自會同她解釋。但現在不行,十五之前,我不會離開這裡。”

陳清凝視了他片刻,忽然一笑,右手撫了撫如緞的長髮:“葉公子,其實咱們也知道,那定約六人都不是什麼簡單的角,江公子與你有過結,雖然如今失蹤,但樓主也不會真將你如何,孰輕孰重,公子可要自己掂量。”

葉聽濤聽她此話底氣娶不甚足,心念一動,只道:“過了明日,我自會動身。”聞得此語,陳清神沉了下來:“這棋盤山腳果然幽靜,只是經年累月,也有不少孤魂野鬼。”她右手探入懷中,卻取出一把梳子來,晶瑩玲瓏,玉質通透。葉聽濤目中寒光一現:“‘落梅玉梳’,有幸得見。”但他並未拔劍,只是站在涼亭中,等待陳清發難。陳清嬌柔一笑道:“公子怎不出劍?莫不是瞧不起我?”葉聽濤看著她:“這天底下英雄好漢,莫不是在你妝臺一梳之間命歸黃泉,實可堪嘆。”

陳清慢慢地走近幾步,跨上涼亭臺階,離葉聽濤已不過三尺的距離,她嫣然道:“我瞧公子頭髮不亂,也不需我再來替你梳一梳,只不過……”她眼中忽然露出如狐一般的神,就在這一瞬之間,許多人莫說出劍,連殺氣都被抿滅殆盡。然而葉聽濤的目光始終比岩石還要冰冷,玉梳齒上尖銳無比,無數道真氣如針一般激射而出,葉聽濤平推一掌相阻,真氣竟不消散,如一大蓬其長無比且不斷絕的金針,稍一回旋,又扎向葉聽濤周身大穴,雖為子,但如此打法,實在聞所未聞。

涼亭之中,只見陳清手執白玉鮫人梳,身影如楊柳般飄蕩來去,玉梳時拋時握,真氣目不可見,但如絲線般纏繞著葉聽濤,紅裙飄舞,亂人視線。葉聽濤始終沒有拔劍,掌不及陳清之身,只是運起內功斬斷玉梳上發出的真氣,但斬斷之處,玉梳一拂,竟又有絲絲縷縷如棉絮輕飄,粘附在葉聽濤手臂上。須知這“落梅玉梳”陳清於投入易樓之前本是盜,平素時常潛入場所佯為流鶯,借為客人梳頭之便玉梳一動,真氣如金針入腦,使人斃命,一手獨門絕技令尋歡作樂之人一時大減,終於觸犯行規,為人追殺,時逢易樓招攬江湖能人,便投入門下,仗易樓威勢免去此厄,但“落梅玉梳”之名已成,此後便以玉梳作為武器,為易樓八煞之一。

此時陳清身法愈是輕盈無定,如一隻紅蝴蝶,翅翼扇動無處不在,紅影包裹住涼亭,絲絲真氣一有空隙之處便被填補,但葉聽濤雙掌之力亦如利斧,一招招隔空向陳清劈去。陳清只是閃躲,不敢硬接,但葉聽濤心中已略愚嘆,又鬥片刻,只覺玉梳上發出的真氣漸漸刺痛面板,衣衫袖擺亦有幾處被刺破,他始終不願出掌去碰陳清,右手一探,碧海怒靈劍終於出鞘,碧芒劃過,陳清玉梳維繫的真氣之網便破了個大口,紅影一亂,但陳清柔媚的紅唇竟有一縷陰沉的笑意浮起。

一劍揮落,左近楓樹上猛然有衣袂之聲,雖然加著樹葉之響,於激鬥凝神中很輕易的就被察覺。隨著那聲響動,葉聽濤只覺碧海怒靈劍突然迸發出一道極強的光芒,如同被萬頃水波之力折射入他眼中,頓時雙眼劇痛,四周盡成一片白。他本能地向折射之光來處舞動劍,握劍的右臂一震,檔下一道極為銳利的劍氣,耳畔只聽到陳清的低語:“你憐惜玉,可叫我如何是好呢?”同時樹上有人飄然躍下,斜身落入涼亭中,身形如被風吹般,渾若無物。

“……‘轉輪鏡’?”葉聽濤眼中刺痛,雙目緊閉,但知覺依然敏銳。有個清亮的子聲音說道:“姓葉的,今日大當家的可真是給足了你面子,‘梳鏡釵粉’四人從未一起出手過。只不過我魏小嬌的臉,你可是也沒機會見了。”葉聽濤並不驚慌,只是道:“‘轉輪鏡’魏小嬌,此等法道,也只有子合用。無怪。”魏小嬌怒道:“能克敵制勝便是強者,死於‘轉輪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