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的江沅鶴,他的眼神清澈幽深,此刻裡面倒映著自己的影子,他鎮定自若的模樣好像知道了什麼,並做了完全的準備,但仔細一想不可能,他要是發現了什麼端倪,又怎麼會去阿旦那裡買魚,他應該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中年男子眼珠轉了轉,遠處的某人對著他點了點頭,而這一切都被江沅鶴盡收眼底。
“哼,你好好意思問?”中年男子一幅氣憤之極的模樣,時候也差不多了,“大家夥兒聽我說,這個人表面上對大家好,其實啊,骨子裡壞透了。”
聽到他這麼說,湯小圓忍不住要回嘴,卻被江沅鶴攔了下來,在她耳邊道,“讓他說下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種事兒才有意思。”
湯小圓點頭,看樣子江沅鶴不是沒有準備的,自己就不用魯莽的行事了。
沒人打斷那個男人,只聽他繼續說道:“你們知道他們家的東西為啥便宜嗎?”
“江兄弟人好唄!”人群中有人高呼。
“人好?”男人譏諷的掃了一眼,“我呸,他們家的魚又好吃有便宜,我想不光是我,在場的去他們店裡最近都會點這個菜吧,吃過一次後每天都想吃,活兒都不幹了也想來吃,我沒說錯吧!”
去圓味樓吃過的人中有三四個點頭,接著七八個,之後越來越多。
“可那又能說明什麼?好吃又便宜,天天吃也能吃的起。”還是有人站在江沅鶴這邊兒。
連江沅鶴自己都不知道,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他能有這樣的客人,實在是人生之幸啊。
“你現在是吃得起,只怕以後你就吃不起了。”
“此話怎講?”
“哎呀,柳二,你這人,能不能不這麼墨跡,到底是咋了趕緊說,我鋪子還沒人看著呢,耽誤我做生意。”說話的人也是在這條街上做生意的,剛剛好端端的被柳二拉了過來,說什麼要找圓味樓討公道。
原來帶頭鬧事的人叫柳二啊!
柳二眼神複雜的看了看在場的人,之後又惱怒的指著江沅鶴,“好,今天我就拆穿他偽善的真面目。”
“你們知不知道,他在魚肉裡放了米囊子,”很多人不知道米囊子是啥,但湯小圓卻在醫書上看到過,那是一種止痛效果很好的藥材,止痛的原理是其能夠麻醉人的神經,但不宜久用,用多了會上癮,戒掉很難,長久下去,人會骨肉如柴,精神不濟。
想到此,她馬上聯想起了這幾天在圓味樓裡看到的場景,幾乎老客人過來吃飯都會點一份魚肉,許多新客人也是慕名而來,當時她還跟江沅鶴開玩笑來著,現在想想,莫非真的有米囊子在作怪,那江沅鶴知不知道?
寬大的衣袖下,江沅鶴的大手緊緊的握著她的手,驅散她的因為擔心和緊張而突來的寒冷。
抬頭在看江沅鶴,他的臉上平靜無波,湯小圓一時之間不敢確定是他不知道米囊子的作用呢,還是一切盡在掌握,但此刻,湯小圓是恨極了那背後陷害江沅鶴的人,用這種下作的手段,殘害了那麼多人,真是該死。
就在湯小圓思考的時候,柳二也給大家講了米囊子的作用,說罷之後,他幸災樂禍的看著剛剛還支援和維護江沅鶴的人臉上的表情,當真是可笑。
現在他倒要看看,江沅鶴要怎沒收場。
對於聲討江沅鶴的那一派人在這個驚天訊息丟擲後更是氣焰囂張,說話間就要來圓味格打雜,但是大馮拿著鍋鏟堵在門口,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礙於大馮的強壯,那些人並不敢貿然行動。
何況,他們今天的目的就是要江沅鶴身敗名裂,圓味樓就此歇業。
“這位大哥,你說我方了米囊子,可有證據?”江沅鶴冷聲問道。
“要證據是吧?當然有,要不是今天我肚子不舒服去找看郎中,還真不知道你的陰謀,”說著柳二便把身後的郎中拽了出來,本來吧前幾天他就是在圓味樓裡露個臉,並不有吃的很多,在大鬧之前,他怕郎中把脈時瞧不出他體內有米囊子,所以刻意吃了些,他總覺得雖然米囊子能夠致人成因,但天天吃一點會比一次多吃一些嚴重。
郎中年紀有些大了,被他這麼強行的拽來,明顯的臉上帶著不悅,剛剛他站的遠沒看清,只覺得圓味樓門口的那丫頭臉熟,這才憶起,那不就是曾經拿著個藥方來這裡抓藥的丫頭嗎?那藥方在他看來可是虎狼之藥,她那相公吃了會有性命之憂,但她身邊的江沅鶴,他是認識的。
剛剛見湯小圓為江沅鶴出頭,還說是自己男人,一時之間,老郎中想不通了。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