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就傳出了小包子中毒昏迷不醒的訊息,就連葉相國都驚動了。
兩個時辰後。
“圓圓,圓圓,淼兒怎麼了?”葉相國是習武之人,但就在進門的時候,因為殫精竭慮被絆了個踉蹌。
本來不想驚動葉相國的,但沒了他這個重量級的人物,湯小圓怕戲演的不夠真,圓味涮鍋裡的夥計經過授意,當有人問江老闆的時候,他也沒瞞著,就說江家出了事兒,小少爺中毒了,如今昏迷不醒呢!
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圓味涮鍋樓和留芳閣都炸開了鍋,小夥計留意著鋪子裡的每個客人,在他賣力的演出以及那些心地善良的客人的擔憂之中,他發現一樓的大堂裡有個男子本來點了東西,可鍋還沒上來,只喝了兩口酸梅汁就走了。
這可是很奇怪的,來涮鍋樓能撈到座位居然就這麼放棄了?不是他家裡出了什麼大事兒,就是他自己心裡有事兒,顯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後者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項天霸的人遠遠的跟著那個男人,想要看看他是否真的有什麼古怪。
……
“什麼?只是昏迷不醒,我下了那麼多砒霜,應該當場斃命才對呀!”周聘婷看著眼前的男人,氣的掀翻了茶盞,“湯小圓害的我死了我的兒子,我就要用她的兒子償命!”
其實周娉婷心裡清楚,害死她兒子的是孫慧兒,這事兒跟湯小有扯不上什麼關係,但她心裡鬱結的怨恨要找到一個發洩口,孫慧兒已經死了,儘管在大牢裡,她被周聘婷折磨的不成人形,但周聘婷還是不解恨,所以這一切在她看來,自然是要湯小圓來償還了。
沒錯,這次動手想要害小包子的人,正是周聘婷,應該是已經喪心病狂到瘋魔程度的周聘婷,祝青山還不知道這件事兒,知道的只有他們父女倆。
周聘婷跟祝青山的關係也沒了之前的如膠似漆,因為那個死去的孩子,彼此的心理都有一關疙瘩,周聘婷無數次的提過想要再生一個孩子,但這麼久了,她的肚子也沒什麼動靜,郎中看了幾十個,藥吃的比飯都快多了,還是於事無補。
然而周聘婷從來沒往祝青山的身上想,一直都覺得是自己的問題,或許有個孩子,她的心裡也不會這麼陰霾,想事情或許也不會這麼極端,如今她真的有些瘋癲了。
項天霸的人跟著那個可疑的男子並沒有什麼發現,那人出了圓味樓去了青樓,可能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身子罷了。
訊息像是長了翅膀一樣,很快就飛遍了京城,尤其是湯小圓剛剛被冊封了縣主,最是風光得意的時候遭了這樣的事兒,大家紛紛猜測是不是她鋒芒畢露,礙了誰的眼,不過多數也是對那下毒之人十分唾棄的,居然對一個小孩子下手,心也太狠了。
宮府內。
宮壑丘正在跟宮夫人下棋,官家突然進來稟告了這一訊息,宮夫人內心竊喜,卻見宮壑丘臉色不是很好看,湯小圓是他們的對手,她倒了黴,糟了難,他不是該高興才對嗎?
“去把祝青山叫來!”
宮夫人識相的道:“老爺,今兒這棋我看是下不成了,改天咱們再下吧,妾身下去了!”
此時祝青山還沒來,宮壑丘也不著急,“夫人莫急,還有些時間,把棋下完了吧!”
宮夫人淺笑,“老爺,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本來要一下午才能下完的棋,您這會兒著急了,可容易被我鑽了空子,這棋咱們還是明日再下吧!”
“夫人說的對,是我抬心急了,你去休息吧!”
……
“參見丞相大人!”祝青山一直在書院當職,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不管街頭巷尾傳的多麼的沸沸揚揚,書院還是清靜之地,學子們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
祝青山用餘光頭瞄宮壑丘,想要從他的臉色上來參詳一二,但宮壑丘面容沉靜,沒有洩露任何訊息,他只能心驚膽戰的等著他發話,宮相國找他來,絕對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你可知湯小圓跟江沅鶴的兒子中了毒,此刻正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宮壑丘說話的時候也在看祝青山的反映,這個人他原先是瞧不上的,不過這幾日他在書院做的也還不錯,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比較聽話。
祝青山先是一驚,“這……怎麼會這樣?”
“怎麼?我瞧著你像是很擔心呢?”
擔心到沒有,但祝青山著實有些吃驚,“不敢。”
對於他跟湯小圓的那些事兒,宮壑丘想要知道簡直是易如反掌,祝青山也不敢表現的有任何的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