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姝的胳膊,“是你?人是你殺的對不對?”
任靜姝卻冷漠一笑,“你可不要冤枉我啊,”指了指被宮壑丘命人搜出的兇器,“我好心的給了把匕首讓秋璃趁無人時割開繩子好逃跑,誰知道她卻趁機對宮小姐下手,我攔都沒攔住,嘖嘖,秋璃真是太魯莽了!”
瞧她這幸災樂禍的樣子,湯小圓也確定就是她下的手,任靜姝的前幾步她都猜到了,可最後她一直沒想明白的就是她會殺了宮羽,從而嫁禍給岑秋璃。
宮羽雖然綁架在先,但罪不至死,頂多就是去蹲幾年大牢而已,但如今指認岑秋璃殺人,岑秋璃也不好過了,看著她血染的裙子,想必孩子也沒了,任靜姝好狠的心,湯小圓真想一巴掌抽過去,不過宮壑丘已經知道了任靜姝的計劃,此刻卻派人把她保護了起來,畢竟她可是親目睹了女兒慘死的證人。
宮壑丘帶來的人也不是白丁,正和薛沉言帶的人對峙著,一個偏要走,一個說什麼也不讓離開,薛沉言這會兒哪裡還能跟他們講什麼道理,下令動手,但怎麼說宮壑丘也是命官,草率不得,江沅鶴上前,“宮相爺,令愛的死真相還沒查明,你現在若是攔著薛兄救治秋璃,若是秋璃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這條人命你也是要背上的。”
宮壑丘想了想,也對,“好,我這就去刑部報案!”
薛沉言得了空就帶著岑秋璃離開了,岑秋璃在路上的時候醒了一次,看到一張熟悉的臉,“我又做夢了嗎?薛沉言,我疼!”
薛沉言瞧見她慘白的臉色,恨不能替她受了,任靜姝,他不將她碎屍萬段決不罷休,他的額頭貼在她冰冷的額頭上,“不是做夢,我來了,都怪我,來晚了,我這就帶你去醫館,待會兒就不疼了!”
岑秋璃眼中淚水溢了出來,“薛沉言,我……對不起你,孩子……”
“你沒事兒就好,孩子以後還會再有的……”
畢竟失血太多,岑秋璃說了幾句話,又沉沉的睡了過去,到了醫館薛沉言揪著郎中的脖領就拎到了岑秋璃面前,“快給我娘子看看,若是她有什麼事兒,我讓你們給她陪葬!”
老郎嚇壞了,顫抖著手卻給岑秋璃把脈……
宮壑丘離開,自然回把任靜姝帶走,到了沒人的地方,宮壑丘反手就給了任靜姝一個巴掌,他雖然知道宮羽留不得了,可自己殺和別人殺完全不一樣,雖然別人動手,免了他的糾結,但他此刻恨不得掐死任靜姝給自己的女兒報仇。
任靜姝沒有躲,宮壑丘的力氣很大,她的嘴角應該流血了,任靜姝吐掉嘴裡的血,去突然笑了。
“你還敢笑,你這個女人,膽子不小,敢殺我的女兒,你不怕我把你碎屍萬段嗎?”宮壑丘手中握著的是從侍衛那兒哪來的到,只要一揚手,任靜姝的就可以命喪當場。
人都敢殺了,她還有什麼怕了,早在她的計劃開始之前,她就已經將生死看開了,若是自己的一條命,換了他們的幾條命,也是值得了。
“丞相大人英明,我怎麼是殺了宮小姐的兇手呢,我可是親眼瞧見岑秋璃將刀子刺入了宮大小姐的胸口,您這是悲痛過度,認錯了人吧!”
“你……”宮壑丘很想擊碎這個女人臉上的笑,她就像個嗜血的妖姬一般,而她說的也對,這盤棋,他是要跟她一起下下去的。
不過,若不是這個女人鼓動宮羽,宮羽也不是非死不可的,這口氣還是要出的。
宮羽死的訊息,很快就傳遍了京城,宮夫人本來就不大好,這會兒更是受不住打擊,昏死了過去,恨不得能追隨女兒去了,蘇牧剛剛到京城,便聽到了這個訊息,不知該喜還是悲。
岑秋璃的孩子是保不住了,她的命倒是沒什麼事兒了,可人還沒甦醒便被刑部的官差給抬走了,薛沉言想要攔著,湯小圓卻對她搖了搖頭,這個時候更加的不能魯莽了。
沒人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不得不說任靜姝這個女人一旦瘋狂起來,還是很有威脅的。
她就像只瘋狗,曾經傷害過她的人,她得空了就要咬傷一口,根本不管是不是她主動招惹的,可沒人想到她竟然回對岑秋璃下這麼重的手。
岑秋璃已經找到了,薛沉言便不會再受威脅,而且他如今在為岑秋璃殺人的案子奔波,哪裡還管的上生意,鐘鳴那裡仍舊是半死不活的,而任靜姝突然就進了宮府,他想見上一面都沒那麼容易。
鍾老夫人被兒子軟禁後,氣的食不下咽,竟然大病了一場,如今還在床上,鍾家上下看起來很是蕭條。
岑秋璃的事兒到了這種地步,自然是不能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