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虛空之中,隨著高超的劍訣一引,青乾劍一陡,嗡嗡輕響,瞬息之間已經化成了無數的青森森的光影,扯天扯地得朝三師兄等一干泰山劍派的子弟席捲而去。
在修真界,境界地差別根本不是用數量可以彌補的。
高超此時雖然只有渡劫後期,雖不算高,可是要掛掉這些最高不過只有合體期地三代弟子還是跟捻死一隻螞蟻似的。
青油油的劍光只一閃。
平靜的空氣就好像被撕開了無數的口子,噝噝作響。
眾泰山劍派的弟子雖然祭起了自己的法寶或者飛劍,也不過是螳臂擋車,悄無聲息得就被漫天的青光攪成了齏粉,就連一點逃脫的機會都沒有。
原本按照秦成的想法,自己被掌教派來這裡地任務只是發現福德後報信,用不著攔截,因此根本就用不著拼命,只要禮數上謙恭一些,想必福德一個堂堂地高手總不會跟自己這些三代弟子一般見識的。
但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福德竟然根本就不按照常理出牌,連話都不讓自己說完,直接就祭出了青乾劍來。
秦成也知道此次恐怕難以善了,卻壓根沒想過要做無謂地抵抗,而是一拍腰間的虛彌袋子,放出了一抹兔灰色的煙氣,正裹在自己的身上。
青乾劍光鋪天蓋地般席捲而來時,他邊緩緩後撤,以避讓其鋒芒,邊狂掐法訣,將渾身的法力不要錢也似得打在護身的灰煙上。
儘管秦成只有合體期,和高超足足相差了一個境界,但是一味防守倒也可以撐些時候,再加上他手裡的法寶乃是掌教所賜,雖然其貌不揚,卻著實有些鬼門道,因此竟沒有被高超這全力施為的一劍而斬殺。
饒是如此,他也被勢不可擋的劍光給生生得撞出去了百十丈,那灰煙更是忽明忽暗,已經到了即將崩潰的邊緣,好不容易撐到高超收劍,嘔得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不過他倒也是硬氣,朝高超一施禮道:“還望福德前輩信守諾言!”
“滾吧!”高超擺了擺手,再不看他,拉著白玉的手轉身飛走。
“高手,為什麼不殺了他?”白玉忽然問道。
“人不能言而無信吧?”高超信口回答道。
“哼!”白玉撇了撇嘴道:“我才不信你這瞎話呢,你就不怕他把咱們來修真界的訊息給露出去?!”
“他不說,自然也會有人說的!”
說這話時,高超想起了之前那凌厲的氣勢,他雖然摸不透對方的虛實,卻也知道自己此番來想要悶聲發大財是不行了,既然是這樣的話,倒不如堂而皇之的高調出場,也能最大限度的震懾宵小之徒,他隱隱覺得自己這次來似乎進了個不大不小的旋渦之中。
不過這話他是不會跟白玉說的,犯不著讓她陪著自己一起揪
高超帶著白玉還沒飛出多遠。就覺得心神一跳,後脊樑骨上浮出一絲寒意。心道不好,下意識得一引劍訣,腳下地青乾劍滴溜溜打了半個轉,生生朝左側平移出了十來丈。
恰在此時。身後響起一聲怒斥,並且一道淡紅色的劍光也悄無聲息地轟在了高超之前地劍路上。劍罡攪動虛空,轟隆作響,更是不少的無名火焰閃爍不已,竟好像連空氣也給點燃了一般。
倘若不是高超剛才見機甚快,反應也算靈敏。這一劍十有八九就會劈在身上,就算他有仙靈之氣。不至於受什麼重傷,可是隨行的白玉說不定就會遭了滅頂之災。
眼瞅著一擊不中,對方也收了飛劍護在身前,冷眼看著高超,一字一句地道:“福德,萬事終究抬不過一個理字,即便你是天下第一的高手,可仗勢欺人,強凌弱,肆意虐殺了我泰山派地十數名三代弟子。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未免也太不把我們七大劍派放在眼中了吧?”
好大一個頂帽子呀,把七大劍派的招牌都給扛出來唬人了。看不出來這廝也是個擅長以偏概全,偷換概念地主兒。
“哼,哼!”高超按住了青乾劍的遁光,不曾說話先是冷笑一聲,瞥了來人一眼,見他五短身材,兩撇掃帚眉好像是漂染過似的,紅彤彤的,馬上就意識到此人乃是泰山劍派的赤眉子。
此人雖然不過是渡劫後期地修為,但是因此脾氣火暴,與人相處稍有不忿,就會大打出手,很是傷了不少人的性命,得罪地人海了去了,只不過由於他背後有個泰山劍派撐腰,一般的散修就算吃了虧也不敢把他怎樣,漸漸的已經是惡名昭著。
不過赤眉子卻絲毫不以為恥,反倒是洋洋自得,性子也就越發的乖張。
以前高超雖然沒有和他打過交道,但心裡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