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到城樓上問全軍主帥梁紅玉：“紅玉姐，老人小孩也不能放過嗎？”

梁紅玉反問：“你們永恆世界的靈氣資源為什麼會日漸枯竭？處處都寸草不生？”

蕭月如心直回快地回道：“當然是因為封兵神冢常年下黑雨的緣故，毒水越流越遠，那枯竭的地方當然也會越來越多。”

梁紅玉繼續反問：“那封兵神冢為什麼會下黑雨呢？”

“是因為……”蕭月如想了想，道：“聽監軍大人說，好像是因為翼族祈怨的緣故。”

“這就對了。”梁紅玉道：“翼族為了統治這個星球，不惜以邪惡的祈怨手段去毀滅這個世界的生態環境，讓你們人族無法生存下去，他們可沒想過你們人族的老人和小孩是不是無辜的。”

“哦。”

蕭月如被說得無言以對，她還是覺得這樣有點殘忍，可她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扭頭望去，這座東衛城已經紛亂得跟煉獄沒什麼兩樣，不少房屋正在烈火中化灰，濃烈的血腥氣息混合在空氣裡，令人聞了作嘔。到處都是老幼婦儒的嘶喊聲與啼哭聲，像世界末日一樣，令人觸目驚心。

蕭月如哭了，紅著眼睛對梁紅玉說：“早知道我不來了，原來戰爭這樣殘酷。”

“我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也跟你一樣，多看幾次就習慣了。”梁紅玉頗為理解地輕輕拍了拍她肩膀，轉身下樓去跟那個大耳環蒙古小將吩咐：“城中應該是糧倉和軍需庫房，小心別燒了。”

“是，將軍！”

大耳環小將應聲領命，叫上軍需官快馬加鞭去找糧倉和軍需庫房的位置。

第二天清晨。

城中依舊有薪火未滅的殘煙從廢域中冉冉升起，但城中不再有嘶心裂肺的哀嚎聲與哭泣聲。梁紅玉率領的蒙古鐵騎未損一兵一卒，屠殺了全城！除了一些比較柔弱的不敢反抗的翼族之外，其他的翼族全被殺光，總計約十萬左右。

而有幸活下來的那批倖存者，男女老幼加一起大概有一千多個，他們成為人族的戰俘之後，被派去清理城中堆積如山的屍體。

上午。

一隻體形龐大的鳴凰鳥出現在東衛城的上空，在地面上倒影出一大片陰影。

梁紅玉站在陰影上舉頭仰望了兩秒，下令道：“拿箭來！”旁邊的隨從士兵匆匆把雕弓奉上。

嗖嗖嗖！

梁紅玉連三箭，但三支箭都沒能射到那隻鳴凰鳥。

箭射到半途的時候便被一股天青色的亡靈之力凝滯住，然後轟然一聲巨響，化為炮灰。

“梁紅玉，你丫的欠日是吧！”

聲音響起的時候，柳葉飛從鳴凰鳥的背上飛了下來，他背上揹著現代化的氧氣瓶，臉上也罩著密不透風的呼吸罩。

梁紅玉咻的一聲拔出隨身佩劍，頂在柳葉飛的心臟位質問：“你剛才說什麼來著？我沒聽清，有種再說一遍！”

“我說你……”柳葉飛把呼吸罩摘了下來，咧嘴笑道：“我說你今天好霸氣，越來越有大將風範了，以零傷亡的代價滅人全城，古今中外，除了你之外絕對找不到第二個，我崇拜你！”

梁紅玉利索地還劍歸鞘，愛搭不理地瞪著小白眼問：“揹著這玩意兒跑這來幹嘛呢？”

“當然是攝魂，從山北大營一路攝到這裡，十幾萬的亡靈啊，浪費了多可惜？你說是不……完蛋！”柳葉飛突然眉頭一皺，鬱悶道：“跟你一說話，現在這氧氣罩再戴也沒用了，天火空氣已經侵體，沒法再施展魂術。”

“他們永恆世界的人不是禁止術師攝取人類的亡靈脩練嗎？”

“切，魂王管天管地，還能管老子拉屎放屁？”柳葉飛不屑一顧地笑了笑，解下背上的氧氣瓶後，饒有興趣地問：“蒙古鐵騎的戰鬥力，跟你們宋朝的軍隊相比，哪個更牛逼一點？”

“本將軍最牛，沒有本將軍的智慧，現在還在城外乾瞪眼呢。”說著，梁紅玉突然話鋒一轉：“對了，姓柳的，我警告你！你好好管管你家那個唐朝公主，什麼玩意兒，不派兵支援我就算了，還臭不要臉地給我下指令，我是她手下的小卒子嗎？她憑什麼對我指揮畫腳？她不來支援，本將軍照樣拿下東衛……”

“那什麼，我突然尿急，你容我先去射一下。”

柳葉飛兩腳一抹油，拔腿就往城裡跑，氣得梁紅玉咬牙切齒地瞪了好一陣。

柳葉飛隨便鑽進一幢有幸沒有被燒燬的居民樓裡，關了門捂著胸口長長地鬆了口氣：“女人真難對付！”定神好幾秒他才後知後覺地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