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噓聲讓二子不要說話,同時讓他們也仔細聽聽。
二子豎著耳朵聽了一會,立刻神情大變,臉色有些慘白地抬頭望向了我們的來路,皺眉結巴道:“這,這他孃的是送葬隊的動靜啊,這,這什麼情況?”
林士學這時候也發現了異常,連忙一拉二子,一抓我的手,將我們兩個一起拖到了路邊,躲到了石林後面,對我們低聲道:“我們還是躲起來吧,你看那些野貓這麼害怕的,肯定不是沒有原因,這送葬的聲音越來越響了,等下肯定會有東西過來,我們等著看就是了。”
我覺得林士學的說法很正確,點了點頭,縮身下來,伸頭往外看,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發出的聲音。
二子和林士學當然也和我一樣,也扒著石頭,伸頭向外看,靜靜地等著。
等了好大一會兒的時間,我們就發現,方才聽到的嗩吶和哭號聲是越來越大了,幾乎就是縈繞在耳邊的,但是,我們卻什麼東西都沒有看到。
這時候,我們面前的道路上的霧氣變得非常濃重,簡直就像是一團白布一般,把路上的東西完全都蒙起來了。
“滴滴滴滴,噠噠噠噠噠噠——”
嗩吶聲聽得越來越清晰,確切就是農村的那種送葬隊伍才會吹奏的音樂。
“哼哼哼——”
二子趴在石頭上,眯眼聽著那音樂聲,竟然是情不自禁地跟著哼了起來。
我皺了皺眉頭,使勁地張眼向外面看,但是卻發現霧氣凝重,壓根什麼都看不到,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但是由於那嗩吶聲聽得清晰,我心裡也下意識地跟著節奏打起了點子,然後就突然覺得一陣濃濃的睏意湧上了心頭,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哈欠。
“啊——”一個哈欠打完,我有些睏倦地閉了一下眼睛,居然是不由自主地打起了盹。
不過,畢竟我還是很警醒的,我當時就覺得我好像是剛閉上了眼睛打盹,然後沒到一秒我就再次張開了眼睛,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等到我再張開眼睛的時候,感覺到的和看到的東西卻和我方才閉眼之前看到的一切截然不同了。
我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是趴在了路邊,雙手平攤在了地上,雙膝跪著,撅著屁股,臉幾乎貼到了地上。
我想要移動手腳,卻發現自己全身都僵硬了,怎麼動都動不了。
最後我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這才勉強地扭了一下脖頸,看向了側面,這麼一看之下,赫然發現林士學和二子正和我一樣,跪趴在了地上,臉貼著地,一動都不動了。
我想要喊他們一聲,卻發覺自己發不出聲音了。
我只好費力地再次扭頭,看了身體四周,這下,我心裡就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
我這麼一看之下,赫然發現,我身體四周,居然就趴著那些野貓。
那些野貓竟然也都是跪趴在了地上,一動都不動了,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是完全陷入了野貓堆裡面了。
我們是什麼時候擺出這種噁心的姿勢,趴在這裡的?
這時候,我心裡禁不住產生了一個老大的疑問。
不過,就在我的疑問還沒有解決的時候,我耳邊再次響起了清晰的嗩吶聲,不光有嗩吶聲,還有一陣陣送喪的哭號聲。
我費力地抬頭向前看去,發現霧氣濛濛的路面上,此時,赫然是出現了一隊送喪的隊伍。
那隊伍白色的幡旗招展,一隊響鼓匠在隊伍前方吹吹打打的,演奏著哀樂,隨後就是端著咾湓,捧著哀棍,披麻戴孝的送葬隊伍。
“幼哇,唔哇——”哀樂的聲音,清晰地傳來,幾乎就在耳邊,我極力地張大眼睛,想要看清那支送葬隊伍,但是卻發現由於霧氣太重,只能看到一些影子,根本就看不是很清楚。
隊伍悠悠盪盪地前進,我看到送葬隊伍裡,影影綽綽的,如同海市蜃樓一般的人影。那些人影一個個地走過我的額前,看都不看我一眼,如同我壓根就不存在一般。
隊伍過去了大半之後,來到了隊伍的後半段,這時候,我終於看清楚了一樣東西——大紅的棺材!
確實是大紅的棺材,只是那棺材極為地新成,表面新刷的紅漆熠熠生輝,很是閃耀。霧氣中,似乎有八個穿白衣的人影抬著棺材,那棺材在空中一顛一顛地向前走著,比近我的額前的時候,我甚至能夠聽到那捆紮棺材的粗大麻繩摩擦棺材角的唧唧聲。
我再次費力地抬頭看著那大紅的棺材,這一看之下,我赫然發現那大紅棺材,不光棺材是紅的,居然就連上面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