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和姥爺說了。
姥爺聽了之後,點頭沉吟道:“把揹包帶解了,連在一起。一頭系在你腰上,你先爬過去,另外一頭給我攥著。我順著那繩子爬過去。”
“那鬍子咋辦呢?”我看著姥爺問道。
姥爺聽了我的話。皺眉想了一下道:“我估計他也快醒了,要不這樣,我們就先在這裡打尖,吃喝一點東西,你給鬍子也喂點水,看看能不能把他弄醒。”
聽了姥爺的話,我於是先扶著他,讓他依著石壁坐下來,這才把手電筒卡在石壁上的縫隙裡面。當做壁燈照亮,接著才卸下揹包,找了一塊氈布出來,把鬍子拖過來,讓他半躺了上去。
把鬍子安頓好了之後,我喘了一口粗氣,也背靠著石壁坐了下來,掏出水壺,擰開蓋子。猛灌了一氣,頓時感覺全身舒爽。渾身每根毛孔似乎都張開了一般。
我喝完水之後,這才發現姥爺依舊盤膝坐著,嗒嗒地抽著菸袋,沒有喝水,也沒有吃東西,這才想起來姥爺進來的時候,為了減輕負重,並沒有帶著這些東西,於是連忙把水壺遞到了姥爺的手裡道:“姥爺,你喝,我給你拿餅。”
姥爺點點頭,拿起水壺喝了一氣。
我見他喝好了,這才把包袱裡面帶著的大餅給他遞了一張過去。
姥爺把菸斗收了起來,水壺也放到了腳邊的地上,接過大餅,兩手撕成小塊,吃了起來。
我見到姥爺基本上妥當了,這才拿起大餅自己吃了起來。
這時候,我卡在牆上的手電筒燈光正好照亮了我們面前的甬道地面。
我坐在地上吃著大餅,口鼻之中卻嗅到的是一股股血腥的氣味,抬眼看時,這才發現那隻死貓頭鷹已經流了一地的黑血,而那鬼東西剛才抓叼過的那個人頭,則是就躺在不遠處的石縫裡,正在張著黑洞洞的眼睛,朝著我的這個方向看著。
在這種氛圍之下,即便是再飢餓,想要順順當當吃下東西,估計,也只有姥爺這樣,完全看不見才行了。
我拿著一塊大餅,吃了沒一半,已經有些吃不下去了,於是就把大餅收了起來,伸手把鬍子腰上掛著的水壺摘了下來,又喝了一通水,接著就半蹲下來,捏著鬍子的嘴巴,給他灌水。
鬍子似乎還有些知覺,灌到嘴裡的水居然都喝下去了。
“怎麼樣?”姥爺問我。
“喝下去了。”我回道。
“在他臉上澆一點,實在不行,掐他人中。”姥爺聽到我的話,就對我說道。
聽到姥爺的話,我點點頭,將水壺裡面的水澆在了鬍子的臉上。
“劈啪啪,”一股涼水澆到了臉上,鬍子不覺眉頭一皺,“呸呸,什麼玩意?”一通大叫,接著伸手抹著臉,從地上坐了起來。
“這都到哪兒了?”鬍子醒了之後,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問道。
“不知道,估計快到三層了,你小子睡爽了?”我撇撇嘴,在牆邊坐下來,喘了口氣,問他。
“靠,你還好意思說,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剛才最後那一下,不是你小子打的,我會暈過去?”鬍子聽到我的話,立刻想起先前的事情,於是瞪著眼睛看著我,質問了起來。
我被他這麼一說,不覺也有些內疚,就訕笑道:“好了,算我錯,行啦,你既然醒了,就趕緊吃點喝點,補充一下體力,我們馬上又得出發了。”
我說著話,把水壺遞給了鬍子。
鬍子聽我這麼說,這才滿臉老大的不樂意,接過水壺喝了一口,同時摸摸後腦勺道:“孃的,腦震盪了,現在還嗡嗡響。”
我沒去接他的話茬,悶頭給他遞了一張大餅過去。
鬍子接了,挨著我坐了下來,一邊啃著大餅,一邊轉著眼睛,在地上掃了掃,接著就用胳膊肘捅了捅我問道:“這什麼鳥?你打死的?”
“貓頭鷹,”我對他說道。
“噢,一個生命啊,你就這樣打死了?”鬍子有些閒得蛋疼地問我。
“它叼了一個東西,我才打它的。”我眯眼對鬍子說道。
“什麼東西?”鬍子問道。
“在那邊,你自己去看。”我說著話,指了指不遠處石縫裡的那個人頭。
鬍子聽到我的話,於是就有些好奇地站起身,勾著頭過去看,卻不想走近一看,居然是“呸!”一口,把嘴裡的東西都吐了出來,接著就一邊滿臉晦氣地轉身往回走,一邊有些疑惑地問道:“這怎麼回事?怎麼有個人頭?你從哪裡弄來的?這人是誰?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