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外刺耳。
那趕屍匠吹完哨子之後,便雙手叉腰,在老槐樹下來回走著路,悶聲悶氣地等待了起來。
不多時。老屋子裡面亮起了燈光,接著黑月兒和老苗子一起走了出來。
“老嘎,這怎麼回事?你怎麼越老越糊塗了?壞我們規矩?!”趕屍匠見到那個老苗子,首先氣憤地問道。**!。*
“哎么,客官唻,可不能亂說話的,我老嘎就是再大的膽子也不敢亂規矩的,實話告訴你,這裡面的人,都是這位娘娘的朋友啊。我不敢不接待啊。”老苗子說著話,咳嗽了幾聲,擺擺手對黑月兒道:“接下來的事情,你們談,哎么吆。我這老毛病又犯啦,就不和你們說啦。我先歇著去了。”
老苗子說完話,佝僂著腰,提著馬燈進屋去了。
老苗子走了之後,場地中就只剩下黑月兒和那個趕屍匠了。他們互相對望了一眼,都沒有開口說話。
這時候,我和泰嶽躲在草層裡看著他們,心裡禁不住感到有些緊張,擔心咱們壞了人家的規矩,惹怒了人家,等下搞不好動起手來,說不定咱們會吃大虧。心裡想到這些,我就想出去幫黑月兒打打圓場,緩和一下氣氛,卻不想泰嶽一直緊抓著我的手臂,示意我稍安勿躁。
我看了看泰嶽,見他面色凝重,心裡不禁又是疑惑又是好奇。不過,因為有他抓著我,我也就沒再出去了,而是就那麼一直縮身在草層裡面,靜靜地看著場中的情況。
這時候,老屋子前堂屋子裡麵點了油燈,燈光隱約照亮了屋子前面的一塊地方。黑月兒站在燈光中,由於是背光,身影顯得黑暗而壓抑。
那個趕屍匠和他身後的女屍,因為是面朝光亮站著,反而顯得明快了許多。
我出於習慣性的反應,微微眯眼朝著那趕屍匠以及他身後的女屍看了看,這麼一看之下,我卻是發現了一個讓我感到非常奇怪的現象。我發現那個趕屍匠身後的那個女屍身上居然是一點陰氣都沒有的,相反,那個趕屍匠身上卻是裹顫著極為濃重的黑氣,讓人一看之下,不寒而慄。
這種狀況,給人的感覺非常怪異,那感覺就好像那個趕屍匠才是屍體,而那個女屍才是趕屍匠一般。
當時我一時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只好在心裡給自己找藉口,暗想那女屍身上之所以沒有陰氣,可能是因為那趕屍匠法力高強,把她的三魂七魄完全震懾住了,封印在她體內的原因,而那個趕屍匠之所以陰氣纏身,可能是因為趕屍時間久了,沾染了屍氣的原因。
心裡大概想明白了一些情況,我再次抬頭向老屋子前面看去的時候,發現老屋子的門裡面探頭探腦地伸出了幾個人頭。見到那些人頭,我知道二子他們可能也被驚醒了,心裡不由更加擔憂起來,擔心他們幾個傢伙不懂規矩,貿然走出來,衝撞了喜神,再次把人家趕屍匠惹怒了。
不過,讓我感到慶幸的是,二子那些人最後都沒有出屋子,也沒有說話,屋子外面一直就只有黑月兒一個人站著。
黑月兒和那個趕屍匠冷冷地對望了大半天之後。這才各自後退了半步。互相微微拱了拱手。
“先生從哪裡來?”黑月兒悠悠地問道。
“山上來,”趕屍匠沙啞著聲音回答,同時緩緩對黑月兒伸手道:“娘娘可有腰牌借來一看?”
“恩,可以,”黑月兒說著話,掏出小木牌,遞給了那個趕屍匠。
那個趕屍匠接過小木牌看了看,接著卻是一邊把小木牌遞還給黑月兒,一邊不屑地冷笑道:“我當是哪位娘娘呢,原來是冷水烏家。哼哼,這個牌子嘛,要是放在二十年前,興許還有些用。現在嘛,我看有還不如沒有。”
“哦?”黑月兒聽到那個趕屍匠的話,面上神色有些陰冷,接著也是有些冷冷地笑了一下道:“先生以為如何?”
“壞我趕屍門的規矩,本該讓你們都嚐嚐噬魂碎骨的滋味,但是現在我沒空和你們計較,你們只需要趕緊讓出這客棧,滾遠一點就好了。你們的表現如果讓我滿意的話,我還可以考慮饒過你們,如若不然的話。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趕屍匠沙啞著聲音,冷聲對黑月兒說道。
黑月兒聽到那個趕屍匠的話,冷哼了一聲,一翻手突然對著那個趕屍匠亮出了一個東西。
那個趕屍匠見到黑月兒手上的東西,身影微微一震,接著卻是低聲道:“沒想到你居然練成了——”
“哼,現在我還要滾遠一點嗎?”黑月兒沒等那個趕屍匠說完話,縮手收回了東西,冷眼看著他問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