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形,饒著那個女屍,繼續前進了。
由於心裡對那個女屍有一種本能的懼怕,我們前進的時候,故意繞了一個小彎,基本上以那個女屍為圓心走出了一個半徑二十來米的半圓。
沒幾秒鐘的時間,我們已經走到了那個女屍的前方了。
走到了女屍的前方之後,眾人都是鬆了一口氣,各自梳理了一下心情,準備繼續出發。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卻是有些下意識地微微回首看了看那個女屍,想要看看她的正面是什麼樣子。
卻不想,這一看之下,我驚得差點一聲大叫了出來。
這個時候,我接著泰嶽手裡的手電筒所散發出來的微弱的餘光,赫然看到那個女屍的正面,居然仍舊是一蓬枯草一般披散的黑髮,並沒有臉。
這還不是最怪的,最怪的是,那女屍的兩手,居然不是垂立在身體兩側的,而是呈鉤形向前虛空抓著的,那情形,就好比一個死不瞑目的人,臨死還想拖走一個人一般。
是什麼東西,居然讓她致死還這麼無法忘懷,還在伸手向前抓著?
我心裡一動,連忙叫住了泰嶽,讓他用手電筒照照那個女屍的正面。
泰嶽聽到我的話,抬起手電筒一照那個女屍,我們跟著燈光抬頭一看,立時不覺都是再次倒抽了一口冷氣,愣在了當場。
這個時候,由於手電筒正面照到那個女屍的身上,我們這才發現,那女屍胸前的衣服,居然是一片發紅色。
光線不好的時候,紅色和黑色是一樣的,並不能分辨出來,所以我剛才瞥眼看那個女屍的正面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這一點。
現在燈光一照,那紅色便顯得鮮豔如血,極為刺眼,再加上那女屍的長髮在紅布上面飄來蕩去,更顯出幾分陰厲的氣息。
當時幸好我們人多,不然要是單獨一個人見到這個場面的話,估計立時就要被嚇得牙齒打架,渾身寒噤了。
“她手裡有東西,”泰嶽比較細心,第一個發現了異常。
“肯定是重要的東西,不然她不會到死還一直這麼抓著。”二子這時候也看出了異常,說話間,低頭仔細看了看那女屍腳下正對著的草地,不覺出聲道:“草層裡面有東西,我們過去看看。”
二子說著話,彎腰低頭看著那女屍腳下的草層,但是卻沒敢走過去。
這傢伙本來就是個膽小的貨,這麼多年,也沒有多大的改變。雖然說現在他的膽氣比之七年前大了很多,但是,遇到一些突發的狀況,他還是有點怵的。
“誰過去拿過來看看?”二子說著話,有些沒底氣地看了看眾人。
見到他這麼問,婁晗、張三公自然是本能地向後縮的,趙天棟捏著鬍鬚,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也沒有動彈,餘下的,就只有我和泰嶽了。
我和泰嶽對望了一眼,都沒有說話,但是卻一起抬腳向前走了過去。
“我一個人過去就行了,”泰嶽向前走了幾步,伸手把我攔住了。
“還是我卻吧,我對陰物有感應,”我看了泰嶽一眼,說道。
見到我這麼說,泰嶽皺眉想了一下之後,點了點頭,站在原地,拿著手電筒,幫我照亮。
我深吸了幾口氣,微微眯眼看了看那個女屍,發現那個女屍身上繚繞著很重的黑氣,顯然這女人死去的時候,帶著很深的怨氣,到現在都沒有散去。
見到這個狀況,我微微皺了皺眉頭,抽手拿出了打鬼棒,接著則是緩緩地向著那女屍走了過去。
我和那個女屍的距離,不過是二十米左右的樣子,沒有幾秒鐘的時間,就已經走到了女屍的前方不足三米遠的距離了。
站在這個位置,抬頭向上看去,正好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個女屍的全貌。
這個時候,我才看清楚,那個女屍的樣子。
那女屍的衣著非常奇怪,上身穿著前面是大紅色緞子,後面是黑色緞子的圓領長袖女式束腰夾襖衫。下身穿著一條黑色的女式直筒長褲,腳上原本穿著一雙深筒的褐色牛皮小靴子,但是現在卻只剩下了一隻還穿在腳上,而另外一隻腳的皮肉已經腐爛,露出了細長森白的腳骨。
女式的兩手向前虛張著,五指皮肉也已經腐爛地只剩下白骨。
但是,讓人想不明白的是,即使是已經腐爛地只剩下白骨了,但是那女屍的手臂卻依然是向前平伸著,情狀非常的驚悚。
我皺眉看著從那個女屍的腳部向上看去,發現那女屍的褲管已經空蕩蕩的,在風裡微微抖動了,似乎嘴上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