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甚至還為此成立了一個全部由高精尖的量子力學科學家所組成的攻堅科研小組,試圖循著科學的途徑找到此事的解決辦法。
但是結果可想而知,他們到現在為止,對於天坑的裡面的一切,都還是一無所知的。他們現在手頭所做的研究,其實和盧朝天差不多,他們也只是在研究崩血之症而已,而且,就是對於崩血之症,他們的研究深度,還不一定能夠趕得上盧朝天。
大約瞭解了情況之後,我不覺心裡有些感嘆,也有些疑惑。
向來,我從來都是不會懷疑一個國家的力量的,但是,這次的事情,讓我對於那個什麼所謂的國家科學院的研究能力以及水平,產生了很大的質疑。
他們這些人,基本上每個人都是年薪百萬,然後又有專項科研基金的,手下更是人才濟濟,那麼,為什麼他們的研究水平卻是如此低下呢?
我是一個實在人,所以,知悉情況之後,我的臉上難以掩飾地出現了一抹質疑神色,看向那三位北城專家的眼神也變得有些飄忽。
那三位北城專家,顯然也感覺出來一點什麼了。因此,面對我的質疑神情,他們之中一位比較年輕的專家。禁不住有些尷尬地訕笑了一下。對我道:“小兄弟,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的。說白了,我們之所以碌碌無為,其實也都是被逼無奈的。你是不會明白的,正所謂,在上頭做官難。整個國家都是這樣的。沒說要用你,結果你急功冒進,說不定不但不會有功勞,還要被人當成刺頭搞死。所以。這個事情,根本就不是我們的責任。”
那位專家說到這裡,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就是風門村的事情吧。現在那邊是個什麼樣的情況,你也應該知道的。不說別的。就說實地考察這個事情,你看有人在做嗎?沒有吧,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說實話,我對於這個事情,確實很好奇,在我看來,科學來自實踐,又高於實踐,最後又被用來指導實踐。能夠走出實驗室的科學,才是好科學。
現在。那些專家,每個人都拿了專項資金,專門負責研究風門村的事情,那他們為什麼連實地考察的事情都不會去做一下呢?難道說,他們是想要坐在實驗室裡面,然後在白紙上面寫寫畫畫,在計算機上演算一下,就憑空想出辦法,將風門村的事情解決掉嗎?這是不是有些太過理想化了?
“很多情況,你是不明白。*這麼和你說吧,你應該也知道,靠近那風門天坑的人,最後都會患上崩血之症的。這種病症極為恐怖,爆發起來的時候。全身血色淋漓,而且發病之後。再好的醫治辦法,也都是回天乏術,每個患者,基本上也都是三年五載的時間,就一命嗚呼,最後只剩下一張人皮了。所以說,這種病症,其實比艾…滋病什麼的更加恐怖,簡直是一種必死的癌症。所以,有了這個事情做前提,那麼,在我們沒有把崩血之症研究透徹之前,誰敢冒險去那風門天坑裡面考察?那不是等於送死嗎?這個時候,國家是自然不會要求我們去做了,而我們自己也就不可能自作主張跑過去考察。你要知道,我們都是有家有口的,我們要是出事了,整個家庭就要倒掉了。然後如果我們自行考察,國家又不承認我們的行為,不給我們做好補償和後備工作的安排,那麼,有誰會沒事跑去送死?”那個北城專家,說到這裡,很是頹唐地嘆了一口氣道:“我們也不是沒有向上頭要求過,我們也希望能夠實地考察,但是最後專案批下來了,可是卻沒人敢接,說白了,我們都是高階知識分子,都是專家教授,我們有的是為科學奉獻一生的精神,但是,我們卻真心沒有那種壯士斷腕的熱血。沒有人願意白白送死,這就是事情最終不了了之,一直擱置下來的根本原因。”
“所以現在你們聽說,居然有個倒黴蛋自己跑去天坑裡面的無底深淵裡面轉了一圈,於是你們就集體跑過來詢問情況了是麼?”聽到那個北城專家的話,我滿臉鄙夷地看著他們問道。
“呵呵,差不多就是這樣吧,畢竟,你的經驗是寶貴的,你放心吧,將來要是我們專案組把這個問題解決了,一定會在報告裡面把你的名字也寫上去的。我們會考慮給你申請一筆養老撫卹金,”那個北城專家,有些恬不知恥地對我說道。
聽了他的話,我禁不住豎起了眉頭,心中一陣哀嘆。他們說得對,這件事情不能怪他們,不是他們的錯,但是他們的賤相,還是讓我有些不齒。
“盧教授,我還是和你私下談吧,談完之後,你再和各位專家彙報吧,我時間很緊迫,呆不了太久。”有外人在場,我感覺說話都變得拘謹了,實在是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