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小邪想也沒想,答道:“好多了,沒事的。”
潘子嗯嗯兩聲,又睡了過去。
火小邪喝完水,退回到床邊要躺下,可身子一扭動,腰傷還是疼的厲害。
火小邪暗歎一聲:“鄭則道這腳真夠重的,惱火!”
火小邪正要躺下,突然睜大了眼睛,看向床上的潘子,心中巨震:“潘子怎麼知道我腰上有傷?我從來沒有和他說過!”火小邪今天一天,都掩飾的極好,自認為絕不會讓人看出自己受了傷,怎麼潘子就看出來了?是潘子看出來了,還是有人告訴他的?
火小邪靜靜坐在黑暗中,看著鼾聲如雷的潘子,他突然覺得,他一點都不瞭解這個人。
第248節
潘子的出現,的確有太多的巧合,但回想和潘子相處的日日夜夜,淨火谷中三年的煎熬,兩人是出生入死,親如兄弟,若是潘子不在自己身邊,也許自己早就因為孤寂發瘋了。要說潘子是敵非友,火小邪寧肯去死也不願相信,但潘子自從出了淨火谷,的確隱隱約約的有些奇怪,他時不時的會發呆愣神,好像頗有心事,不再像以前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無憂無慮的樣子。
火小邪一直以為潘子是想女人想的,可剛才潘子突然在睡夢中說自己腰上有傷,讓火小邪緊張起來,憂心忡忡。火小邪給自己想了一千個理由,潘子沒有事情瞞著他,說出腰傷不過是他察覺到了。可事到如今,火小邪越想越煩,甚至咒罵自己,為什麼要懷疑生死與共的朋友?
火小邪心中暗念:“潘子就算被人脅迫,要殺我火小邪,我也會把腦袋伸出來,把脖子擦乾淨,這條命送給他,以解他的難處。那我為什麼還害怕?我在怕什麼?怕潘子離開我?我又變成孤身一人?”
潘子的事情,讓火小邪大傷腦筋,簡直比偷五行聖王鼎還頭疼。
火小邪輾轉難眠,整晚都暗暗打量著潘子,但潘子睡的比死豬還沉,毫無察覺,潘子、喬大、喬二這三個人的鼾聲連綿不絕,一個賽一個的響亮。
一直到天光泛亮,火小邪才迷迷糊糊睡著了一會。
潘子雖說貪財好色,但喜歡早起,絕不賴床。火小邪睡著了沒多久,潘子伸了伸懶腰,就一翻身醒來,迷迷糊糊的唱道:“起床了起床了,要撒尿尿了,啦啦啦。”這是潘子起床的口頭禪,幾乎天天都是如此,只要唸完,才算完全清醒。
潘子唱完,撰拳撐手,眼睛猛睜,再無睡意,咕嚕下了床,跑到喬大、喬二身旁,一手一個揪住他們耳朵,罵道:“你們兩個棒槌!太陽曬屁股了,起床起床。”
別看喬大、喬二睡的雷打不動,潘子一揪,這兩人一吃疼,頓時翻身而起,再無睡意。
這三人折騰了一會,洗漱完畢,潘子便蹬腿跺腳,舒展筋骨,等著火小邪醒來。
按火小邪、潘子這幾年養成的習慣,潘子一醒,火小邪不管睡的再沉,都是半個小時內必然起床。
可這次潘子覺得有些奇怪,火小邪躺在床上,動也不動,一點沒有轉醒的意思。其實火小邪已經醒了,一直閉著眼睛聽潘子他們的動靜。
潘子湊到床邊,看了看火小邪的臉,低哼一聲:“今天睡的很踏實嘛!算了,不叫你起來了,讓你多睡一會。”
潘子剛一轉身,就聽身後火小邪低聲道:“潘子。”
潘子一回頭,正看到火小邪筆直的坐在床上,牢牢的盯著自己打量,眼神中頗有深意。
潘子嚇了一跳,罵道:“火小邪,你玩什麼新花樣呢,玩炸屍啊!你這樣挺嚇人的知不知道?”
火小邪沒有答話,默默的翻身下床,穿上鞋子,站直了身子,說道:“潘子,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潘子疑道:“幹嘛?喂,你看著好嚴肅,田問傳給你什麼病了嗎?哈哈。”
火小邪淡淡一笑,徑直走出了房間。
喬大、喬二正象上前對火小邪問好,見火小邪這般樣貌,便沒有上前,十分疑惑的看了看潘子。
潘子看了喬大、喬二一眼,聳了聳肩,說道:“你們火師父偶爾會發神經。你們兩個棒槌在屋內等著,別亂跑。”潘子說完,就緊追了出去。
火小邪一直走到中院僻靜處,才停下腳步,靜候潘子過來。
潘子跑到火小邪身邊,叫道:“火小邪,你玩什麼呢?從昨晚開始你就奇奇怪怪的。”
火小邪拍了拍潘子的胳膊,說道:“潘子,你覺得我們兩個的關係怎麼樣?”
潘子哼道:“這還要說,過命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