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這些撿便宜的傢伙!你快點發暗號!‘水王’和‘刀王’就在附近。”
高手相搏,以辛妙常的武功,根本發揮不了效用。
辛妙常應了一聲,柔水神君嘿嘿冷笑。
“你怕了嗎?”
祖金殿怒目道:“等‘水王’和‘刀王’來了,你們要怕,也來不及了。”
柔水神君冷笑道:“你別嚇我,我是給嚇大的。‘水王’和‘刀王’,最多隻可能有一人在,另一人在湖南,你嚇不了我的。”
火王怒道:“我嚇你?!”
他一作怒起來,全身如火燒,鬍子在燒,鬚髮也燒,衣袂亦燒,眼神更在燒。
就在這焚燒最盛的一刻,他就要出手。
蕭秋水等離得如此之遠,也幾乎被那人力燒著了衣襟。
“火勢”如此之熾,諸俠連梁鬥在內,卻緊張得手心發汗。
冷汗。
就在這時,祖金殿突然“燒”了起來。
真個“燒”了起來。
第十九章火王之死
祖金殿身上的“火”,只不過一直都“好似”燒了起來,不是“真個”燒了起來。
就算祖金殿是“火王”,只要是人,準也不能真的在烈火裡過活,燒不死。
那就如“打不死”的人一般荒謬。
所以鐵騎、銀瓶差些兒為了這個“荒謬”而被蕭秋水打死。
而今火王卻真的整個“燒”了起來。
這下急變,別說梁鬥等人沒有想到,連火王自己都沒有料到,就算站在一旁的劍王,也來不及救援。
發火的人是辛妙常!
火王本身已蓄勢欲發的火,忽被另一股火團引發起來,兩股烈火一產爆發,以致烈火焚身。
這種火內外井發,不是屈寒山能救得了的。
祖金殿慘嚎、長嗷,他必須要平熄心中的火,才能拍火身上的火。再把火引蓄為己用。
就在這時,忽然漫天水瀑如雨打下。
雨水是柔水神君發的。
祖金殿身上的火,一齊淋溼,他的人,也溼透,而且有一股焦辣之味。
火王身上的火,既然被引焚起來,就必須要自己去撲滅。
而今他是被淋熄的。
水是柔水神君五行中真元之水。
火王完了。
徹底地完了。
他眼神不再狂烈,而充滿了悲傷、屈辱、羞恥、頹喪。
他乞憐地望著辛妙常。
辛妙常腕上的金鐲子,和她足踝上的金鈴,發出叮噹響。
“你不用問,我告訴你。”
“我就是烈火神君蔡泣神。”
“蔡位神就是辛妙常,辛妙常就是蔡位神。”
柔水神君微笑接道:
“權力幫叫辛妙常去浣花劍派去作奸細,其實就是朱大天王派去臥底權力幫的人。”
他笑了笑道:
“你假冒過烈火神君,以蔡位神之名毀了浣花劍派的主力‘十年’,以及蕭家實力一百三十四人,而今蔡泣神也以辛妙常之名,焚了你五臟,我再浸蝕了你六腑,火王、你完了。”
祖金殿真的完了。
他倒了下來。
一個烈性熊熊的人,轉眼問像團爛泥一般。
蕭秋水看得不忍,也身心悚悚。
柔水神君看看地上的“那團人”,看了很久,然後抬頭,望向劍王,眼神就好像在看地上那團爛泥一般:
“你還是降了吧。”
屈寒山搖頭,眼睛裡有深邃的哀傷,可是他說:
“不降。”
柔水神君悠然嘆道:“你是聰明人,怎麼在這種事情上看不透?”
屈寒山默然道,“人生裡總有些事,勘不破,也不願看破。”
——這也許就是一些江湖人活下去的原則。
——明知不可為而為的精神,本來就不是世俗中人所能瞭解的。
烈火神君咋咋笑著,她的笑聲就如“火王”:
“我看李沉舟也沒什麼好敬仰的,你,賣了他吧!”
屈寒山不再說話。
他出了手。
他的手就是劍。
但是他一出手,柔不神君和烈火神君。一水一火,夾攻過去。
除了縮手,任何的主劍,都抵受不了這水火同煎。
蕭秋水忍不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