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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喔?”溟王饒有興趣的看向她,這般大膽的魂女可不多,不知是龍浠□□的,還是近墨者黑,“說來聽聽。”

阿株不敢與溟王凌厲的眼神對視,只將目光定格在身前桌案上,理了理思緒,答道:“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阿株雖然也是帶罪之人,本不該多說什麼,但這次阿株無論如何都要為龍浠姑娘辯白幾句,姑娘自從來到溟間,殿下的笑聲比幾百年內的笑聲還要多,愛是什麼阿株不懂,阿株只覺得快樂才是最重要的。殿下因生死卷的事情重罰了姑娘,可殿下有沒有想過,姑娘若是平白無故為何去篡改?為何她不去篡改別人的,單單隻改一個和尚的?阿株料想姑娘與那和尚是否前世有淵源,姑娘是個重情義重諾言的人,若是她為了守諾不惜違反溟界條例也是情有可原,殿下。。。。。。”

“好了,”溟王阻了她的話,冷聲道:“你下去吧。”

見他面色不善,阿株嚥下未說完的話,躬身退下:“是。”

再抬眸看了她一眼,溟王在心底感慨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十天後,溟王踏入冰山地獄,將奄奄一息的龍溪抱回溟王殿。

阿株早已準備好藥膏藥膳,即便早就知道龍浠現在的狀況不好,但親眼見到遍體鱗傷的龍溪還是忍不住偷偷抹淚。

龍溪身上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阿株和幾個魂女花費好幾個時辰才將她身上的傷口全部包好,一點一點喂進藥膳,阿株不眠不休日夜照顧,終於在一個月後龍溪可以躺在床上有說有笑了。

溟王每晚都會過來看看,不過是等龍溪睡著以後,安靜的坐在床榻邊凝視著她。

那日的話,他說狠了,站在往生鏡面前看到那一幕,腦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隨之而來的是擔心害怕,無邊的恐懼,胡思亂想越想越不著邊際。

走出溟王殿,溟王繞道殿後,站在禁室內,望著從廟宇裡拿走的龍溪的那幅畫,默默燃起三炷香,幽香四溢,浸染屋室。

溟王抬頭,黑沉沉的眼眸中倒影出她的笑顏,無限溫柔:“龍溪,我愛你,愛的無可救藥,愛的迷失了自己,從第一次見你,我就無法自拔了,你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哪怕你生氣跺腳的樣子我都愛極了,你從沒說過你的過去,我也從沒過問,我不在乎,我只要你。不論你心裡愛誰,你可不可以騙騙我,騙我說你也愛著我,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這一次的事,我不想再說什麼,如果你想恨我就恨我吧。如果你連恨都不願給我,那我還有什麼。”

緩緩合眸,掩蓋住眼底隱隱血絲後的疲憊,龍浠說他們都痴了,他痴著她,她痴的卻不是他,情之一字若不能彼此眷戀繾綣一生的話,最是無可奈何。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十五章 柳暗花明

一轉眼,又過了小半年,許是溟王給的藥極好極有效,龍浠的身體越發好了,起先只能躺在床上靜養,如今倒也能拄著柺杖小步小步的挪動了,阿株命人用木頭做了一個簡易的輪椅,龍浠自己動手倒也能短距離走走看看。

可這溟界有什麼呢?溟王殿前是平原,手底眼邊的那些花花草草早就讓龍浠失了興致,百無聊賴下龍浠開始發呆,常常一愣就是大半個時辰,還時常手握書卷,未翻幾頁便沉沉睡去。阿株看在眼裡急在心底,這也不是個辦法,總得想個法子。

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阿株問了好多魂女和衙役,最後終於有了對策。

這一日,龍浠又像往常一樣,一身素白衣衫坐於椅上,正打算翻開未看完的一冊書,忽聽阿株在旁邊說道:“姑娘今天歇歇吧,奴婢準備了一個節目要獻給姑娘。”

“哦?”龍浠眸間一亮,頓時來了精神,微微一笑:“節目?快叫我瞧瞧。”

阿株彷彿料定龍浠會喜歡,笑道:“馬上就來。”旋即衝龍浠身後招了招手。

龍浠回頭望去,只見黑乎乎的一小片不知是什麼的東西正以極快的速度奔過來,遠遠望去恍若一隻巨大的箭矢,緊貼地面呼嘯而來。

黑瞳光芒一綻,龍浠低呼道:“是溟獸!”

說時遲那時快,一息之間成群結隊的溟獸便已抵達阿株身前,為首的一隻略微大些,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炯炯有神,好似會說話般。

阿株笑對龍浠說道:“他們叫鼠獸,不過溟獸這個名字也不算錯。”

龍浠以前曾有一隻,現在也不知道怎樣了,“你從哪裡尋來這麼多鼠獸?”

阿株道:“他們生活在山巒處地下兩三丈深的地方,這次我派人從溟山後面將它們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