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只有他有這種感覺?因為失去記憶……
他自己能感覺到,司徒的一舉一動對自己隱隱有著無法替代的重要性。
那種安心感,觸手可及的溫暖。
可是中間卻好像又隔著什麼,如果說擁有全部記憶的自己和司徒有不尋常的關係,那麼如今的自己就顯得十分陌生。
好像看著鏡子,又好像再看一段錄下來的影像,總覺得看到的是別人……和自己無關的另一個人。
“司徒是好人。”上短途車前,樂章突然蹦出一句:“不是每個人都有耐心去重新走一遍感情的路,尤其在對方完全忘記自己的時候。”
殷晟看了樂章一眼,對突然這麼文藝的小青年有些不適應。
“我和司徒以前真的是……?”
樂章眨眨眼,事實上司徒和殷晟在之前已經是公認的一對了,兩人也已經默契到心有靈犀,只是還沒有捅穿那層窗戶紙。
沒記錯的話,司徒本來是想告白的……只是天有不測風雲,殷晟就恰好出了意外。
樂章難得的對司徒起了點同情心,便乾脆點頭:“是啊,你們本來就是一對。”
那層窗戶紙終於被捅破了。
只是下手的人不是任何一方當事人。
司徒在辦公室裡打了個噴嚏,邱駱站在辦公室裡臉色難看。
“那傢伙把靈魂出賣給了鬼師。”
邱駱斬釘截鐵道,“這件事要趕緊告訴殷先生。”
“什麼叫出賣給鬼師?”解應宗在旁邊不解,“不是出賣給惡魔?”
邱駱沒空理他的玩笑,嚴肅道:“鬼師是可以馴養屬於自己的鬼使的,強大的鬼師能夠驅使很多種不同等級的靈魂做自己的鬼使,鬼使能做很多事,人類能做的,不能做的……這就像是雙刃劍,好的鬼師不會用鬼使做壞事,而壞的……”
邱駱自己也有些茫然,按照道家和鬼師向來勢不兩立的陣營,從很早以前,他被灌輸的就是鬼師的種種惡習和劣根性。
從來沒有例子證明過,會有“好”的鬼師這個說法。
解應宗和司徒見邱駱說到一半就獨自發起呆來,頗有些無語。
“喂?!”
解應宗伸手彈他額頭,“回魂了!”
邱駱吃痛的捂住額頭,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解說呢:“哦,呃……我的意思是說,你們在抓的嫌犯,將自己出賣給了一個鬼師,他的靈魂被操控了,而且力量比以前強大了許多。”
“被操控?”
司徒納悶,“他不是要害習蘭麼?”
“這應該是交換條件吧。”邱駱道,“告訴主人自己的要求,驅使他的鬼師能做到的話,讓他的靈魂變得強大,害死習蘭……說不定是想要將習蘭的靈魂也奪過來……”
胡葉表情像吞了個鴨蛋:“這……這到底是什麼心態……”
“變態唄。”
司徒一手撐著下顎,一邊拿筆在剛剛胡葉拿來的關於李力的資料上戳了戳。
“這就是變態的證據。”
這其實是一個大街上到處都有的故事,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為那個女人做了很多事,而女人卻並不領情,甚至拒絕了男人的告白,男人在一場酒後駕車出了車禍,距離情人節剛好一個星期的時間。而之後,他的魂魄依然捨不得女人,每日每日在陽間逗留,每次臨近情人節就送禮物,直到這個女人突然要結婚了。
前半截當然是透過詢問習蘭得知的,後半截是透過男人的死亡檔案得知的。
而再後來,很多事便不難猜測。
因愛生恨,大街上到處都是的例子。只是沒有多少人會做得如此決絕。
抵多是從此陌路人,相看兩相厭。司徒說著說著,也有些走神——從此陌路、各不相干,這大概是愛情裡最殘酷的結束方式了。
作者有話要說:同人坑開了,夏目友人帳同人、斑目向。傳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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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Ghost。54 。。。
殷晟回來的時間遲了些,等到短途大巴到了客運站,兩人坐計程車到了警局樓下,已經是情人節的傍晚了。
“情人節卻不能和情人一起過。”樂章故意砸吧砸吧嘴,“誰有司徒隊長可悲可嘆啊。”
殷晟張了張嘴,卻竟是沒想到反駁的話。他有些後悔自己問了樂章那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