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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是打是罰都隨你,這樣還不行嗎?!你還鬧騰?還趕我走…。。你…。。你…。。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容兆越說越委屈,越說越憤懣,到最後都話不成句了。

“你的意思是,你戒毒,戒酒,不鬧事,我就得對你由衷感謝?”陸青遙看著眼睛發紅的大灰狼,就跟看著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小媳婦似的,心裡是既可氣又可笑。

容兆哽住,一時間無話反駁了。

“好吧,我謝謝你。”謝謝你的包容與忍讓,謝謝你在我死水一樣的生活裡注入鮮活的東西,謝謝你告訴我,我還有愛的能力,可是,我累了,乏了,沒力氣堅持到底了,所以……“回家吧。”你有擔心你的家人,我有我要顧念的朋友,在這裡分道揚鑣,你做你的浪蕩公子,我過我的平靜日子。

兩人隔著一小段距離,無言的對視,陸青遙的眼底是溫和的決絕,容兆的眼底是即將被拋棄,或者說已經被拋棄的無措。

陸青遙是瞭解他的,知道他對酒後亂性的事有心結,所以,在送容兆出門之前,他十分坦白直接的說出了他的所感所想。

他說:“一夜荒唐而已,不值得我為之掛心,更構不成我們拆夥的理由,拆夥其實是必然的,區別不過是或早或晚。”

容兆知道他什麼意思,世上沒有不散的宴席,兩夫妻還能離婚呢,遑論朋友了。其實他們散夥不需要藉口,只差一個契機,安知秋的出現促成了那個該死的契機,所以,那兩碗清湯寡水的麵條便成了他們之間的散夥飯。

容兆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眼前的路很熟悉,可給他的感覺卻是全然的陌生,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恍然若失,他是個私生活混亂的爛人,他曾丟下過無數床伴,也被人無數次被床伴丟下,可他從來不知道,被人棄之不顧的滋味這麼難受。

容兆走累了,就坐在馬路牙子上休息,先前吃的那晚麵條就跟團亂麻似的,堵的他胃裡一陣陣的泛酸水。此情此景,此感此受,不禁讓他想起了陸青遙和宇文及吃散夥飯時的情景,宇文及哭的那麼悽慘,不知該何去何從,陸青遙卻那麼冷淡,他說:“那是你的問題,你要明白,你的死活不歸我管,我管不了也無心管。

雖然自己和陸青遙雖不是情人關係,可容兆卻有種步宇文及後塵的錯覺。

容兆憋屈的難受,身上沒錢,又沒有棲身的地方,想來想去只能去容澤那裡自投羅網了。

他是徒步走過去的,一路漫不經心的走走停停,待他出現在容澤家時已經快午夜了,大概是感知到他過於頹敗消極的氣場,火鳥見了他都沒敢往上撲。

容澤冷眼打量著沙發裡那坨半死不拉活的生物,不溫不火的說:“歡迎回歸,我有出息的好弟弟。”

容兆仰面朝天的躺在沙發裡,覺的頂上的燈光明亮的刺眼,他用手背搭住眼睛,悽然的呢喃:“哥,我難受。”

容澤悠悠的說:“我也難受。”

“遙遙不理我了。”

“你打劫葛珍的事被狗仔隊拍下來了,你差點榮登八卦週刊。”

“我承認錯誤了,可他說他不怪我。”

“我辭了那個向你獻媚的負責人。”

“我有種讓人甩了的錯覺。”

“我有種收拾爛攤子的惱火感。”

“哥,我真難受,就像…。就像失戀似的,你安慰安慰我。”

容澤剪了根雪茄,“嗤”的一聲划著火柴,煙霧緩緩散開之際,他淡聲開口道:“只會風花雪月的浪子是不會失戀的,乖,跟哥念:是錯覺,一切都是錯覺。”

“我不是浪子。”

“嗯,你比浪子高階,你是禽獸,少心沒肺的那種。”

容兆移開遮住眼睛的手掌,怨懟的瞪向兄長:“我都這樣了,你還說風涼話,有沒有點同情心啊?”

椅背上的火鳥終於耐不住寂寞的搭了腔:“那是什麼?”

容澤朝火鳥伸出一隻手臂,火鳥很配合的跳了上去,容澤微笑道:“乖,你沒那種東西。”

火鳥愣愣地眨巴眨巴眼睛,反問道:“你有?”

容澤思量了兩秒,說:“我好像也沒有。”

“……!”半死不活的容兆終於被徹底氣死了。

☆、大灰狼頹廢了

容兆情緒低迷,全然沒了身陷S市時的暴戾,那番“我胡漢三會回來的,屆時將天下大亂”的豪言壯語也就成了空口白話。

他的行李早就被陸青遙打包送到容澤這來了,容兆無心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