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官佐的輕微笑聲,這知府也知道自已當真獻醜,鼻子上已是沁出汗珠,當下卻也顧不得,只邁著碎步直往裡進。
這後堂原是他接見客人,家常說話的場所,再熟悉不過的地方。此時鵲巢鳩佔,一入堂內,便看到原本的那些家常擺設、古董字畫、長條桌椅全數不見。堂內正中擺放了一個大大的沙盤,正有幾個文官模樣的官員與將佐圍與沙盤兩側,輕聲說話議論。正門牆上卻懸掛著幾柄寶劍,皆用黃綢包裹,顯然這便是聞名卻未曾見面過的“尚方寶劍”,劍下是長几,上面卻放的是官印,也是用黃綢包裹,印旁放置的是一些文書之類,有一張看似正寫到一半,毛筆便放在其側。這顯然便是欽差督師十省兵馬、太子太保、兵部尚書、湖廣總督洪承疇大人近期內處斷軍務的場所了。
眼光右移,原本是擺放迎客桌椅的地方,卻是放置上了一張精緻臥榻,上面端坐一人,正手持卷宗,凝神細看,卻不是洪承疇,卻又是誰?
史書上載洪承疇相貌威猛,並不象一個典型的南方閩人,到似一個北方豪傑。原本於萬曆年間中了進士,在地方為官,講究的是居移體,養移氣,蓄養官威;待他由一個小小兵備道擊破流賊,在陝西全省官員驚惶失措之際他卻猛然間大放異彩,由巡撫而總督,繼而指揮十幾萬大軍,賬下有巡撫、巡按、各道、知府、總兵副將參將等文武官員凜然聽命,這麼些年過來,其原本刻意做出的高官要員的氣質之外,又有了一種帶兵大帥的殺氣。再輔以他的相貌體徵,身份地位,鮮有中下層官員見了他不害怕的。他自已本人也很滿意屬下官員的這種心態,甚至有意識藉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