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要毀他千年道行,他也願意為蒔蘿解決掉當時的難題,但這並不是蒔蘿所希望的。
“蒔蘿是要感化夜羅王。”鳳梧說出了自己的推測,硬來不成,當然還有別的選擇,不費一兵一卒的選擇。
棲鳳看鳳梧的眼神充滿了讚賞,當時的他甚至不瞭解蒔蘿真正的意圖,“不錯。”
棲鳳又把視線放在了遙遠的蒔蘿星上,如果真的觸手可及的話,他真希能能永遠守在旁邊,這和當時還是螭曈的他,心境依舊沒有改變。
螭曈從天牢打探了回來,又跟著蒔蘿往天牢的方向去了。
但是看著森嚴的守衛,蒔蘿還細數了一下,天牢的入口處再加上上方雲端的天兵天將,足足有一千名。要不是他們藏在半空的雲霧中,只怕早就被發現了!
“這叫守衛一般?”蒔蘿用扇子指著天上底下的千名守衛,回頭詫異的看著螭曈。
螭曈卻是擺出一副無辜的模樣,能讓他出入如入無人之境的守衛情況,用“一般”這個形容詞,已經是抬舉他們了。
“好吧,有時候我真覺得我們不是在一個水平上,不能拿平常的眼光來理解你的看法。”蒔蘿伸著腦袋上下瞅著,神情就像只在洞口向外好奇打探的兔子,雲霧的浮動都沒有她眸中的流轉清波多情。明明不是三界最美的人,卻讓螭曈難以移開眼。
“恩……”蒔蘿若有所思,搖了搖扇子,“看樣子也不是到那種密不透風的程度。”
蒔蘿回頭看了看神色【炫】恍【書】然【網】的螭曈,有些不解,“怎麼了?出來一趟就把你興奮的忘乎所以?”
他不就是出神了一下下嘛!
“好了,”蒔蘿重新將注意力轉向天牢的洞府門前,“我現在要過去,你要在這裡把風嗎?”
“我也一起去。”
蒔蘿疑惑的看了看螭曈,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激動,那表情就像是個被丟棄的小狗,充滿了惴惴不安,“那就跟緊了。”
蒔蘿將扇子伸離胸前,對準了天牢的方向,由下向上,揮了三揮,每一下都帶動巨大的風波,如海浪般洶湧,想那千名守衛而去。颶風襲來,毫無預兆,且不知來源,風的力度足以讓任何一名守衛睜不開眼,場面混亂,守衛們都掙扎在颶風中,以致不會讓自己變成風中浮沉的落葉。耳畔都是風的呼嘯聲,即使將手臂橫在眼前,能看到的只有噴薄而來的雲霧,卻沒發現天空的異光想天牢的入口襲來。
成功的進入了天牢,蒔蘿挑挑眼,這似乎比想象中的簡單多了。不再多留戀天牢外的混亂,她和螭曈向更深的盡頭走去。
天庭牢獄自然不同一般,相較於外界,這裡人性化多了,只有牢房,沒有刑具。這裡有水滴穿石的聲音,比起草閣,這裡雖然寧靜,卻陰沉許多。
蒔蘿在天牢盡頭的牢房前停住,金鑄的牢門上不僅掛了一把碩大的鎖,門縫上還貼了一張硃紅的封印,正散發著異常血腥的紅光。以玉皇為首的眾仙在牢內打坐凝神,察覺到門前的動靜,都張開了眼。
“看來夜羅王對你們也不錯,竟然將蒲團都準備了。”蒔蘿似乎在說笑話,一派悠閒的搖著扇子,似乎在得意自己沒有受牢獄之災。
關在裡頭的都是資深的神仙,清心寡慾慣了,有山崩於前而不亂的心境,就算救命稻草來了,也不可能會像常人一樣激動了,他們的稜角早就被歲月的長河消磨殆盡了。
“蒔蘿,你怎麼會在這裡?”玉皇有些詫異,成為別人的階下囚,並不代表著他之前的威嚴也比禁錮了,相反他的威嚴是與生俱來,好似不會被任何形式磨滅。
蒔蘿頑皮一笑,“事實證明,千萬不要小瞧了小小的史官。”
沒將蒔蘿當回事,那是夜羅王的大意。玉皇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蒔蘿不會單槍匹馬來救大家。
“你要怎麼做?”
蒔蘿想了想,歪著腦袋的樣子,實在讓其他神仙汗顏,這個神情輕浮的小小史官,當真能扛起挽救三界的重擔?
“夜羅王不是軟柿子,如果來硬的,如來早就插手了。”
此時太白插了句話,“眾位仙家早知如來看清了夜羅王的佛緣,可十大弟子都沒感化他,這樣頑固不化的妖孽,還留他塗炭生靈到幾時?”
蒔蘿施然抬了下羽扇,似乎是想壓制太白的衝動“頑固者必有執念,夜羅王有他過不去的坎兒,魔由心生。怪就怪玉皇老爺子長了一張昏庸無道的臉,偶爾做了些看似昏庸無道的事,才給了夜羅王一個冠冕堂皇,趕你下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