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安尹樂一把將所有的白布都掀開,八具屍體,僵硬程度各不相同。
“這些,是昨日是蛇後孃娘宮中的人從她的宮中運出來準備掩埋的。”安尹樂指著那個孕婦道,“這個女子,顯然是一個生產完不久的孕婦,她是自殺的,而這兩個年紀大一點的,是蛇界比較有名的穩婆,她們是被人用劍給殺死的!”
辛月柯聽到自己的罪行暴露,磕頭的動作戛然而止,驚慌地看向地上躺著的八具屍體。
“不……不是這樣的,嘯然哥哥你不要聽他們亂說!”辛月柯發瘋一般衝到夜嘯然跟前,不顧額頭還在不斷地流血。
“妹妹,何必著急呢?你不等樂樂將話說完,你怎麼知道他是在亂說呢?”安瑾軒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夜嘯然。
“樂樂,你說下去!”夜嘯然不可能駁了自己親生兒子的面子。
“經過仵作驗證,這個孕婦竟然和蛇後孃娘產子的時辰一模一樣,更奇怪的是,竟然她們都是早產!”安尹樂好像只是在客觀地敘述事實,但是其中的意思,在座的人都能夠聽明白了。
“而這五具屍體,一個已經快要老死的老太太,一箇中年男子,一個管家兩個剛剛出生半年不到的雙胞胎孩子。我已經問過蛇界所有的人,恰恰有人認識他們,這八個人根本就是一家姓張的人家,鄰居們都說,就在十日前,也就是婦人懷上孩子第三日的時候,全家人一夜之間都失蹤了,這五具屍體都是鄉鄰們後來在張家院子裡挖出來的!”
“你到底想說明什麼?!”辛月柯已經完全失去理智,衝安尹樂質問道,“你休要在這裡栽贓陷害!”
“是誰做的,最好主動承認,倘若被查出來,只怕就沒那麼好交代了。”安瑾軒的言語中,充滿威懾力。
辛月柯渾然不懼地跟安瑾軒對視,她相信,只要自己死咬住,安瑾軒就不能奈她如何。
她怎麼也沒想到,突然間,流雲噗通一聲跪在夜嘯然跟前,大聲哀求道,“求蛇王和蛇王妃饒命,這些人雖然都是屬下所殺,但是……都是蛇後孃娘逼迫的!如果屬下不照辦,蛇後孃娘會殺了屬下的!”
“流雲!”辛月柯只感覺到自己四面楚歌,腦袋裡一陣陣地暈眩。
真是她,真是這個賤婢出賣了自己!
“蛇後孃娘對不起……”流雲一臉委屈得看著辛月柯,“屬下勸過您的,這些都是活生生的生命,您不能為了一己私慾死而殺了這麼多人啊!您現在就承認吧,或許蛇王和蛇後孃娘仁慈,還能既往不咎呢。”
“賤婢,你方才說是蛇後的一己私慾,到底是何私慾?”夜嘯然有種被玩弄於鼓掌的感覺,今日他一定要將事情弄個明明白白。
“就是……”流雲怯弱地看了辛月柯那要吃人的面孔,嚇得趕緊低下了頭。
安瑾軒不動聲色,卻對流雲更多了一分賞識,這妮子,還是挺有演戲的天分的。
這麼一個表情,立刻襯托得辛月柯的兇狠,讓人在下意識的思維中,就已經坐實了辛月柯的罪惡。
那麼接下來,不管她說什麼,群臣恐怕都會相信了。
“說!”夜嘯然一個冷聲呵斥,好像徹底擊潰了流雲的防線。
趕忙和盤托出,“其實……其實蛇後孃娘根本就沒有懷孕!她是吃了苗丹,狐界的苗丹,才造成懷孕的假象!孩子不是她的,是那個孕婦的!”
流雲指著地上孕婦的屍體,大聲說道。
夜嘯然的面色頓時冰凍三尺,他一直都在忍著辛月柯。
當初,他和她大喜之夜,他其實根本沒有喝醉,只是裝醉去逃避一些事情。
辛月柯用手指戳破那一層膜來製造曖昧,這一切他都知道,只是他試著去理解辛月柯的無奈,沒有戳穿罷了。
可是這一次,她謊說得未免太大了,不可饒恕!
“賤婢!你究竟是受了誰的好處,竟敢在這裡造謠汙衊本宮!”辛月柯對流雲的突然叛變,恨之入骨,“來人,將這賤婢拖出去亂棍打死!”
“不,屬下所言都是真的!”流雲看到兩個帶刀侍衛衝上來,拼命掙扎,“蛇王陛下,您好好想想,為何蛇後孃娘在前七日的時候,很是配合醫仙的診斷,甚至是歡迎!為何偏偏第九日的時候,她卻一個勁兒地迴避醫仙為她把脈?為了迴避醫仙,甚至她早產?!只因為苗丹的作用只能有七天,定要服下解藥,否則就會毒發而亡!所以第九日的時候,她已經沒有了懷孕的症狀,她不敢讓醫仙診治,她怕自己的陰謀被戳穿!”
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