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誰家的狗不知趣,汪汪地叫了兩聲。驚醒了沉醉的兩個人。
北修像下定決心似的,理了理省心耳邊的亂髮,說“快進去吧,我看著你進去,關了燈,我就走。”
省心聽話地點了點頭。在北修臉上輕啄了一下,閃身進了院子,一會里屋的燈亮了又熄。
北修簡直就是一蹦一跳地回了營房,躺在床上兩眼放放光芒,彷彿前三天的失魂落魄的是別人的事情。此時的北修心裡裝的滿滿的都是柔情蜜意,愛與被愛的甜美,彷彿要溢位來一般。幸福地在小軍床上打著滾。
聞著省心親手洗過的軍毯,北修閉上眼睛深深地吸著上面的氣息,嘴角掛著微笑睡著了。
第三棵樹洞
……》
次日,枕頭看到了一個嶄新的北修,神采奕奕,原本憂鬱深沉的眼睛被裡面散發的流光溢彩所代替,嘴角上揚。簡單的早餐讓他吃的猶如瓊漿御筵。
這下改枕頭傻了,心想這傢伙是不是腦子熱壞了。昨天還一副要死要活,失魂落魄相。今天簡直就相換了一個人。一定是病了,要不就是?????
枕頭驚恐地看著手上的饅頭,不會是下了藥了吧。
今天的北修幹勁十足,他拿把椅子出來放在樹蔭下,把枕頭按在上面“你,今天歇著,所有的活我一個幹了。”
枕頭從早上第一眼就發現北修今天很怪異。擔心地問“你,沒事吧?”
“怎麼會有事,今天我心情好,你就當回爺”不容分說,扛起幹活的傢伙事,還順手抄起一本書砸給傻愣著的枕頭,大踏步哼著小曲就走了。
枕頭望著他遠去的背影,鼻子裡哼哼了兩聲,毫不客氣地拿起書躺在椅子上看起來,這才發現是本《童謠》。頓時咬牙切齒起來。
北修幹勁十足,/炫/書/網/整理完菜園子,就去清理豬圈,滿圈的肥豬看起來各個都那麼順眼。枕頭從營房走了過來,手裡拎著高幫軍靴。遠遠地扔給了許北修。北修跳出豬圈,換了軍靴。枕頭點了根菸遞了過去。
兩個人就在豬圈邊坐了下來。 抽著煙對視了一眼,不禁笑了,笑聲,傳的相當的遠……
省心用三角形的素花紙做了小小的信箋封,拿出一張明黃色的紙,剪成葉子形狀。她喜歡這種明黃,黃的透明。像秋天落下的銀杏葉子。她寫了好久,才挑出最滿意的一張。
明黃的紙張,黑亮的筆跡,
許 北 修
高省 心
兩個人的名字躍然紙上,看著是那麼的和諧,悅目。她把明黃的小葉子小心地塞到信箋封裡。
省心一直在琢磨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信箋放入樹洞,她不想再被許北修堵住。有種貓捉老鼠的心裡。老鼠被貓追趕的時候,貓愉快,老鼠何嘗不愉快?
省心午飯後就溜了出去,圍著營房大菜園子邊上轉了一圈,遠遠地就發現北修和枕頭正在園子裡搭架子。想必這個時候不會突然跑回營房。於是省心放心地朝槐樹花檔的第三棵樹走去。
當省心小偷般地放信箋時,赫然發現裡面有張紙條。抽出一看,只見上面書寫:
‘我把思念存在這裡,請你把它帶回去。》
北修來搭車了。
省心看著他手一撐上了車,正坐在她與齊程的對面。省心怔在那裡,臉刷地紅了。驚慌的不知道眼睛該往什麼地方看。
四目相交的一瞥中,省心在北修眼裡讀出了些冷漠。她心底一沉,只好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北修上車後並沒有跟對面兩個人有任何表示,面部表情極其冷峻,腰身筆直地坐著,直視前方的齊程。齊程被他看的有點尷尬,輕微地點頭示意了一下。
這時候拖拉機已經突突突地開了起來。齊程覺得北修看起來很眼熟,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三個人就這麼無語地對面坐著。氣氛的異樣讓齊程覺得這個時候有必要跟省心說兩句。這樣對面的那個人也不會覺得尷尬了。轉頭的瞬間心底一動,他想起來了,這個人,就是那天救了省心又給了他一拳的那個人嘛。
【炫】恍【書】然【網】大悟,齊程嘴巴半張著,拿胳膊碰了碰省心的胳膊,省心怯怯地抬起了頭看著他,不明其意。齊程看了一眼對面地北修,對著省心示意了一下。省心心下了然,齊程認出北修了。可她此時只能裝糊塗,茫然地看了一眼齊程,又把頭低了下去。
齊程無奈,只好自己去找北修搭話:“那天,真是多謝你了!”齊程一臉真誠地對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