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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喪著一張臉,假和尚無可奈何地向了在高臺上凍得玩命吸溜鼻涕的馮六爺:“我的個活祖宗,你可是真不能輸了這場面啊!要不然這可就得死一窩啊”
像是感覺到了假和尚心頭的惶恐,坐在高臺上的馮六爺也只覺得渾身發麻,腦子裡琢磨過的那些個刁鑽古怪的問話也都成了一鍋漿糊。吸溜了半天的清鼻涕。馮六爺總算是憋出了一句話:“火正門中,有一眼認玩意的規矩,講究的就是人家送上門來調教、伺候的玩意,瞧一眼就得能說出來這些玩意的來路!我這兒有幾張圖,你倒是認認?”
彷彿是吃了回命金丹一般,已然被放印子錢的幾條漢子制住的假和尚頓時蹦了起來:“圖在我這兒呢!來閃開條道兒叫我過去!”
連蹭帶擠的,假和尚玩命地脫出了那幾個放印子錢的漢子的鉗制,從懷裡摸出了早就備好的一本圖冊,小跑著湊到了納九爺的面前把圖冊展了開來:“瞧瞧,這畫上可不是尋常的玩意,叫你瞅一眼,那都算是叫你長了見識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七十九章 當面栽贓
() 低垂著眉目,納九爺只了一眼假和尚手中拿著的那本圖冊,頓時猛抽了一口冷氣!
火正門裡的手藝,絕大多數都是師傅與徒弟之間的口口相傳。 雖說有異獸圖那樣的寶貝壓著火正門裡的場面,可尋常的小徒弟壓根就難得一見。就算是那些能見著異獸圖的前輩,估摸著也只能從異獸圖上畫著的圖樣裡暗自揣度,壓根也都不懂異獸圖上寫著的那些相國文。
可聽火正門老輩子人說過,也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火正門裡曾經出過個喜歡伺候雲雀的玩家,恰巧也是一位丹青妙手。估摸著是閒來無事,又或許是覺著該把自己見識過的珍禽異獸給畫成圖本傳世,足足花了有小二十年的功夫,還真是畫出來一本圖鑑。
雖說年深月久,這本畫著各類飛禽走獸的圖鑑早已經不知所蹤,火正門裡的人物也都只拿著這事情當成了個道聽途說的故事,卻沒想到今天卻能在這兒見這圖鑑中的畫樣!
也許是瞧見了納九爺那頗帶著幾分驚疑的神sè,手裡頭捧著那本圖冊的假和尚得意洋洋地叫嚷起來:“不認識了吧?傻了吧?明白告訴你,這可是馮六爺當年花了海樣金銀,這才從你火正門前輩手裡頭淘換過來的!也甭說是你納九,只怕是連你師傅,也都沒那福氣瞧見過呢!”
擰著眉頭,納九爺著假和尚伸到了自己眼前的那那本圖冊,卻是無可奈何地扭頭向了站在自己身旁的胡千里等人:“幾位師弟,你們也來瞧瞧這些畫?”
略微趨前了幾步,胡千里等人著假和尚抓在手中的那本圖冊,眼中卻也都是迷茫的神sè。
國畫講究的從來就是意在畫先,聊聊數筆畫出來山川河嶽,哪怕是外行一眼過去,都能瞧出來那畫裡的氣勢磅礴。
可真要是想從那畫裡仔仔細細瞧出來尋常少見的飛禽走獸真容,這倒的確是個為難的事兒?
嘬了好半天牙花子,胡千里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抬頭朝著坐在講壇上的納九爺低聲嘆道:“師兄,師弟我見識淺,瞧了半天”
不等胡千里說完,站在一旁的相有豹猛地搶過了胡千里的話頭:“感情師叔您也瞧出來不對勁了?!”
有些愕然地向了相有豹,胡千里說了半截子的話卡在了喉嚨裡,卻是一時間不知該不該接著說下去了
搶前半步,相有豹猛地伸手。劈手便將假和尚手中捏著的那本圖冊搶了過來,扯開嗓門朝著坐在高臺上的馮六爺叫嚷道:“這還真是沒瞧出來。馮六爺您怎麼說也是四九城裡場面上走動的人物,說到哪兒也是有名有姓有字號的,可您還真就有膽子當著人面兒幹出來這下三濫的事兒!”
揮舞著手中的圖冊,相有豹扯開了嗓門朝著圍觀的人群叫嚷起來:“諸位老少爺們可都是四九城裡場面上走著的,經多見廣、眼裡不揉沙子!您諸位開眼瞧瞧這些個畫兒,就這個——喜鵲登枝、這個——鴛鴦戲水、還有這個——九子負鼠這可都是閨閣裡的大姑娘繡花的繡樣!”
不由分說地,相有豹把手中揮舞著的圖冊,不由分說地將那原本就有些開線了的圖冊拆分著一張張分發到了圍觀的人群之中。尤其是坐在兩座講壇之間的段爺手中,相有豹更是多發了幾張。這才朝著段爺拱手說道:“段爺,這事兒可就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