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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一聽這話,那想要打聽點訊息出來的主顧頓時把腦袋點得猶如雞啄米:“沒得說!可著四九城裡都知道我嘴緊,有話能爛在肚子裡,跟誰都不說!”

“那我也嘴緊,跟誰都不說!”

“嘿你這孩子倒是在這兒等著我呢?!逗我玩不是?!”

就這麼開著玩笑、打著哈哈地送走了一個又一個被擋駕了的主顧,守在了門口的小徒弟們臉上始終都帶著笑模樣。可在沒人的時候,這些個小徒弟扭頭看看緊閉著的大門,心裡卻也都跟明鏡似的——這是堂口裡又出了啥大事,掌門正領著幾位師叔,還有門裡最能拿主意的相有豹相師兄議事呢!

打從納蘭一路小跑著回了堂口,再把今天在水墨梅家裡發生的事兒朝著納九爺一說,方才還在拿著老城磚在灶邊偎著、打算給鬥蠍做過冬暖宅的納九爺登時就愣了神,直眉瞪眼地捏著塊老城磚就朝著灶膛裡伸,好懸把一隻手給燒成了掛爐豬蹄

待得納蘭一把將納九爺的胳膊拽回來,再拿著瓜瓢照著納九爺臉上潑了些冷水,勘堪回過神來的納九爺登時一蹦老高,吊著嗓門就把火正門裡的坐館師傅全都叫到了自己屋裡議事,捎帶手的還讓納蘭趕緊把相有豹叫進了屋子。

破天荒的,納蘭也進了火正門裡議事的屋子裡。雖說面對著的都是些平rì裡時刻見面的叔伯長輩,甚至還有個一天到頭跟自己沒皮沒臉鬧著玩的相有豹,可納蘭剛朝著屋子裡一站,就已經覺著喉頭髮緊,脖頸子上都開始朝著外邊冒雞皮疙瘩!

估摸著是瞧出來納蘭心頭的緊張,相有豹抬手給納蘭倒了碗茶水,雙手遞到了納蘭的眼前:“師妹,你先喝口茶穩穩這口氣!剛從水先生那兒一路跑回來,怕是累著了?”

略帶著感激地瞅了相有豹一眼,納蘭一口氣把茶水喝了個乾淨,這才把今天在水墨梅家裡撞見的事情,重新朝著屋子裡所有人細細說了一遍。

儘管早聽納蘭大致說過了事由,但在聽著納蘭仔細分說這件事情的時候,納九爺臉上的驚訝與惶惑神sè,卻與屋子裡其他幾個人相差彷彿。等得納蘭說完了整件事情,除了相有豹與納蘭臉上神sè還算是平靜,其他人的臉上全都是yīn晴不定的模樣,卻沒一個人開口說話。

微微咳嗽了一聲,相有豹晃悠著腦袋看著屋中諸人,吭哧著冒出來一句話:“幾位師叔,您幾位這是怎麼的了?聽著納蘭說的這事由,這不就是從火正門那些老人裡冒出來個要重打鑼鼓另開張的人物麼?這又能有什麼大事?左不過就是打擂臺的場面不是?朝著好了想,大家各自忙各自的買賣手藝,憑本事吃飯,誰也訛不著誰!朝著壞了說大不了就是上門踢館砸場子罷了!就咱們戳起了火正門旗號這些rì子,咱們還見少了這樣的故事?”

深深吸了口氣,納九爺卻是重重地搖了搖頭:“真要是有豹你說的這麼簡單,那咱還犯什麼愁?!可那位邱二爺當年火正門裡要論調教玩意的真本事,這位邱二爺還真排不上字號。可要論起吃獨食、耍yīn招,踩著同門的肩膀朝上爬這位邱二爺,算得上是火正門裡獨一份!都不說旁的,當年斑爺叫人擠兌著幫火正門出頭拔份兒,這裡邊拿大主意定場面的,就是這位邱二爺!”

緊緊皺著眉頭,佘有道倒是連連搖頭:“不是聽說當年火正門卷堂大散,這位邱二爺趁亂捲了火正門裡幾樣能鎮住場面的玩意離開了四九城麼?這些年沒見,這怎麼就蹦達出來個徒弟來了?火正門裡獸牙符,從來都是師徒相授,哪有把自己的獸牙符就這麼給了徒弟的?這事兒透著蹊蹺!”

用手指輕輕叩著桌面,胡千里也是緊緊擰著眉毛,慢悠悠地接上了佘有道的話頭:“能找上水先生的門去,還能見著水先生,能做到這事兒的人,可著四九城數算起來,恐怕一隻手都能算計得過來!身上還能帶著一張異獸

圖的殘片,只要水先生能當他那旗號下面的供奉,就能眼都不眨地把那異獸圖殘片送給水先生當見面禮這場面做派,可不是當年邱二爺辦事的路數!”

雞啄米般地點著頭,佘有路也附和著胡千里的話頭說道:“那時候邱二爺號稱是所過之處、片葉不留,人傢俬下里都管他叫秋風過!有錢串在肋巴骨上,撒尿和泥、放屁肥田,只有他能占人的便宜,哪有人得過他的好處?這事兒處處都透著邪行——就不說旁的,照著納蘭聽見那位韓良品說的,半拉月之後就得在四九城裡戳旗號、開堂口,可到現在,咱們怎麼一點風聲都沒聽著?!”

有些怯怯地看著屋裡的諸人,納蘭猶豫了片刻,方才小心翼翼地低聲說道:“那韓良品還說呢,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