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趕上吃晚飯!”羅潭笑嘻嘻的拉著沈妙的手,一腳跨進了門。
誰知道進了正廳,羅雪雁正和沈信說著什麼,見沈妙和羅潭回來,顯示一愣,隨即大大的鬆了口氣,道:“嬌嬌,潭兒,你們去哪兒了?”
“今日員外郎府的王夫人邀請我們去易鳳閣品香,路上馬車衝撞了位老婦人,我和表姐忙著照料那位婦人,耽誤了時辰,索性就告罪了一聲不去了。我和表姐隨意逛了逛,爹,娘,可是出了什麼事?”
沈妙將沈冬菱說成是“員外郎府的王夫人”,顯然是刻意劃清關係,是一點兒也不想同沈冬菱沾親帶故。
羅雪雁沒注意到這一點,只是深深出了口氣,道:“可是嚇死我了,秦太子今日在易鳳閣遇刺身亡,所有有關人士都被緝拿入大牢審問。那王弼卻說你也在場,不過並未有人見到。我和你爹匆匆忙忙回來,見你們不在,還以為出事了。”
羅潭一愣:“遇刺身亡?”她道:“誰有那麼大的膽子,竟然光天化日就敢刺殺秦國太子?秦國太子的侍衛武功都很差麼?怎麼會連自己主子的性命都護不住?”
和羅潭的滿面驚訝不同,沈妙倒是平靜的很,她道:“放心吧,我和表姐並沒有去易鳳閣。今兒白日裡衝撞那位老婦人的時候,街上許多百姓都瞧見了,未免出麻煩,我們還自報了名諱。那些百姓都能為我們作證,我們當時忙著照顧老婦人還來不及,哪裡有時間去易鳳閣呢?”
眾目睽睽之下不會有假,沈妙又不會分身術,自個兒在市井中怎麼可能又出現在易鳳閣。
沈信冷哼一聲,神情很有幾分怒氣:“王弼好大的膽子,竟敢往我沈家人身上潑髒水!”
“看來王家是想拖咱們下水。”羅雪雁也明白過來,恨聲道:“沈冬菱還與咱們是親戚,不曾想竟然揣著這般惡毒的心思,哪有算計自家人的道理!”
沈妙冷笑:“沈家二房三房裡,又何曾又人真心實意的對待過我們。”
羅雪雁和沈信沉默了。
羅潭覺得氣氛有些沉重,笑著打岔道:“哎,說起來也虧今日我與小表妹運氣好,要不是中途衝撞了那位老婦人,只怕就真的上易鳳閣去品香了。皇甫灝既然是遇刺,連他的侍衛都沒救下來,定然刺客武功高的很。我和小表妹去了,指不定也被連累呢。說起來,咱們還應當謝謝那位老婦人。”
沈妙失笑,正要說什麼,卻又聽羅潭嘀咕道:“可是之前給咱們下的帖子裡,可沒提過秦國太子也要去品香啊,秦國太子去品香做什麼?那裡還有沒有別的人?若是有的話,又有沒有傷亡呢?”
還不等有人回答羅潭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卻見外頭風塵僕僕走進來兩人,正是沈丘和羅凌。羅潭回頭正巧撞見,不由得“啊呀”一聲驚叫起來:“丘表哥,凌哥哥,你們怎麼了?”
沈丘和羅凌衣裳很是有些蓬亂,不僅如此,臉上身上還沾染了一些血跡,看起來極為狼狽。
羅雪雁和沈信也是嚇了一跳,羅雪雁連忙上前,急急忙忙的打量著二人:“出什麼事了?”
沈丘連忙解釋:“別擔心,不是我的血,是旁人的。”
羅雪雁這才放下心來,可還沒有放下心一刻,就聽見羅潭問道:“丘表哥,你和凌哥哥是去抓今日刺殺秦國太子的刺客了嗎?那些刺客是不是很厲害很難對付,看你們的樣子很不輕鬆啊。”
沈信眉頭一皺,問:“沈丘,是這樣嗎?”
沈丘和羅凌對視一眼,彼此目光都有些古怪。片刻後,沈丘讓正廳裡的下人都下去,又有些思索的看向羅潭和沈妙,沈妙笑道:“我和潭表姐不會說出去的,大哥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羅潭連忙舉手表示自己絕對不會洩露半分。
見沈丘這麼鄭重其事的模樣,沈信和羅雪雁也有些狐疑。羅凌對沈丘點了點頭,沈丘嘆了口氣,這才開口道:“今日兵部城守備的人馬都去攔人了,不過不是刺殺皇甫灝的刺客,而是皇甫灝的侍衛。”
“侍衛?”羅雪雁皺眉:“難道他們要明齊給說法,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了?”羅雪雁對秦國人沒什麼好感,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秦國本身開國的時間是三國裡最短的,沒什麼歷史,上至皇室,下到百姓,人人皆是一副狂妄的模樣。就算如今秦國國力微微勝於明齊,可每每在明齊面前表現出來的囂張,也實在是令人礙眼。
“倒也不是。”沈丘猶豫了一下,才道:“皇甫灝的侍衛說,刺殺皇甫灝的是太子,眼下都往東宮那頭要殺了太子給皇甫灝報仇。”
“太子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