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行。
那春曉撇開視線,眼淚也掉了下來。
第二天她再來看熊班長的時候,熊班長又恢復了笑呵呵的樣子,好似昨晚哭泣的那個男人不是他似的。那春曉自然不會戳穿他,又和他閒聊起來。
聊著聊著就聊到了他家裡的情況,熊班長面上露出些許懷念的神色,有些愧疚地說道:“我都四年沒有回家了。當兵這麼些年,統共就回去過兩次,爹孃年紀都大了,弟弟家裡條件也不好,這麼些年,虧欠家裡的實在太多了。”
似是想到了什麼,熊班長又勾唇笑了起來,“前一陣往家打電話,我娘還說給我說個媳婦呢,隔壁村兒的姑娘,我還見過,長得挺好,就是生的太高,又有些壯,打起架來一般的老爺們兒都打不過。你說,這姑娘和我般配不?”
那春曉的腦海裡馬上浮現出一個又高又壯的女人來,再想想熊班長虎背熊腰的身材,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別說,還真挺般配的。”那春曉應和道。
熊班長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起來,一口大白牙比病房的牆壁還要白。
“春曉,我要退伍了!”熊班長話鋒一轉,讓那春曉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
“熊班長……”
“其實,我早就該走了”,揮了揮手,打斷那春曉的話,他繼續說下去,“我學習不好,沒讀過高中,年紀也大了,體力一天不如一天,如果不是團長幫我,我早該回家種地了。”(未完待續)
ps:感謝大家的支援,上午看直播哭成狗,現在眼睛還腫著,嚶嚶嚶~
☆、第248章 很好,很好!
厲盛維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早前熊班長不想離開部隊,他就想辦法託關係把熊班長留了下來。還安排他去軍校短期進修,破格提拔他當了排長。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壞了規矩的事,對於做事一板一眼的厲盛維來說每做一件都要觸及底線,可是他還是義無反顧地做了,足可見他有多重視熊班長。
這些那春曉從未聽厲盛維說過,若不是熊班長說起,她可能一輩子也不會知道。
“昨個團長過來還問我要不要留在部隊裡”,熊班長面露苦色,這話憋在他心裡一晚上了,難受的不行,就想找一個人說一說,“他的意思我明白,只要我說願意,他無論如何也會想辦法把我留下。我想說願意,當了這麼些年兵,脫下這身軍裝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可我沒說,我不能說,也不敢說。”
眼淚順著熊班長的眼角留下來,浸溼在雪白的枕頭上。
“團長有今天不容易,我不能給他抹黑。”頓了一下,他又說道:“部隊的競爭太激烈,稍不留神就被人超過了,我自打當兵就是尖子,以後用一隻眼睛看著別人爭第一大勝仗,心裡肯定不痛快。所以,還是走了吧,走了乾淨。”
“熊班長,回到地方不是部隊生活的結束,而是全新生活的開始,我相信你不管在哪裡都會生活的很好”,相同意思的話,在送走張壯的時候她也說過,現在在對熊班長說,她心裡更加篤定熊班長會做好。
熊班長眼角還掛著淚,臉上卻帶上了笑容。“你說的對,離開部隊,我也是當過兵的人,不管到哪裡,我都會過的很好,很好。”
熊班長打了退伍報告,寫報告的時候那春曉也在。好些字熊班長都不大會寫。還是那春曉一筆一劃教他的。
看著熊班長用慣於握槍的手笨拙地握著鋼筆,認認真真的寫下歪歪扭扭的字跡,那春曉沒哭。只胸口鈍鈍的疼。
最後,上面沒有批他退伍,而是給他辦了轉業。同樣是離開部隊,這兩者的差別可就大了。轉業回家,當地政府會給他安排工作。他的生活也能更有保障。
拆掉眼睛上的紗布,醫生說他可以出院的那天,他就收拾了自己的所有東西,沒有回部隊跟戰友們告別。直接從醫院去了火車站。
那春曉和厲盛維去送他,還是一身軍裝,只是少了軍人的徽制。可他的身姿依然偉岸。
火車緩緩啟動,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隔著車窗和影影綽綽的人影。她看到熊班長哭的像個孩子,連帶著,她也像孩子似的哭了起來。
厲盛維把她攬在懷裡,沒有說安慰的話,因為眼淚也在他的眼圈兒裡打轉,他怕一開口自己也跟著哭出來。
哭了許久,她終於止住了眼淚,抬起頭迷濛地看著厲盛維,“熊班長回家了,咱們也回家吧。”
生活不會因為一個人的離開而停止不前,不管多不捨和難過,日子總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