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宋想了想說道:“她好象很淡然。”我說道:“不,她並不淡然,而是緊張,她的目光淡然,語氣淡然,可她面部的肌肉卻有些緊張,這種情緒也是不正常的。”
鄧琨接著說道:“是的,如果戴菲兒真的下手殺她,她的表現不應該是淡然,也不應該是緊張,而是憤怒,憤恨,因為根據戴菲兒自己的話,當她知道戴菲兒是內線的時候,她並沒有告發戴菲兒,而是先去找戴菲兒詢問,或者說是質問,為什麼?那是她真心地把戴菲兒當做特別要好的朋友,試想,被自己最親密的朋友下狠手,差點送命,在聽到她的名字的時候能夠是淡然與緊張的表情嗎?”
我讚許地看了鄧琨一眼,他笑了笑繼續道:“所以她的淡然是裝給我們看的,而她的緊張才是她真實的內心感受。那她到底是緊張什麼呢?這我就不知道了。”
鄧琨不再說話了,望著我。
我說道:“我們可以大膽的假設,她聽到戴菲兒的名字時表露出來的緊張應該是替戴菲兒的擔心,擔心她什麼?戴菲兒殺了她,又跑到了我們這兒尋求庇護,她肯定不會是擔心戴菲兒的安危,所以我認為她是擔心戴菲兒被我們看穿,由此我們又可以假設,戴菲兒並沒有脫離‘東洋之花’,她接近我們是有著具體的目的的,而且她接近我們的身份更不會讓我們產生懷疑,因為她是張海潮的人。”
呂宋明白過來了:“你是說戴菲兒已經背叛了‘龍組’,並利用‘龍組’的特殊身份混進了我們裡面?”我點了點頭說道:“我是這樣想的,但這一切還需要佐證,所以我說明天或許不會那麼太平,我想我們明天的行蹤或許現在就已經被送出去了。”
我又說道:“還有一點我也有疑惑,一個‘東洋之花’的警察高層竟然連她的會長都沒見過我就不太相信了。至少這不太合常理。”呂宋說道:“這個倒很有可能,這些神秘組織,有時候只有會長最親近的人才知道會長到底是誰。”
我點了點頭:“或許吧。”
影子說道:“那明天我們怎麼辦?”我笑道:“內緊外鬆,大家儘量別走得太攏,分散一點,三兩成群,給他們下手的機會。但是一定要保證增援的速度,如果明天能平安無事,那說明他們的目的不是想除掉我們,而是她告訴我們的科學家的下落。”
第5卷 第990節:完美毒藥
方小圓說道:“她怎麼會把真實目的先告訴我們呢?”我說道:“這就是她精明的地方,虛則實之,實則虛之。”鄧琨說道:“要不要先給張海潮打個預防針?”我說道:“不,等事實搞清楚了再告訴他吧。”
簡單地交待完後,大家回去休息了。
鄧琨說道:“朱哥,有時候我真服了你了,一天想那麼多也不覺得累。”我搖了搖頭說道:“能不累嗎?你沒發現我的睡眠已經很成問題了,總是睡不著,已經有些神經衰弱了。”我說的是實話,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每天都在分辨對錯真假,不停地假設,然後否定,肯定,甚至這其中還要經歷人性,生死及情感的考驗與折磨。
最初的自信,冷靜和沉著在這些考驗與折磨中漸漸地磨滅了,當發現每一步都有可能是陷阱,每一天都有可能是末日的時候,我也漸漸變得浮躁起來,這樣的浮躁讓我的精神幾近崩潰,嚴重地影響了我的思維與判斷。
我對鄧琨說道:“這段時間以來你有什麼感受?”他苦笑著說:“很多時候是懵的,覺得腦子不夠用。”我點了點頭:“是的,我開始察覺到自己漸漸有了多疑和猜忌的毛病了,特別是對自己的判斷,我開始不自信了,因為我感到無比的壓力,我的判斷正確與否,有時候會關係了大家的生與死。”
鄧琨說道:“你想太多了,我覺得一直以來你都做得很好,你也是人,不是神,而我們的對手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更我的是經過嚴格的訓練的,而我們在捲入之前,不過是一普通老百姓,能夠一步步走到現在還能在這站著說話,都是奇蹟了。”
我說道:“剛才有件事情我沒有對大家說,因為我沒有把握,不敢亂說。”鄧琨說道:“什麼事情?”我回答道:“我懷疑張海潮安插在‘東洋之花’的不僅僅是戴菲兒一個人,如果這種可能性成立,那麼戴菲兒並沒有背叛‘龍組’,而是成了一枚棄子,就象當初狄彪成為棄子那樣,她也在保全著別人。”
鄧琨露出驚愕的表情。我繼續說道:“如果真是這樣,我就太佩服張海潮了,因為這個假設是真的,那麼他安插進去的兩個人竟然都成了警察骨幹。”鄧琨說道:“另一個人是誰?”我說道:“如果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