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了一聲,瞥了瞥默默跟在寇仲身後的宋師道,揶揄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思念仲少爺都念了好幾百年了,不過仲少爺你呢……肯定是完全沒有想過我的,我說的對不對?”
“那你可真是冤枉我了陵少爺,我是日也想你,夜也想你……”見寇仲嬉皮笑臉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肉麻兮兮的話,徐子陵即刻反擊道:“好歹都是一起長大的好兄弟,你說你白天想我倒也罷了,晚上也想我……就算你真有那個閒暇氣力,也不擔心某人會喝醋?”他的目光又往宋師道身上飄去。
寇仲噎了噎,連忙轉移話題,說:“小陵你還沒給我引見這位了不得的好朋友呢?”他看向跋鋒寒,頗有幾分好奇。
“跋兄的大名你早就知道了,”徐子陵笑了笑,也不再繼續打趣寇仲了,轉而對跋鋒寒說:“這位就是我的好兄弟寇仲了,他慣愛和我開玩笑,還請跋兄勿要介懷。”
徐子陵所說的話親疏有別,寇仲一聽就明白了,他的好兄弟和這跋鋒寒的交情還算不上深,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麼認識的呢?
“何須如此客氣,子陵這是不把我當好朋友了。”跋鋒寒朗笑回應後,一雙銳目盯向寇仲,說:“就是你殺了任少名。”訊息永遠是傳播得最快的。
寇仲目光一凝,哼笑道:“不錯,難道跋兄與任少名沾親帶故?”
“本來我下一步就打算去江陰挑戰任少名的,只是還未來得及出發,”說到這裡,跋鋒寒從上至下地打量了寇仲一番,搖頭道:“就憑你一個人,絕非任少名的對手。”
“就憑你一個人,同樣也不是任少名的對手,”寇仲目泛寒光,冷冷地說:“但他確確實實死在了我的手中,這就是結果。你若不服,何妨一戰?!”
其實跋鋒寒只是說了實話,但任少名是寇仲和宋師道聯手殺死的,於仲少爺來說,貶低他還能忍,但貶低他的心上人……那絕對是萬萬不能忍的。
“寇兄對我似乎很不友善,”跋鋒寒看向表情凝重的徐子陵,微笑道:“就不怕令子陵為難麼?”他似乎誤解了寇仲不友善的原因。
“明明是跋兄說的話有些不客氣,”寇仲拍了拍徐子陵的肩膀,隨意地笑了笑,說:“小陵怎可能會為難?他已經準備好和我一起領教跋兄的高招了。”
跋鋒寒以餘光瞥見徐子陵的表情,就知道寇仲所言非虛,若他再繼續和寇仲頂下去,那徐子陵這個朋友他也就別想要了,是以沉吟片刻後,跋鋒寒再望向寇仲時,神情已友善了許多,說:“之前我並沒有別的意思,以一對一,我確實也不是任少名的對手。”
“那你還打算去挑戰他,送死麼?”寇仲反問一句,毫不客氣。
“哈哈,我的膽量可不輸於你!”跋鋒寒挑釁一笑,隨即滿上了兩杯酒,遞了一杯到寇仲面前,說:“乾一杯?”
接過酒來,兩杯相碰,一飲而盡,寇仲和跋鋒寒一齊倒杯、對視一眼,倒是平添了幾分惺惺相惜,直到這時,寇仲和宋師道才入席而坐,四人圍坐一桌。
跋鋒寒這才注意到宋師道,目光一頓,說:“方才我竟是看走了眼,原來閣下也是一位高手,還未請教高姓大名?”
宋師道此時相貌平平,不細看還當他是寇仲的侍從小廝呢,誰讓寇大爺那麼霸氣……但只要與他對視,就能察覺出宋師道的眸中斂藏了熠熠神光,知其武道造詣絕對不低。
“越無惑,無名之輩,現任寇爺的軍師。”宋師道淡淡一笑,拱了拱手以做表示後,就不再說話了。
跋鋒寒能夠敏銳地感覺到面前這人絕不簡單,名字大約也是假的,但他更為“軍師”這個說法而詫異,道:“寇兄如今無兵無將,竟會有軍師隨行,當真奇怪。”
寇仲聳了聳肩,說:“現在無兵無將不代表以後也是這樣,兵將易得而軍師難求,跋兄想必也懂得這個道理。”
“原來寇兄竟是志在天下,好極!”跋鋒寒舉杯而敬,笑道:“如今我終於確定我們是同一種人了,我們都有著看似不可能達成的目標,但無論世人如何看待,我們都確信自己終有一日能夠得償所願。”
寇仲雙目一亮,正待詳問,徐子陵卻忽然插話,淡淡問道:“跋兄的目標實在令人難以看透,觀你先前所為,你來中原是不是就為了惹是生非、妄逞意氣,外加大開殺戒呢?”
跋鋒寒哈哈笑道:“寇兄就絕不會這樣問我,可見子陵你實有一顆如婦人般仁慈而柔軟的心……”他說著頓了一頓,這才昂然續道:“我跋鋒寒豈會無聊到去惹是生非?只不過劍道需從磨練中成長,我到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