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見。

哪怕笑容，未變。

“羅曼帝國一面之緣……”

艾格妮絲微笑看著那邊羅斯托夫，輕聲開口：“來到學士城，我帶他四處轉轉……有什麼問題？”

韓棄吸了口氣，半響輕嘆，微笑看著奧古斯特和伊芙婕琳娜似乎同羅斯托夫愉快交談。

“你知道我揹負聖庭的通緝和追捕……留在這的時間不多了。”

艾格妮絲一頓，繼續微笑看著前面，卻平靜開口：“我不知道你的打算，不過大致猜得出來。”

韓棄第一次挪開目光，看向艾格妮絲的側臉。

“既然已經註定沒法扭轉敵對的關係……我不在乎多背一條人命流亡大陸。”

艾格妮絲身子一顫，彎起嘴角，轉頭和韓棄對視。

韓棄平靜溫和的目光，也沒有退避。直直盯著艾格妮絲。

許久之後，還是艾格妮絲偏頭斷開目光，出神看著羅斯托夫方向，輕笑開口：“居然談到殺人的程度……原來你真正愛的人是我？”

“嗯。”

韓棄平靜邁步朝前走去，因為大致已經寒暄完，羅斯托夫果然重新朝著艾格妮絲這邊走來。

“愛你愛到殺死你。”

當韓棄和羅斯托夫交錯之際，一句話讓羅斯托夫瞬間站定轉身面無表情看著韓棄的背影可事實上。

他知道，艾格妮絲更知道。

這句話，是對誰說的。

“呵呵。”

當羅斯托夫目送韓棄走回人群，並且一起朝另一個方向行駛的時候。他甚至都沒在意羅蒂雅和查理斯給他使的眼色，只聽到和看到艾格妮絲彎起嘴角笑得開心的表情。

他不由再次看看已經接過羅蒂雅懷裡孩子的那個棄兒。又看著目光滿是笑意的艾格妮絲痴痴越過近在咫尺的他，看向漸漸遠去的背影。許久之後，笑意慢慢變淡，直至消失。

羅斯托夫還沒等確定她眼中的複雜似乎還有一抹惆悵的時候。

她居然招唿都沒打，將他撂在這，轉身離開了。

羅斯托夫愣愣看向不遠處離開的艾格妮絲。旁邊不知從哪裡走出一個騎士，四十多歲的年紀。至少看起來是。

卻已經不是曾經在羅曼帝國住處第一次見羅斯托夫時，身邊被韓棄踢飛的那個。

“殿下。”

騎士開口要說話，羅斯托夫已經擺手打斷，並且，驟然笑出來。

目光中，看著慢慢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