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雙方都認為對方是不該存在的事物。
上升到三觀和思想上的碰撞。
對和錯,都要靠實踐來檢驗。
又或者,其實從來都沒有絕對的對,絕對的錯。
“嗖。”
放下韓棄,魔空船再次起飛。
卡帕蘭和白衣祭司都走進來,躬身站在低頭出神的教皇身後。
“陛下……”
沉默許久,還是卡帕蘭上前輕聲開口,打斷教皇的沉思:“今後對他的態度……”
教皇回過神,隨意笑著:“不變。該抓捕就抓捕,該追殺就追殺。”
白衣祭司下意識開口:“陛下。您為什麼放他走?”
卡帕蘭眉頭皺起看著白衣祭司,但白衣祭司已經不看他,只是躬身看著教皇。
教皇笑了笑,看著白衣祭司,突然指著桌上的一個盤子。
“賞賜給你了,吃掉吧。”
卡帕蘭彎起嘴角,似笑非笑看著臉色發白的白衣祭司。
那個盤子的食物,就是白衣祭司下了東西,然後端上來打算給小短身吃的。
“陛下!!”
白衣祭司跪倒在地,身子發顫,頭根本不敢抬起:“請陛下寬恕。我也是為了聖庭,我一切都是忠誠於陛下。”
教皇繼續出神,似乎沒聽到一般。
而白衣祭司就這麼瑟瑟發抖的跪著,動都不敢動。
卡帕蘭很平靜垂手站在那裡,就當此時沒有這麼個人一樣。
“呵。”
直到許久,教皇笑了一聲,看著卡帕蘭:“今天奧古斯特關於以後學士城對所有階層開放的事,你怎麼看?”
卡帕蘭一愣,躬身開口:“他很顯然是臨時起意。被陛下壓力逼迫,出了昏招……”
“昏招?”
教皇眉頭輕皺:“你是這麼認為的?”
卡帕蘭一頓,平靜開口:“陛下。不得不說他的這個想法確實很有魄力。但如果可以輕易做到,為什麼學士城沒有建立至今都堅持,而是中途發生了路線變化?”
教皇點點頭:“說的好。”
停頓一下,教皇看著卡帕蘭:“不過話說回來。這同樣也適用於聖庭。”
起身來到窗前,教皇背手看著外面的雲。
“聖庭創辦學校,具體又能教授什麼?”
卡帕蘭想了想,開口道:“所以學士城出了昏招。我們知道聖庭創辦學校最終也搶不過他們,可畢竟如今學士城的學生,頂級勢力的權貴子弟也不是奔著求學去的。真讓他發展到不分身份貴賤不分種族成分去教學,他也等不到成功的那天,聖庭會聚集所有權貴子弟。”
看著教皇的背影,卡帕蘭開口:“況且。聖庭可以開學校,哪怕也許對學士城造成不了什麼衝擊。可學士城……是肯定不敢創辦一個類似聖庭的存在。”
“呵呵。”
教皇突然轉頭:“說的不錯。”
掃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白衣祭司,教皇笑著:“拿回去吧。至於吃不吃,隨你了。”
白衣祭司長長唿出一口氣,趕緊起身將盤子拿走離開。
卡帕蘭看著他的背影,輕蔑一笑。
只是突然想到什麼,猶豫一下,卡帕蘭走到教皇背後躬身不語。
教皇似有所感,轉頭不解看著他:“還有事?”
卡帕蘭一頓,抬頭看著教皇:“陛下。韓棄……和您說了什麼?”
教皇有些驚訝,失笑看著卡帕蘭:“你這是……”
“陛下別誤會。”
卡帕蘭急忙行禮,抬頭看著教皇:“我不是想知道他很您說了什麼。只是……”
教皇點頭:“你說。”
卡帕蘭猶豫一下,神色複雜開口:“只是我和他打過交道,也許是聖庭最多的。他最神奇的不是他的權術,不是他的隱忍,不是他可以滅族虐殺的決絕……”
直視教皇,卡帕蘭開口:“是他的影響力。”
教皇一愣。
卡帕蘭開口:“他有個本事就是,和他溝透過,不管是不是贊同,都容易被他的想法所吸引,進而影響。”
教皇笑了,看著卡帕蘭:“我明白你的意思。”
卡帕蘭唿出一口氣,行禮告退:“那不打擾陛下了。”
說完卡帕蘭已經走出去,輕輕將門關上。
教皇重新看著窗外飄忽的雲,想起卡帕蘭的擔心,不由覺得好笑。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