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擦傷了。渥夫開始咆哮,席維亞強忍住奪眶而出的熱淚。她看見塞索的靴子就在她身旁分佇著。她再往上望去,看見他的雙手解開皮帶,再往上移就是他那繃得緊緊的臉孔,她的臉色立即變得慘白。
席維亞懇求的話還沒說出口,塞索的皮帶已經落在她背上,她倒抽一口氣,然後叫了出聲,他緊跟著又抽了她一鞭,她尖叫了起來。在遙遠之處,她聽見渥夫憤怒的噴氣著,接著當繩子勒住他的咆哮時發出的恐怖聲響。
這時她已縮成一團,屏氣咬牙等著火辣的下一鞭,可是它始終未來,她又不敢抬頭去看塞索,所以不知他已把皮帶甩到一邊,自厭且憤怒地踱開。深吸了好幾口氣,使自己冷靜下來以後,他又回到她身邊,跪了下去。
塞索將她挽入懷中,由於她需要撫慰,甚至是他的,所以她並沒有抗拒。她的淚水乾了,但塞索仍擁著她,撫著她的頭髮。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他們誰都沒有開口,最後她推開他,他在她眼中看見了責疚之色。
“天殺的!”他咆哮著跳起身,“你還不知悔改?”
“悔改?”她也吼了回去,“在你這樣對待我之後?”
“你害我瞎找了一整天,女人,你該受的懲罰不只是這些而已!”
“被你找到已是我無法忍受的懲罰,”她說道,“可是你才不在乎這些,你就是打定主意要虐待我!”
“我從沒想要傷害過你!”他憤然吼道,“每次都是你逼我!”
“哦,當然,主人,一切都是我自找的,甚至是我在鞭打我自己。”他舉步逼近她,但她不為所動,“怎么,我是否得再鞭打我自己,主人?”
“你這個女人捱了打,居然還敢如此無禮。”
“諾曼雜種!如果我是男人,我會殺了你!”
突然間,他笑了,“如果你真是男人,小可愛,那我那些甩不掉的思緒就成了罪惡。”
她倒抽一口氣趕忙後退,“我雖然是女人,但你的念頭仍然是罪惡的。”
塞索露發笑著,“你用不著躲我,席維亞,騎了一天的馬,現在只有睡眠最吸引我。”
席維亞謹慎地看著他由馬邊取食物和毛毯,然後回來先把火生旺,再在火堆旁躺下,“你餓嗎?”
她大感驚訝,他表現得好似什么事也沒發生,“我已經吃得很飽了。”
“對了,你的寵物會供給你食物。”塞索望向渥夫,皺起了眉,“你想,如果我擺脫這隻畜牲,你會不會很快又想再逃?少了它替你獵物,你該怎么辦?”
“不!”她叫了起來,在他身旁跪下,“渥夫是我所有的一切。”
“你有了我。”他柔聲提醒她。
她搖搖頭,“你給我的只有痛苦和羞辱,只有渥夫給我溫暖和安慰,我愛它。”
“而你恨我?”
“你這樣對待我,我怎能不恨你。”
塞索倏地一改表情,“跟我發誓再也不逃。”
“你會接受一個僕人的承諾,主人?”她嘲諷道。
“我會接受你的承諾。”
她傲然揚起下巴,“我可以給你,但那隻會是謊言,我不會做我無法信守的承諾。”
“他媽的!”他氣得把一根樹枝甩進火裡,激使火星亂飛,“那我也無法承諾不再打你,下回你不會有幸穿這么多衣服。”
“我也不敢指望你會大發慈悲!”她嗤之以鼻道。
塞索審視她那怒容,無奈地嘆了口氣,“去睡吧,席維亞!我看得出來跟你是沒理可講的。”
塞索躺下身,但她卻仍跪在原處。過了好半天,她才柔聲說道,“有一件事你可以做,塞索,那樣我就不會逃走了。”
“我知道是什么事,”他黯然說道,“可是我就是無法遠離你。”
“不是那個,塞索。”
他迅速坐起身,因為她挑起了他的好奇,“是什么?”
“派個人去見杭爾夫伯爵,求證我的說詞,我會心甘情願地待在蒙特維爾等他的迴音。”
“假使結果證實你說謊——然後呢?”
“你仍然這么確信我在說謊?”她嚴肅地問。
“好吧,為了了結這檔事,我會派人送信去,但我看不出你會有何希望。”
她笑了,決定採低姿勢。在他派人送信之前,她必須讓他相信她是對的,“這很簡單,如果你派人送了信,就等於是承諾你有可能是錯的,為此我就能忍受一切。”
“哼!”他翻身向火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