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薇顯得很無所謂,自嘲地笑笑:“應該沒事兒,過兩天就會好吧。”
皇帝卻已經轉身,從某個抽屜裡拿出個熟悉的罐子,放到了知薇面前:“這東西你那兒應該也有,不知用完沒有。先用這個看看,想來應該有用。”
這是冷芳膏,知薇那裡還有用剩的小半罐。自打知道他是皇帝之後,她就沒怎麼用過,每次看到這罐子心口就堵得慌。沒想到今兒個居然又見著了。
她開啟罐子剛準備用,卻意外發現這罐是用過的。雖只用了一點兒,但痕跡還是很明顯。這應該是皇帝的東西,並不是尋常留著賞賜人的,而是貼身使用的。
現在他把自個兒的東西借她用,知薇真是怕得厲害。她越來越擔心皇帝對她能不能輕易放手了。照目前的局勢看,兩年後她真的能順利走出宮門?
皇帝見她愣怔,便自己抹了把藥往她的傷口上塗。涼涼的藥刺激了知薇一下,她趕緊撇過頭去,假裝抹藥實則掩飾心虛的情緒。
皇帝本就有話要說,藉著這罐藥便順理成章提起了話頭:“這東西朕就用過一回。有一回朕傷了手,馬德福就開了這一罐。效用還不錯,朕手上現在一點疤不留,你的臉應該也會如此。”
“這東西當真很好。皇上的手怎麼傷著了?”
皇帝把手遞到她面前,骨節分明的手指直扎眼睛。皇帝指了指手背的部分,在那個地方畫了個圈兒:“朕這兒曾讓人傷過。傷朕的東西是一柄扇子,上面還繡了兩隻胖乎乎的兔子。不知你可曾見過那樣的東西?”
………
知薇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下巴差點掉在地上。
怎麼可能會是皇帝呢?那天的事情發生之後,她設想過無數的可能性,腦中似乎偶爾也閃過皇帝這個答案。但因為當時此人離她生活還太遠,所以她幾乎立馬就把這個可能性給否定了。
想不到兜了半天,竟真的是皇帝。
看著那隻近在眼前的充滿力量的手,知薇沒想太多就握住看了起來。手前上面板光滑,看不出一點瑕疵。她又用指腹輕輕摸了摸,平坦細膩,沒有任何異樣。
誰能想到這隻手就是當初救她的那隻。
皇帝讓她摸得有點呼吸不勻,強壓著心頭的衝動道:“你這是在勾/引朕嗎?”
這女人當真大膽,這麼親密的事情招呼不打一個想做便做了。要知道即便是嬪妃們,侍寢的時候他都不許她們亂摸亂碰,通常完事之後人就被扛走了,很多時候還比不上現在他們兩人這樣的親呢。
知薇身子一抖,趕緊把皇帝的手放下,小聲道:“奴婢逾矩了,皇上勿怪。”
“朕不怪,朕就想知道,那一日拿扇柄戳朕的人,是不是你?”
都到這個份上了,再耍賴也沒意義,知薇認命地點點頭,算是承認了。
皇帝失笑:“朕好心救你,你倒是恩將仇報。”
“不是的,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當時是被嚇著了,本也想報答您的恩情來著,可您的手不小心……”
這話要怎麼說出口呢。難道要她說,皇上啊,你碰了我的胸,打你一下已經算輕了。擱我們現代,登徒子是要吃巴掌的。
“朕的手怎麼了?”皇帝湊近了一些,氣息噴在知薇的臉上,兩人的唇離了不過兩寸遠,當真是一探頭便能親到的距離。
知薇臉上直髮燒,抿唇不語。可皇帝哪裡肯輕易放過她,她既不說便由他來說。
他伸出手來,輕輕撫了撫她的胸口,用滿是磁性的聲音開口道:“朕當時不小心,碰著了你身子。本是無心之過,你卻不依不饒,當真有些過分。”
皇帝的手和知薇的又不同,她是養尊處優的小姐手,幹粗活沒幾天,手指頭還沒磨粗。皇帝卻是自打提劍練武的手,也在馬背上打過仗,雖保養得宜終究落下一層薄繭。
所以他的手指撫過知薇胸前時,有種更強烈的摩擦感。知薇是少女身子,受不得這樣的挑/逗,當下整個人站在那裡,面色僵硬而蒼白,不經意間還透露出點意亂情迷。
原來男人摸女人是這樣的感覺,愉悅的感覺幾乎壓制不住。她微張著嘴深吸兩口氣,發出的聲音竟帶著微微的顫抖。
身體像不是自己的,完全被那股感覺掌控。皇帝的手有一種男性的魔力,不經意間就能開啟知薇身體裡隱藏最深的欲/望。再這麼下去,她就該對這個男人舉手投降了。
皇帝也被這細微的舉動攪亂了一池湖水。知薇小小的身子瑟縮著,帶著害怕也帶著無助,像嬌豔的花即將開放,那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