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富貴起身說道:“肖大哥,以後你需要我幫忙,儘管吭聲,你在,我就不打擾你了。”
肖石頭站起身,把陳富貴送到門口,說道:“慢走,歡迎常來!”
陳富貴走後,肖石頭洋洋得意:咋樣,我肖石頭玩了你的女人,你還要來登門道謝,這就是我肖石頭,我現在雖然散盡家財,可是我贏得了人心,以後這木胡關還是我的天下。
這一日,陳秀娥終於離開人世。
肖石頭在陳秀娥生前對她不是很好,在她死後,對喪事卻大操大辦,到五十里外葛柳鎮買了一口柏木棺材,請了八個人的吹鼓手不分晝夜吹著嗩吶,小鎮上多一半晚輩都披麻戴孝,白紙燈籠從街東一直掛到街西,擺放的花圈從肖石頭家門口一直向兩邊延伸了五十多米遠。肖石頭家院子人頭攢動,哭聲喊聲嗩吶聲響成一片,附近鄉里的一些有名望的人以及肖石頭的親戚朋友前來弔孝。
陳富貴和紅玉也過來幫忙,一個迎送前來弔孝的賓客,一個幫著肖石頭家料理家務。紅玉在後堂遇到了小鳳,兩人互相打量了一下,沒有接話。紅玉對這個潑辣女人心存畏懼,儘量迴避著她。
肖石頭家的祖墳在小鎮後的半山腰中,這塊地方,肖石頭的父親原來找風水先生看過,頭枕青山,腳蹬藍水,是一塊風水寶地,可旺及子孫。
出殯這天,八個人同時吹奏的嗩吶聲在小鎮上空迴盪,前邊兩個人執著幡,八個年輕人抬著柏木做的棺木,一個人提著木鬥撒著紙錢,後邊跟著肖虎和肖桂蘭,兩個已經哭成淚人,送葬的隊伍有一百多米長。
山樑上,有兩個帶著黑帽穿著黑衣腰裡插著手槍的人站在那兒,向送葬的隊伍瞭望。這兩人就是草上飛和水上漂。
草上飛說道:“乖乖,想不到這小地方死了人還搞這麼大的排場啊,這下我們有目標了,就是他。”
水上漂點點頭,然後兩人隱身到草叢中,剎那間就不見了蹤影。
肖石頭處理完陳秀娥的後事,已經累得身心憔悴,兩個孩子肖虎、肖桂蘭一時失去了母親,還沉浸在悲痛之中,幸好有原來伺候陳秀娥的劉媽照看。
這一晚,剛過完喪事,肖家堂屋還設著靈堂,院內白紙燈籠發出慘淡的光,在風中搖曳,一隻野貓發出滲人的**聲,顯得有點陰森恐怖。肖虎和肖桂蘭被劉媽安排早早睡下。
肖石頭在家裡轉了一圈,儘管陳秀娥和自己沒有多少夫妻感情,但陳秀娥死去,他心裡難免有兔死狐悲之情,肖石頭交代牛二關好大門,自己就早早去睡了。
二更時分,小鎮上一片漆黑,人們都進入了夢鄉,偶爾幾聲狗叫,隨又變得死一般寂靜,兩條黑影快速穿過小鎮街道,停留在肖石頭的家門口,他們迅速攀上牆頭,跳進了院子裡面。這兩個黑衣人正是草上飛和水上漂。
草上飛水上漂兩人身手敏捷,腳步踩在地上沒有一絲聲響,在幾間房子察看了一下,最後來到了肖石頭的臥室門口。草上飛拿出一把匕首,撥開了房門,兩人衝了進去。肖石頭睡得正香,草上飛的手槍已經頂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肖石頭驚醒過來,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由打了個冷顫,連聲說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草上飛說道:“不要喊,要不然我們就要你的命。”
水上漂點燃油燈,肖石頭這時才看清兩個人的面目和裝束,猜他們就是草上飛和水上漂,一時面如死灰。
肖石頭渾身哆嗦,說道:“好漢饒命,我知道兩位好漢不騷擾老百姓,你們讓我做什麼,儘管吩咐。”
草上飛用手槍使勁戳著肖石頭的頭,說道:“肖石頭,你已經猜出我們是誰了?想必你也知道我們的規矩,只要出手,從不空回。”
肖石頭大著膽子說道:“家裡的東西,你們只要看上儘管拿。”
草上飛惡狠狠地說道:“你別耍滑頭,把你家裡的金條、大洋全部拿出來。”
肖石頭哭喪著臉說道:“好漢,我家裡哪來的金條大洋啊?在別人眼裡我有錢,可是這只是傳言,我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水上漂說道:“大哥,別跟他羅嗦,不讓他見血,他是不肯拿出東西的。”
水上漂過來,用繩子把肖石頭捆起來,把他綁在一把椅子上,拿出一把匕首,用刀尖在肖石頭臉上輕輕劃了一下,惡狠狠地說道:“肖石頭,你說不說實話?我們能來你家,就不知道你家有錢嗎?再不老實,就搬了你這吃飯的傢伙。”
冰冷的刀尖讓肖石頭哆嗦了一下,驚懼地說道:“好漢,我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