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其中不乏入品武士,卻也不是吃素的……”
話音未落,只聽窗外一聲冷笑,一道炫目的光芒驟然穿窗而入,直射秦易,來勢之快,直如電光石火一般。那關上的房門也在這時猛然被一股大力撞飛,一個黑熊也似的巨大身影挾著一陣旋風猛撲進來,人頭大小的鐵錘揮動之間,挾帶著萬鈞之勢向秦易的頭頂砸來,卻是和那從視窗飛入的光娩合得恰到好處,令人無法兼顧。
與此同時,一道裹在緊身黑衣中的人影緊隨在那從視窗射入的光芒之後,卻並非針對秦易,而是直奔床上的贏月兒。這人身法之快尤勝那日擄走贏月兒的灰衣人,轉瞬之間已是來到郡主床前,一把明晃晃的戰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光,徑直向著贏月兒的頭頂劈下,竟是要將她劈成兩半。
贏月兒雖然能夠活動,但麻神散的藥效極為霸道,此時仍然手腳痠軟,一身武鞏停裡面只事兩三停,加之事出突然,只是勉力向旁一閃,躲過頭頂,肩膀卻無論如何也是避之不及。眼看那來人刀鋒略略一轉,向自己的身體斜斜劈下,已是無法躲避。
一抹得意的光芒從黑衣人冰冷的眼中閃過。在他看來,無論是那電射而至的飛刀,還是身後重如山嶽的鐵錘,縱然無法真正造成傷害,也足以令一個七品巔峰的武士暫時退避,而只要有這一線時間,就足以讓他完成任務,然後回身和同伴共同解決那個少年。他二人具是七品巔峰的武士,加之搭檔多年,練就一套合擊之術,就是面對六品武士也未必會落到下風,但這小小的山村,又哪裡來的六品武士?在他眼裡,秦易和贏月兒已經都是死人,想到事後那筆重賞,就連他這刺殺老手也不禁砰然心動。
——不過很快,他的心就不用再跳動了。
感受著背後傳來的刺骨劇痛,黑衣人只覺全身的力氣彷彿在一瞬間被人抽走,整個身體軟軟地向後倒去。不等他身後的秦易從其體內抽回那隻捏碎他心臟的右手,黑衣人的同伴,那熊一樣的巨漢已經憤怒地咆哮著急衝而上,手中百斤重的大錘在空中帶起一道凜冽的颶風,再度砸向了逃過自己第一擊的對手。
秦易眼中閃過一抹嘲諷的光芒,左手握拳揮出,不閃不避,竟是以血肉之軀正面硬撼那巨漢手中的鐵錘!
“砰!”不輕不重的悶響從拳頭和鐵錘相撞的地方響起,那巨漢只覺一股無可抗拒的大力從鐵錘傳至雙手,接著虎口一痛,再也握不住兵刃,百斤大錘就那樣斜斜飛了出去,撞破牆壁,落入院裡。
鐵山家的後院之中原有一座假山,那鐵錘這一下正好砸在假山上,只聽轟隆一聲,假山頂端的三分之一頓時變得粉碎。這一下在這寂靜的夜裡可稱得上石破天驚,片刻的功夫,秦易已經聽到從前面院子裡傳來的腳步和叫喊聲,顯是眾人已被吵醒。
那持錘巨漢極是悍勇,兵刃脫手,並不後退,鐵塔一樣的身子惡狠狠地衝過來,蒲扇大小的巴掌揮舞之間帶起無數掌影,向秦易摟頭蓋臉地打來。只是即便在突破之前這大漢便不是秦易的對手,此時更加不在話下,也不躲閃,任由那重達千斤的巨掌一記記劈在身上,秦易一手扣住大漢的肩窩,將他拉到近前,另一隻手不輕不重地在他頭上敲了一下,頓時只見紅的血和著白的腦漿,從大漢臉上流淌下來。
贏月兒何曾見過這等場面?眼見那黑衣人雙目園睜,胸口處一個碗大的洞正在不往外冒血,持錘巨漢腦漿迸裂,不由得驚叫一聲,一張俏臉頓時變得煞白。秦易卻不管那許多,搶步上前,一把將還在發呆的贏月兒扛到肩上,鐵拳一揮,竟然硬生生將床內側的牆壁打出一個大窟窿,整個人連同贏月兒隨即閃電般從這窟窿裡竄了出去。
這一竄卻是剛好躲過了致命一擊,秦易只聽身後一聲轟響,一股凌厲無匹的氣浪夾雜著無數煙塵、碎石和木屑,正正撞擊在他的後背,將他直推到幾米之外。不等他轉過身,隨著一個尖利無比,如箭矢劃破空氣的聲音,又是一道凝如實質的勁氣從背後襲來,未曾及體,先期而至的尖銳冷凜的氣流已經刺得他後背生疼。
“六品武士!”這是秦易最先想到的。這兩記攻擊,絕對是六品武士戰氣外放的結果,只不過前一下是從屋頂向下攻擊,結果被他搶先一步遁走,只是與地面撞擊後的餘波擴散到他身上,而後一下,則是直接對著他攻來。
在這塊大陸上,武士雖不像法師那樣稀有,卻也絕不是每個人都能習得的。算上那些十六歲之後凝聚氣旋,終生成就有限的,在西方諸國之中,每百人中才出一個入品武士,而在奇印,這個比例大約是三十比一,因而奇印在西方又被稱為戰士之國。但即便在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