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說道:“你有正事要做,不必顧及到我,萍兒的事情,你們商量得怎麼樣了?”
火煉道:“家父聯絡了雷電兩部的族長,又把小弟和萍兒叫去當場詢問,看樣子是準備出面干涉風沙部,不準沙姓分離出去了。但這件事實在關係重大,在四相部族的歷史上也是前所未有,行動之前務須要謹慎行事,將訊息探聽確實,兄長當日也曾參與此事,家父命小弟特意來請,想聽下你的高見。”
秦易早已料到會有這麼一遭:以他這些天的見聞,這隕神沙漠連同周圍的幾個國家,除了四相部族以外再沒有黑髮黑眼黃膚的人,自己相貌與之一樣,卻又不屬於四個部族,自然免不了會引起一些猜測。如果只是單單如此也還罷了,偏偏自己武技高絕,整個火雲部恐怕也沒有幾個敵手,這樣的存在,火雲族長要是等閒視之,不聞不問的話,那才叫奇怪了。況且那沙怒和沙碩的證詞只有自己親耳聽到,火煉和風萍都是從自己這裡聽說的,如今要想採取行動,自然要找自己探問明白。
當下火煉領著秦易出了迎賓館,向著部族的中心地帶走去,一路左拐右拐,走了二十來,前面一座寬敞巍峨的建築,外面戒備森嚴,正是火雲部的議事廳⌒火煉在,兩人自然是通行無阻,片刻的工夫,已經到了議事廳裡面。
秦易剛一踏進大廳,突然覺得一陣無形的威壓撲面而來,凝實如山,洶湧似海,好似一條洪流般奔著自己的神魂衝擊而來。秦易眼中精芒一閃,蘊含著龍威的神識陡然噴薄而出,當面迎向那威壓。
“轟!”兩股無形的量在大廳中央撞在一起,頓時激起在整個議事廳裡激起了一陣神識的風暴,只聽一連串悶哼聲響起,大廳裡面的人,除了那發出威壓的人和秦易之外,無不被這風暴捲入其內,神魂震撼。火煉和風萍在眾人裡面功最為淺薄,雖然處在風暴的邊緣,依然被震傷神魂,昏了過去。
秦易無無緣無故被人來了一把偷襲,心裡面也不禁有些火氣,更是被那幾乎與自己分庭抗禮威壓的主人激起了一股熊熊戰意。嘴裡怒喝一聲,身體向前踏出一步,也不管大廳內的旁人如何,神識毫無保留地發放出去,如同山崩海嘯一般向著對面湧去,所過之處,空氣中頓時引發了一場有形的颶風,就連空間也隱隱為之扭曲起來。
在場的都是識貨之人,這神識的威勢一經顯現,已經有人驚呼道:“地品……”剛剛說出兩個字,秦易的神識已經席捲而至,直撲識海,下面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了。
如果是較量武技,秦易仗著肉身的強悍和如今的一品境界,雖然在地品以下少遇對手,卻也決計無法輕易對付得了大廳裡面一幫三品以上的強者,但要是單論神識,只怕全場的人加起來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那發出威壓之人鬼使神差地想要與他用神識對抗,無疑是以己之短對敵之長,更因著兩邊交手讓火煉和風萍兩人遭了池魚之殃,惹起了秦易的怒火,在他全倆為之下,當時就吃了大虧,眼前一黑,差點從椅子上栽下去,腦子裡面嗡嗡亂想,頭痛得好像要裂開一般。
秦易臉罩寒霜,雙目中厲芒閃動,又是一步向前踏出,原本四散傳播的神識風暴隨之凝成一束,就待向著發出威壓之人射過去。這一下如果得手,對手就算不死,也會因為神魂受損變作白痴,如果真是這樣,恐怕火雲部與秦易之間馬上就會變作生死仇敵。
所幸這時一個聲音及時響起,喊道:“秦兄手下留情,我等並沒有惡意。”接著就見一個年約五十幾歲,身材高大,相貌與火煉有幾分相像的老者攔在了秦易面前,臉上滿是焦灼惶恐之色。
礙著火煉這層關係,秦易也不想和火雲部鬧翻,這時正好就坡下驢,那老者話剛出口,突然覺得身邊那無形卻重如山嶽的壓力消失得無影無蹤,在大廳裡面激盪的風暴也消散於無形,扭曲的空間隨之重新穩定下來,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朝著秦易深施一禮道:“在下火敬,忝為火雲部族長,多謝秦兄手下留情。”
隕神沙漠一向是個強者為尊的地方,除了一些關係密切之人,彼此之間的關係在相當程度上取決於兩邊的實力對比,火敬雖然從火煉那裡知道了秦易的真實年紀,但這時見到他顯露出來的,被自己認定為地品的實力,仍然不敢輕慢,只是以兄弟相稱。秦易也清楚他的想法,但在這樣的情形下,卻也是懶得去糾正。
就在這一段時間裡面,秦易已經看清了大廳之中的情形:只見這議事廳中分左右兩排坐著大約十來個人,如今個個面色蒼白,雙眼呆滯,顯然是被自己的神識所傷。其中最上首的位置端坐一人,鬚髮皆白,相貌威猛,如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