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傷。輕則功倒退,打落到地品以下,重則折損壽元,千年的壽命至少損駛半。
秦易這才知道對方偷襲的目的——古人說財不露白,自己一時大意,竟然忘記了這條至理名言,以致被雷匡惦記上了體內的真龍之血◆日看到中山狼的故事,還曾笑話東郭先生迂腐,不想今日自己也居然做了一把同樣的蠢事。當下雙目噴火,怒視著雷匡,一字一字說道:“想不到堂堂四相部族大長老,一代馳騁殞神沙漠的地品強者,竟然是一個恩將仇報,卑鄙無恥的小人。”
雷匡臉上如同古井無波,全然沒有半點羞慚之色,悠悠地道:“老夫此舉雖然在私德上有虧,卻不全是為了自己——神魂族的索林乃是我的老對頭,雖然略遜我一籌,也是地品中階的強者,我族之內除了老夫,再無人是他的對手。秦兄俠肝義膽,既然已經幫了我族,何不幫忙到底,只要能夠度過此次危機,秦兄將永遠是我族的上賓,現在卻是要對不住了。”
正要邁步上前,提取秦易的精血,突見對方不怒反笑,接著就聽到一陣如同滾雷般的聲音從秦易體內傳出,由小腹起,逐漸向上,轉瞬就到達了咽喉處,情知有變,急忙加速撲了上來。不料剛到跟前,只見秦易一張嘴,一個閃爍著微弱青光的球體飛射而出,正中雷匡的胸口,赫然是他用來暗算秦易的戰氣凝結而成。
這一切說來話長,實際上不過是發生在轉瞬之間。雷匡本來就傷勢沉重,全仗秦易的龍血壓制,剛才偷襲後者之後,一身實諒的已經不足全時期的一成,這時被自己的戰氣擊中,身體頓時飛出去幾米遠,重重地撞在牆上,又反彈回來,摔在地上。
所幸雷匡之前存心活捉秦易,下手不重,此刻反擊回來的戰氣也不算兇狠,一擊之下,仍然能夠留下命來,強撐著上身,看著眼前的秦易,駭然道:“你已經被我制住了戰氣之源,怎麼會還能使用戰氣?”
戰氣之源之於武者,就好比秦易前世飛機上面的發動機,除非到了天品,能夠溝通天地,構築屬於自己的領域,否則就算是地品巔峰的強者也離不開戰氣之源的支撐,一旦被制住,任你天大的本事也用不出來。
但這條定律卻不適用於秦易:他的混元功乃是外家硬功,雖然由外入內之後開闢了丹田,但在全身筋骨皮肉內臟之中仍舊蘊藏著巨大的能量。雷匡禁錮住他的丹田,雖說限制了一部分內氣,卻並未完全束縛住他的功,就在和前者說話的時候,秦易已經調集全身之力,一舉擊潰了丹田之外的封鎖,令其重獲自由。
這些事情秦易當然不會和雷匡解說,他如今已經恨極了這無恥小人,眼中殺機湧動,一邊思考著如何疵後者,一邊緩緩接近。雷匡見狀,已經知道自己落到對手手裡絕無生理,急忙搶先說道:“此事全都是在下一時的貪念引起,與我族之人全然無有半點干係,秦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還請放過我的族人。”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雷匡之前雖然被私心矇蔽,終究不是一個只顧自己之人,他當了幾百年的大長老,到了最後時刻,卻是忍不住為自己的本族求起情來。
秦易雖說平時對敵手狠心黑,卻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除了護短之時以外∨言點了點頭,隨後心念一動,一道無形的量從體內的武神令上射出,直入雷匡的識海之中。
這武神令本就是敖武製作出來統領四相部族的寶物,凡是體內流淌著四相部族血脈之人,從身體到靈魂無不在其操控之下。秦易存心讓雷匡神魂俱滅,這時將武神令發出的量化作兩扇巨大的磨盤,開始一點點碾壓撕扯後者的神魂,十幾秒的工夫,雷匡十分之一的靈魂已經化作了粉碎。
這種痛苦,已經遠遠超出了任何肉身上的折磨,雷匡面目扭曲,雙手拼命抓撓著地面,直抓得十指指甲斷裂,鮮血淋漓,卻恍如未覺。他身為地品強者,也是身經百戰,心志堅定之人,縱然利刃烈火加身,也未必能讓他吭上一聲,此時卻忍不住發出一陣陣不似人聲的慘嚎,強撐著求饒道:“秦兄慈悲,請給老夫一個痛快,老夫來世做牛做馬,感激不盡。”
秦易正打算著一鼓作氣,一舉碾碎雷匡的全部神魂,聽到他說到做牛做馬四個字,突然間心裡一動。隨即將武神令發出的那如磨盤般的量轉換形態,化作一張巨大的幕布,將雷匡的兩個神魂全都包裹在了裡面,爾後從不同的方向開始向著中間同時擠壓過來。
雷匡的兩個神魂早已彼此獨立,秦易如此做,不啻於硬要把兩塊岩石壓縮到一起,雖說理論上存在這種可能,但更大的可能卻是兩塊石頭在巨大的壓力下變成粉碎。不過秦易本就要殺雷匡,自然不會顧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