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子然愣在一邊,聽著墓九大放厥詞,也青了半邊臉,好歹自家妹妹被欺負了,就算是老前輩,他也不能容忍。
“過來我替你診脈。”華時神醫靜坐在一邊,看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眉目慈善的像個即將羽化登仙的仙人。
甄月急忙拉著北墨凌坐過去,北墨凌見她焦急的樣子,眸盛笑意。
華時神醫撫著白白的長鬚,認真的給北墨凌把脈,智慧的雙眼漸隱笑意,“老夫這些年,還真沒見過像你如此奇特的脛骨,你與七心金蟬爭鬥多年,已經融為一體,有時候,我們認為的生未必是生,死未必是死,這都是命數使然,大概就是你的執念太重,所以含著一口氣活了下來。”
執念?北墨凌緩緩與甄月雙眸相凝,深情譴,他這輩子對她情根深種,唯一的執念就是她了,又怎甘心死去。
扶子然嘆息一聲,執念,十年前他就已經深有體會。
華時神醫瞥見他半溼的披風,含笑道:“雖然甦醒,無性命之憂,可還是要細心調養,切莫染上風寒。”
甄月握著北墨凌的手指緊了緊,心裡不由的責怪自己,北墨凌的指尖輕輕按了按她的手背,示意無礙。
“好生調理,謹記不要做體力活!”墓九又酸熘熘的插話,活像個被人拋棄的媳婦,江湖上盛傳的毒蠍心腸彷彿與他不是同一人。
體力活?甄月一愣,北墨凌身子虛弱,斷不可能讓他幹體力活,這老頭又瘋言瘋語了。
正在獨自疑惑,某人又湊到她耳邊,用一股輕飄飄又邪魅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熱氣噴的她面紅耳赤。
“等過幾天,身子好到七八分,就能幹體力活了。”
甄月實實在在的抖了一下,總覺得這古里古怪的話聽起來怎麼讓人心跳加快了,等她晌午吃飯時,才後知後覺明白這話裡的精髓,更是噴了一地的米飯。
北墨凌也只是慢悠悠的替她擦著嘴角的米飯,笑的春光盪漾,甄月萬萬沒想到冷冰冰的男人現在說起**的話,簡直面不改色到正經,果然骨子就是有邪氣。
接下來的幾日,甄月細心的調養著他的身子,從未下過廚房的她,這些日子已經將吃吐人的廚藝,練的出神入化,大補小補,吃的北墨凌哀聲怨道,卻喜悅難收。
薄暮冥冥,白雪染霞,風光無限好。
甄月將北瀛送來的信箋一點點整理好,又伺候北墨凌吃藥。
四個月之前,衡山一戰,天下人都以為禹謨凌王已死,北宮君氣的大軍壓境郯國,兩國交戰數月,現在郯**事強大,已經與北瀛並駕齊驅。
北墨凌甦醒後,就派人傳信給了北宮君,前幾日,北宮君賴在五靈山下不走,非要前來見他一面,還是華時神醫出面,制止了北宮君進山的急躁,畢竟五靈山是華時神醫清修的地方,不想過多的人上來打擾。(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三百五十章 情意綿綿
當初北墨凌與張良先行帶兵進入廣陵,而左殘與滕簡便帶領大軍隨後,廣陵城忽然出現十萬大軍鎮守,打的昏天暗地。
得知北墨凌轉危為安,左殘與北宮君就在山下眼巴巴的等待,還是北墨凌傳信給他們,不知使了什麼殺手鐧,將倔強的北宮君與左殘攆走了,這兄弟二人,主僕二人,看著淡漠,其實感情深厚的很。
晚霞透窗而入,灑在甄月高挑的身影上,室內點了暗香的紅燭,窗紙上映著含情脈脈的側顏。
北墨凌一隻手撐著頭,目不斜視的盯著甄月忙前忙後,薄唇一直掛著笑意,他很喜歡看著甄月為他煎藥打掃,有時看著看著就痴迷了。
“月兒,過來。”北墨凌伸出掌心喚她。
甄月回過頭,看到燭光下的他,柔情似水,歡快的小跑過去,自然的撲到他的懷中,鼻尖吸著他身上的冷箱,覺得很安心。
“累不累?”北墨凌用袖子擦著她鼻尖的汗珠。
甄月往他懷裡蹭了蹭,“不累。”
“明日,我們啟程回北瀛,我已經傳信給左殘了。”
“明日就走?”甄月微驚,“可是因為前線的戰事?”
北墨凌挑眉一笑,手指慵懶的把玩著她的秀髮,嗓音輕慢的說道:“如今的郯國根基已穩,又因史悠久有著渾厚的底蘊,而蘇晟在軍事上獨樹一幟,如此短的時間就鞏固軍權,擴充套件軍力,再撼動郯國的根基已經不可能了,北宮君出兵郯國,無非是耗損人力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