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子已然進京,皇上的大喪就交由內閣與福王、騫尚書、夏尚書治理。”
說完,張皇后再度跪在了靈前,望著洪熙帝的靈柩淚如雨下,夫妻二人同甘共苦多年,伉儷情深,感情異常深厚。
“皇上,您怎麼就拋下臣這麼走了,讓臣以後怎麼活呀!”
“皇上,臣來晚了,罪該萬死。”
“老天呀,你為何讓皇上走得這麼早,皇上的宏圖大業才剛剛開始。”
……
隨即,交泰殿裡哭聲一片,眾臣捶胸頓足,痛哭流涕,皆顯得無比哀傷,殿內立刻被傷感的氛圍所籠罩。
魯仲乾和範彬等人也哭得十分傷心,不過他們是為洪熙帝駕崩而哭,還是為了漢王失去了如此好的機會而哭就不得而知了。
與此同時,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張貼起了洪熙帝的遺詔,引得人們紛紛圍聚上來觀看,無不面露詫異的神色,誰能想到短短一年內竟然駕崩了兩位天子。
《明新報》更是被人們搶購一空,因為它的首版上印著的就是洪熙帝的遺詔,也就是說昨天晚上明新館的人已經知道了這個驚人的訊息,故而該換了首版的內容,加班加點地將報紙印了出來。
不僅如此,在洪熙帝遺詔的下方還刊登了另外一條重要訊息,那就是太子朱瞻基已經奉詔進京,以儲君身份監國,等擇定良辰吉日登基。
就在第二天,《明新報》又報道了一個重磅訊息,朱瞻基登基的吉日已定,定位了六月二十七日。
《明新報》竟然能第一時間得知洪熙帝駕崩和朱瞻基進京以及登基的訊息,其形象立刻又上升了一個檔次,無形中已經成為了京城時政動向的風向標。
周雨婷得知朱瞻基進京後,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她以為李雲天和朱瞻基在一起,既然朱瞻基已經到了京城那麼李雲天很顯然也到了。
周徵知道李雲天被困在了濟寧府,他並沒有將實情告訴周雨婷,而是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表示李雲天被張皇后和太子留在宮中治喪,否則的話以周雨婷性格肯定要前往濟寧府救李雲天,使得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通州城。
“父王,不好了!”朱瞻域手裡拿著一份《明新報》,風風火火地闖進了一間廂房,面色蒼白地向俯在桌案前練字的漢王說道,額頭上佈滿了汗水。
“慌什麼?你是王爺,怎麼辦起事來還毛毛躁躁的!”漢王正在寫“海納百川”,正好將最後一筆寫完,抬頭不滿地望了朱瞻域一眼,將手裡的狼毫筆放在了筆架上,端起桌上的香茗慢條斯理地品了起來,淡淡地說道,“出了什麼事了?”
漢王本來並不喜歡舞文弄墨,可是自從被永樂帝發配到了樂安州,他就開始修身養性,靜待反撲的機會,久而久之竟然練得一手好字。
“父王,我們被騙了,皇上上個月二十九就駕崩了,現在太子已經進了京城。”朱瞻域伸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將手裡的報紙放在了漢王面前的桌上,急聲說道。
“什麼?”漢王聞言頓時大吃了一驚,端著茶杯的手禁不住哆嗦了一下,灑出了一些茶水,隨後砰的一聲將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使得不少茶水濺在桌上,一把拿起了《明新報》。
“怎麼會這樣!太子不是被困在了濟寧府?”看完《明新報》頭版洪熙帝的遺詔和太子進京的報道後,漢王呆在了原地,臉上的神情陰晴不定了一番,口中喃喃自語了一句,顯得非常詫異和驚愕。
洪熙帝駕崩一事對漢王來說並不感到意外,他早就猜到了這個可能,可前些天朱瞻坦還派人告訴了他好訊息,說是將朱瞻基圍困在了濟寧府,怎麼忽然之間朱瞻基就到了京城。
“父王,會不會是皇后的圍魏救趙之計,想以此讓三哥撤消濟寧府的佈置,好使太子脫身。”遲疑了一下,朱瞻域走上前小心翼翼地說道。
他看見街上張貼的洪熙帝遺詔後就急匆匆帶著一份《明新報》來通州城向漢王稟告,並沒有看見朱瞻基,也沒有得到朱瞻基進京的訊息,而見過朱瞻基的魯仲乾和範彬等人此時又在宮裡,故而他有這樣的懷疑。
“太子進京是國之重事,又要給皇上守靈,豈非兒戲?”漢王回過神來,沉吟了一下搖了搖頭,面無表情地說道,“看來你三哥那邊失手了,中了太子金蟬脫殼之計!”
“父王,倘若這樣的話三哥可就危險了,皇后和太子絕對會派人去濟寧府救冒充太子之人,要是三哥被他們抓住可就糟了。”朱瞻域此時也品過味兒來,臉色不由得大變。
朱瞻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