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善為突破口來開啟他在定海縣的局面。
李雲天之所以選擇來趙大海的家,就是因為趙大海所在的趙家屯屬於小河鎮,這樣的話更能接觸到周仁善作惡多端的事情,進而給了他一個向周仁善下手的機會。
其實,即便是沒有趙大海,李雲天也會從定海衛中選擇一個家在小河鎮所屬村鎮的張大海或者王大海,帶著人去起家裡看望。
說實話,周仁善也是足夠倒黴,不僅強行搶走了趙大海岳父的魚而且還將其打傷,等於敲鑼打鼓地將把柄送到了李雲天的手裡,李雲天自然是欣然笑納,率眾趕到小河鎮將其拿下。
周仁善意識到形勢不妙,讓人去縣城找他的女婿劉司吏去搬救兵,這正是李雲天所希望看見的事情,如果動了刀戈的話那麼對他處置定海縣的事情無疑更加有利。
那支暗中保護李雲天等人的驍武軍就埋伏在小河鎮的鎮外,樓下的這些士卒之所以能闖進小河鎮完全是因為驍武軍沒有阻攔他們,否則他們連鎮邊都挨不到。
“你們是何人?”樓下客站入口處,山口惠子冷冷地望著前方聚集的大量手裡拎著刀槍計程車卒,不動聲色地嬌聲喝問。
她的身後立著十幾名護衛,右手握著腰刀的刀柄,一字排開與那些士卒對峙。
“縣衙公差搜查倭寇同黨,本官勸你們乖乖束手就擒,否則本官一聲令下讓你們身首異處!”一名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騎著馬從那些士卒身後走來,凶神惡煞地指著山口惠子說道,他是定海縣壯班的吳班頭。
在定海縣衙吳班頭與劉司吏的關係最好,因此劉司吏在接到報信後立刻通知了吳班頭,帶著縣衙壯班的人急匆匆趕來小河鎮給周仁善解圍。
所謂的壯班,指的是縣衙裡那些守城和巡街的人,由於定海縣縣城的防務已經由定海衛以及驍武軍接管,故而壯班的人變得無所事事,這次被吳班頭一窩蜂地帶了過來。
吳班頭這次來不僅是要給劉司吏助陣,還想著敲李雲天等人一筆,他把李雲婷等人看成是外地來的富商。
本來,吳班頭心裡還對來歷不明的李雲天等人有些忌憚,不過得知李雲天一行人竟然在小河鎮的客棧上留宿,這使得他心中的擔憂立刻煙消雲散,認為李雲天也沒什麼深厚的背景,否則豈會淪落到在小河鎮的客棧上留宿?
“倭寇同黨?”山口惠子聞言頓時冷笑了一聲,面罩寒霜地向吳班頭一伸手,“可有縣衙的公文?”
按照大明律例,公差外出縣城緝拿案犯時要帶公文或者令籤方能行事,這樣做是以免有人私下為非作歹,滋擾地方,否則的話其行為會被視為非法。
吳班頭見狀不由得一怔,雖然縣衙有持令籤或者公文拿人的規定,但地方上執行起來可沒有那麼嚴格。
畢竟在縣裡大家相互間都熟悉,因此縣衙的差役外出抓人時即便是沒有令籤或者公文也沒人會計較,這也導致了有人以權謀私,抓無辜的人進去坐冤獄。
“此次事態緊急一時間未能辦理手續,我等回到縣衙後自會將事情補辦好。”發現山口惠子比較難纏,騎著馬立在吳班頭身後的那名瘦長臉中年人眉頭皺了一下,雙腿一夾馬腹走上前神情嚴肅地向山口惠子說道,此人正是劉司吏。
“那就請你們把手續辦好後再來搜查!”山口惠子聞言冷冷地望著劉司吏。
她早就料到劉司吏和吳班頭手裡沒有搜查逮捕的令籤或者公文,因為要想拿到令籤或者公文的話要到衙門裡備案,並且報經縣丞同意,劉司吏此次是私自前來給周仁善助威,自然不可能帶令籤或者公文了。
“本官已經說了,此事事態緊急,待回去後自然會補辦手續。”劉司吏的眉頭皺了皺,面無表情地向山口惠子說道,“近來倭寇猖獗,忠武王又駕臨本縣,本官接到舉報說你們商隊中有人與倭寇有染,依本官看你們還是跟本官去一趟縣衙,抗拒官府的後果你可擔當不起!”
“沒有公文,你休想進入客棧的門半步!”山口惠子知道劉司吏在威脅她,可她豈會怕了劉司吏,面色一寒後瞪著劉司吏說道。
劉司吏見山口惠子的態度如此強硬,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他看出山口惠子好像絲毫也不懼怕於他,難道此人有何來歷不成?
“反了!”吳班頭是個暴脾氣,仗著他是壯班頭目的身份平日裡也是一個在縣裡橫著走的主兒,見山口惠子如此不給面子頓時勃然大怒,伸手一指山口惠子向周圍計程車卒說道,“來人,給本官將這個倭寇同黨拿下,如果反抗格殺勿論。”
劉司吏能在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