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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是你?”裡面坐著的青衣男子也是一怔,隨後淡淡開口。

“你們認識?”生就桃花眼的男子一笑,拉著有些呆住的陳牧馳跨進了船艙。

“之前與將軍遇到過一次。”陳牧馳回過神笑著答道。

“那我們還真是有緣啊。”男子笑得爽朗,整個面孔都鮮活起來,陳牧馳看著這樣的笑容,緊張的心情也有所舒緩。

唐以青瞥了一眼那隻抓著陳牧馳手臂的手掌,眼眸閃了閃,隨即又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紅衣男子坐到唐以青身邊無奈道:“你還是老樣子啊。”

唐以青沒理會紅衣男子的話,目光冷漠的看向陳牧馳,“你怎麼來了?”

“失禮了,打擾到唐將軍實在抱歉。在下這便告辭。”看出唐以青眸中的不悅,陳牧馳連忙告辭。

還沒走出船艙,那紅衣男子突然大叫道:“你幹嘛啊,他可是我請來的客人。”

“公子好意,陳某心領了,下次有緣再一醉方休如何?”陳牧馳笑著對紅衣男子說,然後對著唐以青點點便要離開。唐以青卻驀然阻止道:“既然你是司暮雪的朋友便留下吧。”

司暮雪?陳牧馳的視線投到紅衣男子身上,他點頭笑道:“沒錯,我是司暮雪,你呢?”

“在下陳牧馳!”站在原地陳牧馳自報家門。

唐以青看了兩人一眼沒再說話。司暮雪看陳牧馳站在原地沒動,便起身拉著他在身邊坐下。這樣,陳牧馳與唐以青之間便只隔了一個司暮雪。

畫舫平穩的向著河流中心慢慢劃去,此刻坐下身來,陳牧馳的視線才看向雲姚以及坐在唐以青身邊的翡弦仙子。看到他的視線,雲姚無動於衷,翡弦仙子則微微點頭示意,卻並未言語。仔細打量起船艙,裡面如同外表,雖仍算精美,卻在眾畫舫中並不如何出眾。或許,唐以青只是不希望被人關注,否則以他的身份,何須如此‘簡陋’。

司暮雪給三人斟滿酒,舉杯道:“今日遇到牧馳兄,甚為開懷啊,來,乾一杯。”語罷,一口飲盡杯中酒。

陳牧馳心中對司暮雪甚有好感,這個人不但笑容讓人感覺溫暖,待人也同樣真誠,身上那股子豪爽卻是令人無比傾慕的。他眸底深處慢慢溢位笑來,向著司暮雪和唐以青舉杯過後仰頭一飲而盡,末了,不忘讚道:“果然是美酒!”

唐以青看了一眼陳牧馳神色間的變化,眸光深沉。

看陳牧馳放開了些,司暮雪趁機問道:“牧馳兄是以何為業?”

“不過是一個教書的窮先生罷了。”陳牧馳話一落,早在旁看他不順眼的雲姚便冷哼一聲,“可也就是一個窮先生回絕了將軍的邀請。”

“什麼?”司暮雪驀地睜大眼睛,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唐以青,“這真是破天荒頭一次啊。”言罷,又似看怪物似的嘆氣,“不過更讓人佩服的是你,恐怕還沒有幾個人敢拒絕以青的邀請。”

陳牧馳沒有接司暮雪的話,他有些尷尬的斟了杯酒向唐以青賠罪:“牧馳自知才能有限,不敢連累將軍,自罰一杯還望將軍不要介意。”

“無妨。”只兩個字,陳牧馳卻放下心來。

“將軍,不知青山現下在您那邊如何?”趁著酒興,陳牧馳順意問起了青山的事。畢竟做了三年多的鄰居,除了在天秀一事上那小子比較偏激外,其他時候對陳牧馳都是尊敬有加的。因而,陳牧馳並未因盈奉閣那次的謬事而怪罪青山。

“你倒是很關心別人的事?”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唐以青端起陳牧馳斟的酒,目光投向雲姚,“情況如何?”

“那小子雖然沒有學過正統的武功,身體底子卻是不錯,加上他那一身蠻力,這一個多月的操練,已初具效果。”說罷,雲姚又道,“當日阻攔將軍,實在是屬下魯莽,將軍看人果然極準。”

“我知你的用心,不必自責。”淡淡安慰了一句,卻讓雲姚眼角眉梢帶上了抑制不住的喜悅。

“牧馳可有想過策馬仗劍,行走江湖?”司暮雪湊到陳牧馳身邊笑嘻嘻的問,一雙桃花眼閃動著靈動的光澤,那樣的意氣風發讓陳牧馳一時有些呆住,男兒,生當如此!豪飲狂笑,不拘小節!

“司暮雪,他一個文弱書生,怎會有那份豪氣干雲。”冰冷的諷刺了,讓陳牧馳的眼神黯了黯。

唐以青煩躁的飲下一口酒,看了看陳牧馳的神情,又道:“不過,人活著,最重要的並不是劍與血,只要活得有意義,便也無所謂那些東西。名譽權利,這些東西不過是束縛人的枷鎖,平凡未嘗不是一種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