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遺念絲毫不理會兩人的心情,繼續丟擲一記驚人的訊息,“我知道你們已找到七衣中的六人,至於紅衣,你們自然猜不到,因為他便是明毓當朝宰相,裴肅。”
陳牧馳與唐以青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寫著滿滿的震驚與不可置信,紅衣竟是裴肅?
“既然如此,裴肅又為何與司暮雪在一起?”唐以青似有所懷疑,不由問出疑惑。
白遺念面色不變,眼神卻漸漸冰寒,“因為他是荒蕪之淵的叛徒。”
後來白遺念便向他們講述了一些關於荒蕪之淵的事情,其中重點則在於裴肅身上。本來裴肅便是荒蕪之淵埋入朝廷的一顆棋子,只是他的確能幹,不禁能武,才學亦是當仁不讓。說道此處,陳牧馳不由想到,裴肅的相位乃是因為先父偉績,難不成裴老爺子也是荒蕪之淵的人?事實卻並非如此,裴肅的父親與荒蕪之淵沒有任何關係,但是裴肅的母親卻是荒蕪之淵的人,因而自小,裴肅便受到他母親的影響,暗中加入了荒蕪之淵。只是此人的確非池中物,雖有其父幫襯,但最主要的還是他自己的手段才能時至今日依舊高居宰相之位。
只是,裴肅又為何會突然背叛荒蕪之淵,白遺念又是如何知曉的?
白遺念既然坦誠便並不隱瞞,其中的緣由也都說的清清楚楚。對於裴肅為何背叛他白遺念並不知曉,但是他私下裡將荒蕪之淵的據點告訴司暮雪並使其毀掉卻是不爭的事實,而此事裴肅並未向他稟報,再者,裴肅雖每日按照往日將京都訊息秘密傳送於他,卻並未向他提到左護法與唐以青之間的事情,他們同在京都,此事他不可能不知,由此兩點白遺念必然不會再信裴肅。也是裴肅未料到白遺念同在京都,否則他又如何會留下如此明顯的把柄。
白遺念不可能坐看荒蕪之淵白白損耗,讓婆娑阿修羅門一家坐大,因而他才會在此時出現打算幫唐以青一把。唐以青加上三皇子畢竟也是一方不可小覷的勢力。
等白遺念說完,陳牧馳與唐以青兩人久久未語。白遺念所說的一切看似真是卻又讓人不敢輕易相信。
“我來也只是告訴你們一聲,婆娑阿修羅門那邊你們不必擔心,既然他想招惹我荒蕪之淵,我不介意尋尋他們晦氣。”
良久,唐以青沉聲道:“為何要幫我?”
“或許是看在唐老爺子的份上,或許只是我自己想幫,理由並沒有那麼重要吧?”白遺念歪首看著唐以青,整個人帶著一種漫不經心的隨性。
“無論什麼,若真如你所言,我終歸是欠你的。”
白遺念淺笑,白骨玉扇遮住唇畔,只露出一雙清澈逼人的雙眸。
第六十二章 心意
白遺念離開後,陳牧馳問唐以青,“你說他為何來此?”
“腿在他那兒,我怎麼會知道,總不至於是愛上我了吧?”唐以青靠在床上,言語間帶著些許作弄。
“真如此倒是好。”陳牧馳不見醋意,輕聲笑道。
鬱卒的看著陳牧馳,唐以青嘆氣,“你就不怕我被搶走了?”
“那也得搶得走才成。”陳牧馳眼眸瞥向唐以青,帶著一抹自信。
唐以青咧嘴一笑,扯動臉上的傷口,不由呼痛。
陳牧馳走過去按著唐以青斥道:“一把年紀了還不知道照顧好自己,現在最重要的是險養好傷。”
一臉無奈的看著陳牧馳,唐以青唉聲嘆息的躺下,“你要是時時刻刻都像剛才進來那樣擔心我,我這傷好的更快。”
“說什麼混話。”把被子拉好,陳牧馳拉把椅子坐在床邊。唐以青再讓他一同躺著,陳牧馳死活不肯。
陳牧馳從書桌上拿起一本書打發時間,唐以青受傷不輕,和陳牧馳說了會話又沉沉睡去。
聽著淺淺的呼吸聲傳來,陳牧馳的視線投到唐以青臉上,一道兩寸多的傷痕在左臉上猙獰恐怖,手輕輕撫上傷口,心裡也泛起一些痛楚。他不是心疼,只是在這個時候,悲傷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他幫不了唐以青許多,但至少,不能因為他讓他更加消沉。
不可否認,陳牧馳除了初時的失態之外,神色舉止間都很平淡安然,唐以青未必猜不到他的心思,只是即便如此卻還是安心下來。人在遭受打擊的時候總是顯得格外脆弱,唐以青或許不是懦弱的人,但他也會迷茫,在這個時候只有在他身邊最親近的人默默支援他,或許他才能恢復的更快些。
白遺念的動作很快,幾乎在見過唐以青不久,江湖上便流言四起。據說,荒蕪之淵和婆娑阿修羅門因為某事而發生了碰撞。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