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將軍會不會有事呢?”
站住腳步,陳牧馳轉身問青山:“如果我讓你幫我做件很危險的事,你可願意,我無法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看著陳牧馳嚴肅的表情,青山一時也有些懵了。是人就不想死,他也有些猶豫,但看陳牧馳此刻憔悴蒼白的臉色,不由動了惻隱之心,何況他早說過要幫陳牧馳的,如今如何能夠退縮。
“好,我幹,你說說什麼事。”青山大大咧咧的開口。陳牧馳一笑,“你隨我走吧。”
兩人出了定城,又從外面拐了一圈折向了碣曦紮營的方向,越走越覺不對勁,青山疑惑道:“再往前不是要到碣曦紮營的地方了。”
“沒錯,我正要去碣曦軍營。”陳牧馳話語落,青山臉色不由一變,“你想幹什麼,難道想出賣明毓嗎?”
“你放心我不會做什麼不利於明毓的事。還記得京都今年的那場大雪嗎?”陳牧馳話語一轉,問道。
沒等青山回答,陳牧馳道:“那日大雪初晴,我出去在京都走了一圈,回去時看到雪地裡倒著個人,我不忍看那人自生自滅便救了他。”青山不明所以的看著陳牧馳,陳牧馳苦笑道:“那人便是雅部南休。”青山這才‘啊’了一聲甚是驚訝。
“當日他自稱無名,只呆了一日便離開了。走時他留下一塊令牌還有一個名字,那時我才知道自己救得竟然是碣曦國的二王子雅部南休。”說完,不理會青山訝異的神情,陳牧馳苦澀的看著前方,“以青身中劇毒,唯有雅部南休有解藥,我畢竟救他一命,或許他會給我解藥。”
驀然拉住陳牧馳,青山急道:“先生不要做傻事了,我聽人說雅部南休是個狠辣無情之人,你本是明毓子民,如今去本就是自投羅網,何況還要救他的大敵,他怎麼可能會答應。”
“先生和將軍”青山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是戀人。”陳牧馳眼睛彎了彎,在神志不清的時候仍舊在自己說了那番話後清醒,他的點點滴滴都在腦海中放映,他會永遠記得有這麼一個人曾經對他用過心。
“好了,我走了,記得我的囑咐。若能拿到藥,你便悄悄給以青服下,不要告訴別人。”青山在陳牧馳背後喊道,“我不明白,先生犧牲這麼多,難道不想讓將軍知道嗎?”
“知道又如何,徒添痛苦。就讓他以為我就是那樣無故失蹤,不顧他生死的人吧,這樣或許更好。”聲音漸低,青山只看那襲身影越來越模糊,最後完全消失在視野裡。
陳牧馳光明正大的走到碣曦的軍營前,未靠近,脖子上便架了數把刀兵。
“什麼人,來此想要幹什麼,你是不是明毓派來的細作?”一個士兵頭頭似的人上下打量著陳牧馳,漫不經心的問道。
“我要見雅部南休。”陳牧馳不緊不慢,沒有絲毫膽怯。
“大膽,你是何等身份,竟敢直呼二王子名姓。”那士兵一怒,便想要動刀。陳牧馳伸出早已取握在手心的令牌,重複道,“我要見雅部南休。”
鎏金質地的令牌上刻著一個“雅”字。在碣曦只有一人擁有這種令牌,那便是二王子雅部南休。幾個士兵對視一眼,那頭頭似的人看了一眼陳牧馳問:“你叫什麼名字。”
“請轉告,陳牧馳求見。”
拿著令牌,那個不知名姓的小頭目急忙趕往二王子的營帳,一聲通報後,那小頭目呈上那塊令牌給雅部南休。
眼睛眯了眯,雅部南休道:“帶人過了,不許傷了他。”仰頭靠在軟榻上,他不由想起明毓一日的相處,那個溫文爾雅的男子總是帶著雲淡風輕的笑,讓人如風春風。
陳牧馳被帶入雅部南休的營帳,便看到肩上和腰間纏著厚厚繃帶的男子隨意的批了件黑色衣袍靠在榻上,閉目養神。聽到腳步聲,那人睜開眼笑道:“果然是你!”不如初見時冷酷,卻讓人不敢有絲毫小覷。
“我曾救二王子一命,不知二王子可願借我一物?”陳牧馳盯著雅部南休,不漏過他一絲表情。
“你倒是說說看,你要什麼。”雅部南休保持著原本的姿勢沒動,一副興趣盎然的樣子。
“二王子可否將解藥給我,可以解唐以青身上劇毒的解藥。”
雅部南休臉色一變,他上下打量著陳牧馳,良久,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原來你便是唐以青新近的孌寵。”
胸口驀然一堵,陳牧馳強壓下心中怒氣,冷漠道:“二王子是不願?”
雅部南休站起身,從牆上取出葬月,桀驁不馴的笑,“你喜歡唐以青?你們兩個在一起,想必你定